20 小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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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马龙的估计没有错，艾尔文河在这片流域确实很浅，就连河流中心，水位也不过堪堪到达了保罗的大腿而已。 在路过河流中心的时候，保罗还不忘回过头对马龙挥了挥手——这是在告诉他，这里确实没什么危险。 看到保罗和几名西泉守备军的士兵顺利到达了艾尔文河对岸，已经开始拧干裤子上的水迹后，马龙和艾尔罗·埃伯洛克微悬着的心也终于能放下了。 “告诉大家加快速度吧，我们也来帮忙。” 马龙对艾尔罗·埃伯洛克说道，然后转身走向了正在等待过河的人群。 仅仅没过膝盖的河水对于大部分成年人来说不成问题，至于可能会沾湿的鞋袜与裤脚，生死存亡的时候，也没人会在乎这个了。 关键是营地中还有些小孩子，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几个，但是这些孩子完全没有能力独自涉过艾尔文河。 来到人群中央，马龙找到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母亲；这位年轻的少/妇身边没有男人，她一个人紧张地抓着女儿的手，无助地看着前方的艾尔文河。 尽管艾尔罗·埃伯洛克说过男人要帮助女人和孩子，但他毕竟没有做具体的分配，而这位年轻的母亲，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求助——身边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很忙碌的样子。 “把孩子给我吧！” 马龙走到那位年轻母亲的身边，轻声开口说道。 “洛……洛萨爵士？” 显然，年轻的少/妇认得马龙的身份，她睁大了眼睛，惊讶地低呼道。 “嗯，我吓到你了？抱歉，我只是想要带着这孩子过河。” 马龙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蔼一些，微笑着对那名少/妇说道。 “那真是……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洛萨爵士，我……” 年轻的母亲连声感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用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马龙笑了笑，然后微微欠身，把跟在母亲身边，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小女孩儿抱了起来。 “你也跟上来吧，自己能过河吗？还有别的家人吗？对了，这么晚才问真是抱歉，你的名字是……？” 马龙一边抱着小女孩儿走到了河边，一边回过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的少/妇问道。 “我……我叫维拉，洛萨爵士您不用担心我，我没问题的，这孩子……她的爸爸在兽人袭击暴风城的时候……只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叫做“维拉”的少/妇连忙回答着马龙的问题。 “是这样……对不起……” 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让马龙遵照着暴风城人的习惯，歉疚地说道。 “没……没关系，真的要感谢您，洛萨爵士，如果不是您，我和这孩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维拉的眼中带着泪水，想到自己的亡夫，想到还年幼的女儿，她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一定会的。” 马龙安慰着维拉说道，然后在河边脱掉了自己的靴子。 抱着小女孩儿踏入了艾尔文河，一股清爽的凉意从马龙的脚心升腾而起，蔓延到全身，让他舒爽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哎呀！” 维拉也脱掉了鞋子，拿在手里，然后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河中，被冰凉的河水一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mama，你没事吧？” 就在此时，马龙怀中的小女孩儿奶声奶气地问道。 “mama没事，玛利亚乖，不要乱动，我们很快就能过河了，知道吗？” 维拉连忙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微笑着对她说道。 “嗯！” 玛利亚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软软的身子靠在了马龙的肩头，恋恋不舍地盯着自己的mama。 “玛利亚……这是你的名字吗？” 马龙一边往前走，一边逗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 “是！。” 小女孩儿点了点头，乖巧地回答着；圆润的下巴在马龙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煞是有趣。 “玛利亚，想要到河里玩玩吗？” 当走到艾尔文河中心的时候，马龙停了下来，回头看去，岸上的不少人已经下水了，正跟在马龙的身后向着对岸走来。 清凉的河水能够让疲惫的旅人为止精神一振，对于这些难民来说也是一样。 艾尔文河的河床上，铺满了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在不知道多少年的河水冲刷之中，这些鹅卵石变得无比圆润光滑。 确实，它们容易让难民们脚下打滑，不过总比踩在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河泥上强很多。 那些大人还稍好些，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形势，脸上的笑容总是收敛着；可是孩子们就不一样了，马龙也是注意到了玛利亚兴奋的目光，才会问出刚刚的问题。 “嗯！想！” 玛利亚小小的身子在马龙的怀中拱了拱，然后大声回答道。 “这样啊……那就太遗憾了，这一次，玛利亚不能到河里玩，明白吗？” 马龙对小女孩儿说道。 “哦……” 玛利亚依旧乖乖地应声回答道，不过这一次，她的脸上明显挂满了不情愿。 “等到玛利亚再长大一些，就可以到这里来玩了，不过现在不行，如果玛利亚被水冲走了，mama会担心的，明白吗？” 马龙认真地对玛利亚说道——他的话确实有点多，不过没办法，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儿，谁见了都会很喜欢的。 “知道了，玛利亚不会让mama担心的！” 小女孩儿大声回答道。 “你有一个乖女儿。” 到了对岸，马龙把玛利亚从自己怀中放了下来，然后笑着对跟在自己身后上岸的维拉说道。 “嗯，玛利亚很乖的。” 维拉的脸上露出了欣然的微笑——在这样的情形下，女儿依旧乖巧听话，不吵不闹，也是这是她仅存的慰藉了。 “玛利亚要懂事，要照顾好mama，明白吗？” 马龙弯下腰，用手指沾了一滴凉凉的河水，涂在玛利亚的额头上，然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