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姚明乐 死亡
他自暴自弃地双手用力挠头后，带着怨恨的眼神看向焦黑的牙科建筑，火势虽然已经在一个小时前辈扑灭了，但现在依然还有白烟从黑暗中袅袅飘出来，从破裂的窗户看进独栋透天的医院内部，只能看到一整片的漆黑。 看来当时火势相当强烈的样子，建筑物的屋顶与墙壁被烧破，露出一部分的钢架架起屋外电信的铁柱宛如糖果般融化别曲，像是在对建筑物鞠躬似的歪斜着。 “您说糟糕，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建瑞别下腰，让视线可以配合蹲在地上的杜涛。 “是啊，因为我还没有收到这个月的技工费用啊。” 杜涛哭丧这脸说着，付丘虽然不清楚究竟还没有付款的费用是多少，但从他的反应看来，应该是足以影响他生计的金额？既然如此，也只能请他跟死者家属商量了。 “那真是伤脑筋啊。” 李建瑞也只简单的对他说了该说的话。 “那么，我们还有工作要办，先告辞了。” 其实李建瑞他们也同样感到伤脑筋，在警方接获火灾通报的时候，想必每个调查员都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这件事与一连串的案件无关，但那样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 火焰是在晚上八点半左右，从牙科医院中窜出来，当消防车赶到的时候，橘红色的火焰已经吞噬了整栋建筑物，火势虽然在一个小时后背扑灭，但现在却发现了一具男性的尸体，因为医院营业时间直到七点的关系，其他的职员早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在七点半左右离开医院了，身为院长的姚明乐则是因为要确认病例极收入等等，据说每天都八点过后才会离开。 “喂，建瑞老弟。” 早一步低到现场的许峰，将手电筒照向李建瑞，李建瑞忍不住感到刺眼的眯起双眼，建筑物内部的黑暗浓度极高，仿佛是被火烧过的黑色将光线都吸收了一样。 “那个、、许峰长官明乐牙科医院该不会就是、、、、、、？” “是啊，你猜的没错。” 当付丘听到火灾通报的时候，立刻就回想起黄春植牙的事情了，她之前在询问室皱着眉头说过‘牙齿会痛’之类的事情，付丘当时并内特别留意，但现在想想，那其实就是某种预兆，从黄春的钱包中，有找到明乐医院的诊疗劵，姚明乐正是帮她看牙的大夫。 “姚明乐是倒在诊疗台附近的吗？” 地板上用粉笔画出一个人的形状，是鉴定标记的。 “也就是说，他当时是在为某个人治疗中啊。” “咦、可是营业时间已经过了吧？” “你看看上面。” 李建瑞说着，用许峰手上的手电筒照向治疗台。 患者座位的软垫有一部分被烧毁露出外部焦黑的电线，在一旁，可以看到上面排列着治疗工具的小桌子，那个桌子是可动式的，因此手术医生可以自己移动它，在桌上摆了一个金属托盘，上面放着几只牙医镜或者探针等等尖锐的牙科资料工具，在座椅的另一边则是固定式的给水器，上面放着一个金属制的杯子，这些东西也全都被烧得一片焦黑。 “真的呢，明明营业时间都已经过了，是什么紧急患者吗？” 其他诊疗台的小桌子都整理的很整齐，有放杯子的也只有眼前的这座治疗台而已。 “不，我想恐怕就是犯人吧，犯人装成一名紧急患者，在医院内只剩下院长一个人的时候进到里面，然后趁着院长不注意时偷袭他了。” 付丘听着李建瑞的说法在脑中重现了当时的样子。 犯人坐在治疗台的座位上，接受姚明乐的问诊并回答着，犯人不断强调这自己很痛，希望医生可以想想办法，于是姚明乐开始进行治疗准备。因为职员都已经回家的关系他必须要自己一个人准备器具才行，就在姚明乐转身背对犯人的时候，犯人便拿出预想藏好的刀具刺向他的背部，然而，犯人并没有让他一刀毙命，而是一如往常的泼油，点火—— 再付丘脑海中的犯人，只是一个有着人类轮廓的黑影，就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没想到犯人的下一个目标竟然是为黄春治疗牙齿的牙医啊，但是为什么要挑牙医？到底犯人跟这八名被害人之间有什么仇恨啊？ 许峰一副已经没辙似的说着自暴自弃的话，这下弯曲无从预知犯人的在下一个目标究竟是谁了。犯人依旧对纵火相当执着，但是警方调查被害人的过去，却完全找不出跟纵火或者火灾有关的事情，即使出现这么多被害人了，谜团却越来越难解，警察的立场也变得越来越恶化了。 “该死、、、、、害我都想要辞掉警察不干啦。” 许峰难得说出丧气话。 另外从明乐牙科医院内部工作人员的证词中，警方理解了院长与黄春之间的关系。 “照职员们的说法，黄春似乎是一名所谓的‘恐龙患者’，她几乎每天都会到医院来，对院长抗议一些与医疗内容无关的事情，院长也对她感到很痛的样子。” 许峰一脸无奈地耸耸肩膀。 “黄春应该是利用对牙医的抗议行为，来抒发丈夫出轨所造成的心理压力吧？” 她的抗议行为极为纠缠不休，内容也非常不理性，据说她还经常会在有其他患者的治疗室内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难道姚明乐方面什么治疗疏忽吗？” 许峰用力搔了搔头说。 “不，明乐牙科医院有一名兼职的牙科医生，据他表示，从黄春术后的x光影中看不出什么问题的样子，他能证明院长的治疗并没有任何失误，那应该是一种患者主观的判断吧？” 即使患者自己认为有异常症状，x光影像及其检查却找不出异常，很有可能是心理上的原因造成的现象，或许是夫妻关系不和所造成的心理压力，引发的这样的症状。 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