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以牙还牙
太子府 繁星点点，月光下，绿草丛中，那道身影，随着阵阵凉风，翻转，纠缠，阵阵喘盈，阵阵刺耳。【】 “滚”一声怒吼，身上的女子己被无情的推至身旁的草丛中。 女子微微吃痛的从草地上爬起来，眸光中泛着楚楚可怜，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妾身” “再多说一句，明日就不要在本宫面前出现了。”他的无情狠唳打断了这名女子的话。 “是，妾身这就滚”女子抽泣的拾起地上的衣服，大气也不敢出，含泪匆匆离去。 端木辰皓反身坐在草地上，面上袭着轻轻的凉风，心里却是一波又一波的燥热不安。 今日四王府内一片喜庆，一片喧哗，而他却独自守在这偌大的太子府中，招来了自己的妾室，却没有一个如他所愿的。 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心烦意乱，该得到了也都得到了，杜念心早就是自己的人了，为何他的某一处会难受。 这种感觉，他说不出，他可以确定，他并不爱她，得到她，也只不过为了让端木辰曦痛，因为只要是端木辰曦心里的东西，他都要毫不犹豫的夺回。 清雅殿 红烛喜房内，新娘正端坐在床榻之上，双手拧得紧紧，她等这一刻己等了十年，终于如愿嫁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妻。 她总算是嫁给他了，她总算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从今以后，她便是府中的侧王妃，虽然是侧妃，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己扶正，将那个女人完完全全的从端木辰曦的眼前消失。 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地喜上心头。 门“咯吱”一声响了，她忐忑不安的心更加的紧张起来，伴着一步一步脚步声，她的心跳渐渐加速。 可就在她欲要秉住呼吸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迟迟没有说话，迟迟不肯揭帕，还遣了殿中所有的奴才离开。 杜念心见他没了动静，借着那一抹喜帕下的红光，探着他印在烛光下的影子。 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她心上一紧，柔声开口“四爷你是不是该为妾身掀开喜帕了。” 针对她的话，他转了眸，望了她一眼，拧了拧眉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淡声道“就一张喜帕而己，掀与不掀，都一样。” 见他的言语中不带任何一丝情绪，她心头一紧，脸色白了白，她的胸口还是忍不住怒火上窜。 下一个瞬间，眼前闪过一丝念头，从他的冰冷之中清楚的告诉她，他并不想给她一个难忘的洞房之夜。 而她自己已非完璧之身，心里琢磨着，在他这般清醒之下必定会被知晓她非处子之身。 她原本以为他今日会喝得酩酊大醉，谁知道他竟这般清醒的来到了洞房之中，现下她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玉莹早为她准备的迷药，以备不时之须，现下也只能搏一搏。 她自己掀开了喜帕紧紧的捏在手里，抬眼望去，眼见他一直坐在屏风后的桌前，神色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着心头的怒气走到了他跟前“四爷说得对，就一张喜帕而己，只要四爷人在妾身身边便好。” 他依旧没有看她，她心上一痛，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至他的跟前“天色己不早了，妾身伺候四爷就寝吧。” 突然手上一紧，他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甩在了一边，淡淡一言“本王想坐会儿，你先睡吧。” “四爷可是忘了，今日是你与妾身的洞房之夜，岂有妾身先睡的道理，不如这样，就像从前一样，妾身陪四爷饮上几杯，可好”她莞尔一笑从一旁取来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端木辰曦闻言转眸凝着她，虽是不言不语，但是她此时的动作，倒是与以前没有两样。 杜念心见他一直倪着自己，眸光微闪，下一个瞬间，她转了眸，努力抹去面上那些不自在的动容，轻轻的斟满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他面前，一杯拿在自己手中，柔声开了口。 “妾身希望四爷饮了这杯酒后，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我已成夫妻，所以我会珍惜这段夫妻的情分，也希望四爷给妾身一个机会，让妾身好好的照顾四爷与jiejie，以此来弥补妾身当初对jiejie造成的伤害。” 端木辰曦深深的倪着她，半响后，他端起了手边的酒杯，浅浅勾唇“这杯酒，本王饮了，你最好也清楚的记住你所说过的话，若想呆在这府中安生度日，你就不要再动什么心思。” 面对他的威胁，她心里一颤，抓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收紧，面上仍是乖巧轻笑“谢谢四爷，妾身会谨记四爷的话，与jiejie做一对好姐妹，好好伺候四爷。” 说罢，她轻轻的将酒送入唇边，微微抬了眸，借着杯身的缝隙，她见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她自己只是轻轻的抿了抿。 端木辰曦放下手中的酒杯，欲要起身，身子微微一颤，又跌坐了下来，难道是今日饮酒过多，上了头，强忍着头上袭来的晕炫，他又再一次起了身。 杜念心眼见他连续跌坐了几下，心上一喜，连忙起身抚上他的手，轻轻唤道“四爷四爷” 他似乎眸光有了一丝异样，杜念心连忙紧着他的手“四爷兴是喝醉了，要不妾身就伺候你早点歇息吧。” 端木辰曦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前有了一丝模糊，眨了眨眼，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头后，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 下一个瞬间，只听见“哐当”一声，桌上的贺礼，全杂乱的掉在地上。 他无力的回眸，眸光一闪，扑了过去，拾起地上的礼盒，紧紧的捏在了手中，低沉一语“玉钗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杜念心吃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拧眉一看，原来是四爷送给那个女人的玉钗，她竟当作贺礼送给了她，她这明摆着跟她对着干。 心下一紧，连忙解释道“四爷，你先别激动，这是jiejie送给我们的贺礼，妾身还没来得及打开看看就碎了，不过想想就是一只玉钗而己，碎了就碎了吧。” 端木辰曦冷冷凝着她，突然扬手将她甩开，她再次重重摔在地上，踱步离去。 此时的她，眼泪决堤而下，可是她心里更是慌乱不堪，这才明白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见他快要离开了，她慌乱的从地上坐起，泪眼横秋地望着他的背影，满脸的委屈“四爷，你这是要去何处” “你先歇着，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他甩开了步子，拂袖离开了。 “四爷”她哭着追他至门口，他却早己走远。 “小姐，四爷怎么就这样走了，你们”玉莹急忙跑了过来，方才她亲眼所见，爷一脸沉冷，脚下的步子杂乱沉重，阵阵不安袭上她的心头。 杜念心抹了眼角的一丝泪，咬了咬唇“还不是因为那个贱女人，送什么贺礼，分明就是想破坏我与四爷的洞房之夜。” “那四爷饮了酒么”玉莹轻轻的扶着她至桌前。 “饮了。”她点了点头。 “那四爷怎么会”玉莹难以置信的回头，追着爷的背影望去，欲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见身边的小姐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别再说了。” “新婚之夜，侧王妃独守空房，这若是让人知道，以后侧王妃该如何做人啊”端木辰皓自窗外跃进，笑着一步步逼近，惊得杜念心步步后退。 杜念心主仆二人抬眸望去，身子一颤，杜念心差点跌倒，稳了稳心绪后，瞪了他一眼“怎么又是你” 说罢，她便要转身离开。 端木辰皓却并没有让她如愿，立即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这洞房之夜，本宫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独守空房，要不，本宫来陪陪你。” “无耻，你若是再不走，等下四爷再折回来，你就不怕”杜念心己吓得唇畔轻颤，若是让人看见她和他如此亲密，或许他没事，她可就要被扣上不守妇道的罪名，到时候即使保有一条命，她也没有脸面走出房门半步。 “少痴人做梦了，还想着他折回来，只怕你等到天亮，他也不会再回来。”端木辰皓笑意渐冷，伸手下移按住她的臀贴向自己的，让她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 接着他紧紧的贴在她耳边，轻轻的吹着气道“这么快就忘了，到底是谁让你夜夜欲仙欲死，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谁让你满足欢快。” “你闭嘴”杜念心面红耳赤却难以反驳。 他没有说错，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在身下欲仙欲死的模样，历历在目，可即使是这样，她现在己嫁给了端木辰曦，万万再不能与他有任何的关系。 “端木辰皓，你是疯了么我现在己是四爷的人你不能再碰我。”她使命的挣扎着，想要脱开他的束缚。 “你这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今晚是在与本宫洞房么”他的唇停在了她的耳边，细细一语。 见她没有再说话，端木辰皓怒光落在了旁边玉莹的身上，低斥一声“还不给本宫知趣的滚出去。” 玉莹闻言，不能做什么，只能拧眉离开了。 杜念心的的身子在他的摩娑下，渐渐绷紧，端木辰皓垂眸吻在她的耳根，惹得她一阵酥麻。 “心儿，本宫想要你。”话音刚落，他的呼吸渐渐紊乱，他的手已经自后探入了她的亵裤，顺着她的股缝朝那最秘密的地带而去。 “不，不要”杜念心身了一紧，一阵酥麻而过，依旧在他怀里动弹着身子。 端木辰曦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在触碰到她的花蕊之时在周遭游离，而他的唇也顺着她的耳根寻到了她的唇，重重的压下轻轻地吸允，舌尖缠绕着她的芬芳，怎么都不愿离去。 微微感觉到杜念心的身体变化，下一瞬间，他蓦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而去，任凭杜念心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端木辰曦一路飞奔至静轩殿，殿中竟无一人，就连阳春也不在，心里渐渐泛上了一丝不安，手里的玉钗己是握得紧紧。 她走了么不会，她不会离开的，她一定不会离开，此时的他一颗心揪得紧紧，好似瞬间被雷击了一般，双目空洞，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爷，阳春该死，阳春不应该离开王妃的。”阳春扑倒在地上，哭着请罪。 她不知王妃遣开她的原因，但是她总觉得不对，瞬间转头来寻找王妃之时，己不见了王妃的身影，今日本是爷大婚之迹，她也不便闯入洞房通知爷，命人四处寻找过，却依旧不见王妃的身影。 “爷，王妃不会又闹离家出走吧”风雨雷电也在四处寻找，只可惜一无所获，身边的伤雷忍不住的问道。 “少胡说，闭上你的乌鸦嘴，还嫌爷不够心烦么”伤风重重的撞了身边的伤雷，伤雷捂着嘴巴，低头不敢再出声。 而一旁的端木辰曦则是一脸呆若的站在原地，眸光深幽中透着丝丝愧疚。 下一个瞬间，突然听到阳春泣声开口叫道“王妃爷，是王妃” 端木辰曦闻言，寻音望了过去，月光下，她袭一身粉红，向他翩翩而来。 他心上一颤，只觉得胸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到，他不知那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双脚己恢复了意识。 下一个瞬间，他飞步而起，瞳孔瞬间紧缩，惊惧好似一根利箭穿入他的胸口，猛的穿透了他的心。 九儿只见眼前突然一闪，那一道身影在她头顶呼啸而过，而她因为没有及时收住脚步，就这般整个人撞入了对方的怀中，却在她要站稳脚与他拉开距离时，他却伸臂一揽，将她紧扣在怀中。 “你跑哪去了跑哪去了”他紧紧的拥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呼吸开始急促，只感觉身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强烈，拥得她越来越痛。 “放开你弄疼我了。”她挤在他的怀间，伸手想要将他推拒，他却纹丝不动地将她拥着，恼得她紧蹙了眉心，却又奈他不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轻轻的放开了她，将她的玉手紧在自己的手间，闪烁的眸光中透着锐利。 “到底上哪去了上哪去了你想急死我么”低沉的嗓音伴着nongnong的沙哑。 而此时的九儿心底深处的那根弦仿若被人拨动，酸涩不堪，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动怒，他的失态，他的惊慌失措，他这是在在意她么 下一瞬间，也容不得她多想，甩开了他的手，淡淡一语“我去了哪里，还重要么” “你这傻女人，笨女人，你若是敢离开我，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他又再一次紧紧揽着她，仿若一不小心她又会凭空消失一般。 沉默顷刻，她腥红着眼眸哽咽道“放心吧，我不会卷着你的孩子离开的，就算要走，我也会等生下孩子以后再走，所以请四爷放心。” 他眸色一痛，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住口” 她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上前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九儿呼吸一滞，瞬间被他带入了一番温柔缠绕之中。 “啊”突然一声闷哼，她吃痛的将他推开来，捂上自己的唇，羞涩道“端木辰曦，你疯了，干吗咬我，你知不知道很痛” 端木辰曦抿了抿唇，唇边浅浅一笑“这就是你消失不见的代价。” 她一声惊呼正要抗议他的霸道“我哪有消失，我只是闷得慌出去走走，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跟你的新娘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杜念心跑到我房里来闹。” “你留下这个，不就是想让我洞不了房么”手中的玉钗聚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心上一紧，顿了顿，蹙了蹙眉心“你可以无视的” 说罢，她推开了他，直径自殿中走去，迈入门槛之时，她聚然停下了，淡淡一语“快去吧，春霄一夜值千金，莫要虚度了良辰。” 话落，殿中的门呼吱一声关上了，端木辰曦站在原地，一瞬一瞬的看着那张紧关着的殿门，眸光泛起一丝疼惜。 次日，府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和详，九儿一大早起来就坐在床边看书。 而身边的阳春，从进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见她面上的笑容停止过。 “阳春，你在笑什么”她终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阳春依旧保持着那丝笑容“王妃，你不知道，今日一大早，我看见爷是从书香殿出来，并非清雅殿，可见爷与那侧王妃并没有洞房。” 九儿心上一紧，手里的书卷开始渐渐下落，片刻之后，她起了身，冲阳春淡淡一言“洞不洞房，那是迟早的事。” 阳春则是嘟着樱桃小嘴，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至少这样，往后在这府里，这侧王妃也挺不起腰杆。” 九儿听她这么一说，她愣住了半响，而后挥了挥手“先别说这个了，爷上朝去了么” “嗯，去了好一会儿了。”阳春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你也先退下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她又回到了床榻之上。 “是” 阳春离开，她静静的呆坐在床头，脑袋里却是细细的闪着阳春方才说过的话。 昨日，她确实动了心思，确实想以牙还牙，她毁了她的洞房，那她也别想有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目的达到了，只是不知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在意些什么 轻轻的掏出枕头下的寒冰箫，轻轻的吹出一段旋律。 索图仍是如以前一般，三声过后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身子好些了么”九儿眸光直直的绞着他，见他虽然面上泛着一丝憔悴，但是那眸光依旧湛湛有神。 索图转眸，轻轻一笑“只是旧疾，休息便好，你看我这样，像是身子有事么” “旧疾，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九儿深深的倪着他，眸中泛起了一丝不解。 他轻蹙了眉心，但须臾便恢复如常“你不是失忆了么又怎会知道我有旧疾这件事。” 他的话中带着丝丝酸楚，胸口竟泛起了一丝生疼，在他注入冰蟾针的那一刻，他就决定断情，只为好好的护在她的身边，完成她不能完成的事情，给泉下的死者讨回一个公道。 “多长时间了。”九儿下了床，轻轻的给他倒了一杯清水递在他的面前。 索图没有看她，低沉一语“几年了。” “一直治不好么” “在想办法根治，放心，你就不要cao心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会注意，拿去吧”他边说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九儿不解的接过他手中的盒子，轻轻的打开来，是一粒药丸。 索图将手中的茶水轻轻的送入唇边，小抿了一口“这是我连夜研治的药，虽然不知是否对你恢复记忆有效，但至少不会伤及你腹中的孩儿，你不妨试试。” 九儿手上一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己打开的盒子，瞬间又关上了，她转了眸，看向窗外，眸光闪烁。 “怎么不想早一些知道那些属于你的记忆么还是你在犹豫什么”索图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浅浅勾唇。 他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服下这颗药，必定要了结与端木辰曦的关系，因为她恢复记忆这后，皇家便是她的仇人，她若要复仇，那她与他是不可能再继续走下去，她犹豫了。 九儿又再一次打开了盒子，伸手欲要拾起那颗药丸的时候，她手上一紧，是索图抓住了她的手，抬眸望去，索图眸光灼灼的望着她“先别忙着服下，想清楚也不迟” 他夺回了她手中的药丸，因为这根本就是一颗普通的药丸，他早明白她的心思，他只想看看，她是否真的放下了，是否真的决定割舍了。 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是她犹豫了。 他收起了那颗药丸，欲要离开。 “等等”九儿从身后唤住了他，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提前开了口“这只是一颗普通的药丸，对你的记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帮助，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决定放下了。” 他走了，她寻着他的背影许久，他的话也迟迟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真的能放下么，真的能割舍么她为何犹豫了，她真恨自己，本以为自己下定了决心，当那颗药丸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的眼前闪过的都是她与端木辰曦，甚至是现代的陈曦，他们之间的所有美好。 清雅殿 这日子一晃，己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连门槛都没有迈进来过，她每日都会亮着烛火，等着他的到来，等着他的回心转意，而他竟一次一次让她独守空房，让她以泪水来诠释心中的痛。 想起这些，她抚上了胸口，一阵恶心袭来，这几天她反反复得胸口闷得慌，老是好睡无力。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连着都是这样，你是不是吃错了东西，怎么会老是犯恶心呢”玉莹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她的话让杜念心心上一紧，紧紧的抓着玉莹的手，拧眉问道“玉莹，我多久没来月信了。” “好像己经有一个多月了，小姐，你不会”玉莹捂上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这次完了，真的完了呜呜”泪水滑过她的面颊，她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那日洞房之夜，她与太子的苟且，历历在目，事后她因为端木辰曦对她的抛弃，她竟忘记了服药，现在看来，她定是怀上了身子。 她哭着使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几近癫狂。 “小姐，你不要慌，容玉莹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玉莹紧紧的抱着她劝说道。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成婚这么久了他都没来过我房里一次，每日都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眼看着，那女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我现在还”杜念心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玉莹轻轻的抚着她的玉手，一字一句开了口“小姐，你现在既己嫁给四爷，那就是四爷的妻子，母凭子贵，你在府里的位置也就保住了。” “玉莹，你是说” 玉莹向她点了点头，轻轻的抬袖替她拭去面上的泪水。 书香殿 己入夜了，端木辰曦依旧持有书卷在手，拧眉似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耳边响起一丝熟悉的声音“妾身见过四爷。” 他闻声抬眸望去，杜念心芬芳风盈的身子正款款向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他低眸，重新握着书卷，静静的看着。 杜念心心上一紧，抿了抿唇“妾身己经有许久没有见到四爷了，今日特意熬了些莲子羹，来给你尝尝。” “不用了，本王还有工务要忙，你先退下吧。”他不仅没有看她，声音还极及冷淡。 杜念心心上一颤，欲要转身时，身旁的玉莹向她使了使眼色。 她又重新自心底深深吸了口气“曦哥哥，你对心儿就这般残忍么心儿知道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不可饶恕，可是现在心儿己经知错了，好不容易成为了曦哥哥的妻子到头来，曦哥哥连一眼都不曾看过我，既然这样，心儿留在这世间也无任何意义了。” 说罢，她洒泪欲要离开。 “等等”他的低唤伴住了她的脚。 当她回眸时，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看着你做的莲子羹，本王倒有些饿了。” 放眼过去，他正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轻轻的搅拌着眼前的莲子羹。 她抹了一丝泪，与玉莹互望了一眼后，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饿了曦哥哥就多吃一点。” 咽下口中的莲子羹，端木辰曦微微抬了眸，眼前一张脸显然是精心妆扮过，梳着高贵典雅的新月髻，描着明艳的文殊眉，黑眸明艳，唇红娇艳。 也不知为何，越看她，他就觉得越头晕，他使劲的眨眼，眨眼过后，眼前的女人越来越模糊，直至手中的汤勺落下，人也倒在了书案之上。 “曦哥哥”杜念心轻轻的拍着他的俊颜，唇边渐渐泛起了一丝笑意。 朝身边的玉莹悄悄的使了眼色，一起将端木辰曦搀扶到床榻上，服侍着他睡去。 而后她张眼四处望了望，殿中的床缦在凉风的吹拂之下，微微飘逸，而她此时的心也飘荡不定。 虽然是在书香殿中，但至少也是她与他共度的一个夜晚，玉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今夜，本应该发生点什么的只可惜，现在自己的腹中竟然怀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不对，她冷静的告诉自己，这个孩子一定会是四爷的，一定是。 她转了身，朝身边的玉莹扬了扬手“东西呢” “小姐，在这呢都己经准备好了。”玉莹从袖中掏出了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递在她的手上。 这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只要轻轻一按，就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洒在床单之上上，和女子初夜的落红是一模一样。 她紧紧的揣在怀里，笑了笑，而后，又化作低沉一语“退下吧。” “是，玉莹告退。”玉莹带笑离开了。 她静静的看着床榻之上他的睡颜，心里一阵酸楚泛起，心中微微有些懊恼。 她早就不是贞洁之身，如今还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她害怕他会察觉出来，到时她不但会被视作不贞，被他赐死，还会背上不洁的罪名一辈子，如今只能这般做，让腹中的孩子，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孩子，所以才准备了这个瓷瓶。 持着手中的瓷瓶，纤纤玉指在瓷瓶上轻轻一按，床单之上立即多了一抹红，那是落红的颜色。 她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将自己与他的衣裳都一团糟的丢弃在地上，而自己一件不留的躺在端木辰曦的身畔，轻轻的抚上了他俊美的睡容，心中漾起一片甜蜜。 他终究会是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