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马氏冷眼瞧着已经将昏厥过去的人搂进怀里的蒙逊,乐呵呵的走过去,笑道:“温柔点,你瞧瞧我们雨央,可是娇小的很啊!” 说完了,马氏抬腿离去,脸上依旧挂着得意的笑容,原来把这个小贱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好! 蒙逊不屑的瞥了这婆子一眼,他一向高傲,却没想到有人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但怀里的身子娇小柔软,十分温暖,还带着匈奴女人身上所没有的花香,的确让人难以把持,而且一旦想到这个小丫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就会愈发的焦躁难耐。 一把关上屋门,蒙逊将人打横抱起,绕过屏风径直走到床边,小丫头白皙的面庞十分好看,手指轻触还能感觉到温润如玉的触感,细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抖动,小巧的鼻梁,殷红的唇瓣,即便是睡觉的模样也美的就像草原上最美的花,让人怜惜不已。 或许娶回去做妾也不错。 蒙逊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压下了身子,鼻腔内的花香更浓郁,未深入,却已醉。 马氏回头看着蒙逊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关紧了屋门,她得意地笑笑,慢慢悠悠的走出了酒楼,往家里走去。 刚进入巷子,便被人猛地扯进互通的阴影里,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子摔的七晕八素,马氏刚有些不错的心情瞬间暴躁起来。 “哪个娘皮?是不是活腻歪了,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马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她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看着幽冥地府里的阴神。 这是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五官深邃,长眉斜插入鬓,鼻若悬胆,薄唇冷凝,一双狭长凤眼勾出妩媚的弧度,眼尾上扬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太妖,少一分无味,而就是这双美丽至极的眸子,此刻却阴沉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恍若是开启了幽冥之路一般,翻滚的杀意奔涌而出,让她腿一软,顺势又跪了下去。 美,很美的男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散发出王者的威严,但又冷硬强势,那感觉就像是怒放在黑暗之中的木棉花,没有一丁点绿叶,只有漆黑的躯干直插天际,红色的花瓣如血染枝干,风骨铮铮,霸气千万。 马氏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的跪在角落里,期望自己还能活着回到家中。 “人呢?”夏凝远的声音黯哑冷凝,很好听,但她每听一个字,都有一种减寿一年的错觉。 “在……还在酒楼。” “你请她吃饭,就这么简单?” 马氏打了个哆嗦,本不应该说实话,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地就这么把实话说了出来:“是,是要给她相个男人……” 话还未等说完,她便听到男人阴沉道:“果然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话才落音,无常的剑就横在了马氏的脖子上,剑身寒光频闪,倒映出马氏惊慌失措的面容。 “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 无常冷笑一声,剑身往前凑了凑,冰凉的触感紧贴着脖颈刺的她浑身冰冷,马氏吓得尖叫一声,两眼一翻便晕厥了过去。 夏凝远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径直走进酒楼。 小厮乐呵呵的上来迎道:“客观几位?喝茶还是打尖?” 夏凝远将人踹到一边,小厮挣扎着还想起来,却被无常一脚踩了下去,一锭金子落入怀里,无常冲人淡淡一笑:“赔你这栋楼都值了。” 小厮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依旧踏在自己身上的客人,配?为什么要赔?好好的给他金子做什么? 疑惑的时候,二楼传来木板碎裂的声音,清晰的回响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一楼算账的掌柜的顿时大惊失色的从柜台后面奔出来,急匆匆的就要往楼上去,依旧被无常扯着领子丢在小厮身边,他笑道:“金子你们都收了,这酒楼,我们想怎样就怎样!” “你、你!”掌柜的气的手指头直哆嗦:“我要报官,我要让衙役大人抓你!县太爷一定会给我们做主的!” 县太爷? 无常不屑的笑笑,县太爷再大,能有西北封地的主人,自己的主子恭亲王大? 呵,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想着无常干脆用剑挑过来一张椅子,舒舒服服的坐在一楼的楼梯口,想下来,欢迎,想上去?不可能! 掌柜的给小厮使了个眼色,门口的小厮连忙往外奔去,看样子是去报官了,不过无所谓,叫来了,还指不定谁害怕谁呢。 夏凝远信步走上三楼,试着推了推屋门,却发现屋门紧闭,他皱起眉头,心中的愤怒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他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砸碎了木制的门框,碎屑飞溅一地,尘埃之后男人抬腿走了进去,狭长眸子瞥见坐在床头的男子,凤眼之中更多了几分阴沉。 蒙逊目瞪口呆的看着破门而入的人从善如流的走到他的面前,似是根本当他不存在一样,只是打量着床上昏厥的女子。 外衫被解开,发誓也都摘了下来,漆黑的长发像是怒放在床头的菊花,面颊似乎是因为燥热而泛起一片红晕,眉头微蹙,看是睡的并不舒服。 见人完好无损,夏凝远这才舒出一口气,侧头冷冷的盯着蒙逊。 “本王记得,你们已经被赶出河西了。” 蒙逊心中一惊,倏地站起来,迎视着男人冷漠的视线,半晌之后,他瞪圆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骇,冷笑道:“原来是恭亲王大驾光临,七年前阳关一战似乎还近在眼前,却不知道王爷已经从一个女相的少年,长成这样风姿卓绝的一代英豪了。” 女相? 夏凝远挑眉,薄唇扬起,透出阴沉的笑容。 对了,上一个说他女相的人,似乎已经死了数年了,估计现在早已经投了胎,都能替家里打打酱油了吧? 夏凝远冷笑着伸手,蒙逊一惊,伸手便当,可这只手不过是虚晃一下,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插了过来,钳子一样死死的扣住他的脖颈。 “这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之外,碰她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