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抹不去的耻辱
吓得跌坐在地上的丫头玉莹，猛然一惊，瞪大双眼环顾四周后，颤抖着双手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将小姐扶了起，战战兢兢道“小姐你没事吧来人” “玉莹”随着杜念心的一声低吼，丫头玉莹的话卡在了喉间，心中忐忑不安，聚见小姐伸出颤抖的手拨出床头的利箭，利箭上包着一张纸条。【】 杜念心取出信后，睁大双眸，探了探窗外，寻着方才利箭射入的方向，漆黑一片，丝毫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也不见可疑人物，回眸向身旁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玉莹点了点头，战战兢兢的起身，摸索着窗外的动静，以最快的速度将两页窗子紧紧关上，深吸了口气，转身冲小姐点了点头。 杜念心颤抖着的手紧紧的捏着那张纸条，自心底深吸了口气，心下一横，将手中的纸条打开来，寻着纸条上的一字一句，她顿时身子一震，面色苍白一片，双手一僵，纸条从玉手之上渐渐坠落。 玉莹皱了眉，抚上小姐的玉手，紧了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你怎么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杜念心依旧没有说话，随着身子一软，倒在了丫头的怀里，玉莹慌了神，摇着小姐风盈僵持的身躯，急切的唤着“小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杜念心在玉莹的摇晃下，渐渐有了一丝清醒，愣忡过后的面色还是青白交加，沉吟了顷刻，她咬了咬唇道“是太子的信，他他说他想见我。” “什么这无耻小人，他还想干什么莫非他还想”玉莹的话还未说话，就传来了杜念心一丝狠唳的低吼“玉莹你疯了，你这么大声，若是让人听见这般难堪的话，我往后还怎么嫁给曦哥哥，怎么成为这府中的主人。” 玉莹聚然身子一颤，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吱唔道“是，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心疼小姐，才会一时口快。” “以后在这府中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否则我的身边也留不下你。”杜念心心上沉了沉气攒紧了指尖，几乎要咬碎贝齿。 “是是，奴婢定会谨记在心上的，可是小姐不能不要奴婢啊”玉莹含泪拉着小姐的衣袖，声音丝丝哽咽，丝丝颤抖。 “好了，今夜你留在殿中与我一同歇息，明日我再教你如何做”杜念心起了身拾起地上的纸条，持在颤颤的火苗之上，顿时化为一丝灰烬。 “小姐你真的要去见那个无耻之人”玉莹颤抖着指尖望向她，双眸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雾气。 “哪来那么多费话，你照办便是。”杜念心此时的心揪得紧紧，明明心里己有了决定，但是全身上下就如这火苗一般灼烧难受，眼前又是那日的凌辱，难堪的一幕。 躺在床上许久亦不能阖眼，翻来覆去，终是难以入睡，纸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的刺入她的心里，她以为只要救出了自己的父亲，她与太子之间便会两清，她真的无法想像这个无耻小人，又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来羞辱她。 次日朦朦亮之时，府里一切还在沉睡之中，府门口站岗的护卫，经过昨夜一夜的辛苦把守，己是倦意来袭，纷纷瞌睡缠绕。 若隐若现自门口慢慢走来一道身影，门前的护卫揉了揉疲倦的双眼，细细一看，只见一位青衣女子蒙着面纱，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一看就是府里的丫头。 护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双双持起佩刀拦了她的去路“你是哪个殿中的丫头” 杜念心今日欲出府赴太子的约，也只能以这种方式，乔装成贴身丫头出府，玉莹与她从小一起长大，身形也差不多，如今蒙着面纱，梳着玉莹平日里的发髻，借着这层层朦胧的雾气，任谁都会相信她就是丫头玉莹。 而玉莹就被她安排在殿中床榻之上，静养身子，而且还交代下去，今日心儿姑娘身子不适，想多睡一会儿，不容任何人去打扰，想着以这招满天过海躲过府里的人的眼睛。 否则若是让人知道，她私自出府会见太子殿下，以端木辰曦的睿智，他一定会顺着这一条线索查下去，如若被端木辰曦发现了她与太子殿下那些不堪的往事，还有她父亲李代桃僵的出狱，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不只她成不了这府里的女主人，失了端木辰曦的心，而且还会搭上父亲的一条性命。 想到这些，杜念心提了提面上的面纱，微微低眸，声音比平常尖了几分“两位大哥，连玉莹也不认识了么今日玉莹脸上长了些红疹子，得趁着清晨上山采集些露水净面，还望两位大哥替玉莹行个方便，开下门。” 面前的护卫随着她的话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细细想来，这身形，这着装，应该无误，皱了皱眉后，轻轻一笑“原来是玉莹姑娘，小人失礼了，姑娘一个人上山取露行么” 杜念心连忙点头“行的，行的，玉莹以前若是脸上长了疹子，就经常这个时辰上山取露，多谢两位大哥关心。” 护卫也点了点头“那行吧，姑娘路上小心。” “有劳两位大哥了。” 随着杜念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迷雾中时，门口的两护卫你看我，我看你，扬了扬手，便将门关上了。 出了府的杜念心行色匆匆，脚下的步子是沉重而杂乱的，此时的心里话亦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跃过一个巷子，清晨的凉风抱走了一团浓雾，不远处一辆马车若隐若现。 随着杜念心的渐渐靠近，马车掀开了帘子，朝她伸出一只手，杜念心一看便知那是谁的手，拧了眉，环顾四周后，搭上他的手，坐上了马车。 车内宽敞无比，端木辰皓懒懒的坐在马车之上，面前就摆着一桌琼浆美食。 杜念心轻轻的坐了下来，欲要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面前递来了一杯美酒。 她抬眸望去，端木辰皓邪笑看着她，她心上一紧，转了眸，不想去理会。 而端木辰皓也转了眸，将手中的酒放置桌面上，动筷夹起一块糕点放入她的盘中，唇角微微向上扬起“这个时辰，想必还没用早膳吧，这是本宫亲自为你准备的，尝尝看，还合不合你的口味。” “有劳太子殿下了，心儿不饿。”杜念心别开脸，冷声道，一眼都不曾看。 端木辰皓手上一僵，筷子间的糕点狠狠的扔至盘中，怒声道“难道本宫府上的膳食还不如那贱种府上” 杜念心闻言，面色一沉，转眸怒视他“请太子殿下慎言。” 端木辰皓脸色聚然铁青，连啧两声后，又化作了一丝冷笑“这还没有嫁给他呢就这般维护他，你可别忘了，你是本宫吃剩的。” “你”杜念心怒目扫过他那丝另她厌恶的冷笑，话到一半，半响后，别了脸，沉了沉气攒紧了指尖道“太子殿下不觉得以这种方式逼迫心儿出府来相见有些可耻么” “那心儿姑娘以残败之身勾引本宫的皇弟，又是否可耻呢”说罢，提起桌上的美酒送入唇边，顺而直下。 杜念心脸色一变，抿了抿唇，冷声道“若太子殿下，今日相约心儿出来，只是为了羞辱心儿与曦哥哥，请恕心儿不奉陪。” 说罢她便要起身离开，谁料玉手上一紧，随即一个踉跄不稳，直直的落入了他的怀中。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杜念心因他的动作惹得呼吸一滞，抬眸望去，他的俊颜近在咫尺。 端木辰皓紧拥着她双眸一瞬不瞬地睨着她，半响后，掀开了帘子，朝外喝声道“来福，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是，殿下”帘子外的奴才立即飞鞭，马蹄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杜念心眸光微闪，想要拉开他的手臂却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喘着口气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端木辰皓唇边又染起了一丝另她害怕的笑意。 她每一次见到他的邪笑，她就会感觉身子一凉，聚然眼前浮现那日他夺走她贞洁的一幕，心里的痛又会再一次自心底蔓延。 “我不去，不去你放开我停车停车”她在他怀里无畏的晃动着她风盈芬芳的身子，却是无果，反而被他拥得更紧了。 端木辰皓则是寻着她的淡淡的发丝香味，一番陶醉，抬手撩起她耳环，轻轻的吹了口气，懒懒一笑“别喊了，没用的，既然上了马车，岂有这么快下马车的道理，不要忘了，你永远都是本宫吃剩的。” “你”杜念心在他的挑逗下，浑身颤栗，耳边带着他温柔过后的微痒，半响后，别脸接着开了口“请太子殿下自重，放开我。” 端木辰皓脸色一沉，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迫她与他直视，杜念心视线害怕的绞着他。 面前的无耻之人，她是厌恶之极，同是当朝皇子，他竟如此受皇上的恩宠，在她看来，他一丝都不及端木辰曦。 端木辰皓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目光如火“对你，本宫还用得着这自重二字么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冰清玉洁，让人垂帘的京城第一才女么你在本宫眼里只是残花败柳，与青楼之中卖身求荣的贱女人一样卑贱。” 对于他的话，杜念心竟然忍了一丝怒气，直直的看着他，冷冷一语“竟然这样，还请太子殿下放我这个卑贱的女子下车，不要脏了殿下的马车。” 端木辰皓缓缓松开扣住她下颚的手，转而轻抚着她的面容“倒还有些自知之名，就是不知端木辰曦娶了你这个卑贱的女人之后，新婚之夜，发现自己的女人非完璧之身，他会作如何感想，休了你，还是怜惜你。” “你”杜念心苍白的面色之上，闪着盈盈泪光，再也说不下去。 端木辰皓勾唇一笑，在她盈盈眸光中轻轻一叹“如若不想让你心爱的曦哥哥遗弃你，你最好听话，不然本宫可不能担保端木辰曦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他会不会像我这般待你，在府中为你留有一席之地，供本宫一时之需。” “不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杜念心对着他一阵低吼，极力摇头，她不敢想像端木辰曦知道自己非完璧之身后，他会怎样待自己，自己又如何面对他。 端木辰皓仍是一丝轻笑，将她又再一次拉入了他的怀中，紧了紧她的身子，如她所愿没有再说下去。 紫玉山庄 清晨，万籁俱寂，天渐渐呈现了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空气丝丝清冷，风息是温驯的，带着繁花的幽香，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气。 随着马车的停顿，端木辰皓掀开了帘子，冲她轻轻一笑，怀里的手更紧了几分“怎么样喜欢么” “这是哪里”杜念心拧眉打量着四周问道 端木辰皓淡淡一笑“紫玉山庄，走与本宫进去看看” 杜念心抿着唇不再言语，拧着眉无奈的与他走进山庄，心里阵阵忐忑，环顾四周，还真是一处别致的山庄，和他的太子府相比，奢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跃过一道花丝，她顿住了脚步“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端木辰皓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眸色清冷而暧昧“不来这里，难道还在你曦哥哥的府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那些往事。” “你”杜念心脸色红白交加，沉吟了顷刻，她咬了咬唇道“说吧，你把我带到这里不单单只是为了羞辱于我，到底是何事” “何必这般心急呢好好观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再谈我们这间的交易也不迟。”他感觉到她别脸不看他，神色不由黯然，抬起她的玉手送入唇边，轻轻一吻。 杜念心身子一震，转眸瞪了他一眼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我不想与你有所交易，如若太子想寻人游山玩水，我想我不合适，心儿告退。” “慢，走得这么急，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之间的事，还是想好了，远离端木辰曦，选择做本宫的妾。”他的话伴住了她的脚。 杜念心面色聚然一白“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瞬间，只觉得腰间一紧，唇上一重，话淹没在两人的唇片纠缠之间。 一阵啃噬之后他才放开她，看着她投来的满是怒意的眸光，他抿了抿唇，寻着那丝熟悉的味道，邪邪一笑“还是这么的香醇，只可惜没有那日的柔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杜念心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可是听了这句话，她却感觉越来越不安。 端木辰皓扬起她的下颌，冷哼了一声“你不是很想嫁给端木辰曦么本宫到是可以帮你。” “你为何要帮我，我才不会相信你。”杜念心一丝疑惑。 “因为本宫想看看，本宫吃剩了的女人，端木辰曦是不是会当作宝，一生来呵护。”捏着她下颌的手，重了几分。 “你”心里与下颌传来的痛，让她无言以对。 “不要动怒，本宫相信你会与本宫合作的，因为只要你按照本宫说的去做，不出三月，本宫就让你堂堂正正的嫁入四王府中，登上王妃之位。”说落，他却放开了她。 他的话直直的撞入了杜念心的心里，伸手揉揉自己的下颌，抬了眸，水眸泛着一丝惊诧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端木辰皓依旧邪笑看着她，不急不慢的开了口“不急，待我们完事后，本宫便会教你如何做” 他的话刚落，杜念心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脚突然离开了地面，而她的身子已在他的怀中。 “你想做什么”杜念心死死的揣着他的臂膀，眸光闪过一丝慌乱。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直径入一片花丛之中，繁花遍地中竟架着一只随风摇荡的秋千，秋千之上还垫着一层层厚厚的棉丝，四周围都是芬芳娇艳的玫瑰。 他将她放置秋千之上，一双含情目，细细的看着她，轻轻的凑到她耳边，闻着一丝熟悉的清香，眯着眼道“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了，你看这些可都是为你所准备的，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话落，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柔情，长袖一挥，秋千渐渐下落，落在一片繁花之上，飞快的成了一张柔情绵绵的床榻。 他将她压在了身下，细细的吻上了她的薄唇，将她含在嘴间，大手在她的身子之上摸索着。 “不要放开”杜念心双手己被束缚，凭着脚上的力气，欲将他从自己的身子上推开。 “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这里十里之内都是本宫的人，你就乖乖的让本宫好好疼你。” “你你混蛋”杜念心被他扣着双手不得动弹，眼眸却是死死地瞪着他，满是恨意。 端木辰皓被她的骂声，微微一震，下一瞬间，转而却是轻哼道“骂得这么凶，难道是忘记了你父亲是怎么出来的，他可是在本宫安排下李代桃僵，既然本宫有办法把他救出来，自然是有办法再将他送回去，现下只要本宫一句话，你的父亲就会人头落地，不过现在你大可放心，你父亲被本宫的人接到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爹你你把我爹爹怎么了”杜念心心上一紧，顿时停止了动作，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见她落泪，端木辰皓面上一丝动容，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却是稍纵即逝，一丝邪笑“他现在很好，而你最好乖乖听话，伺候本宫开心了，那本宫自然会让你父亲多活几日。” “不要不要”当衣裳褪去时，泪水汹涌来袭，渐渐的她也放弃了挣扎，最后化为畅快淋漓的欢爱与他一起步入云端，步入火海。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千之上的玫瑰花瓣己乱散，缠绵过后的痕迹，阵阵扎入杜念心的心里。 她一丝不挂的从他的身边爬了起来，拾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痛苦的穿在自己的身上，身上若隐若现的所谓爱的痕迹就是她这一生的耻辱，没想到她竟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凌辱，任他泄欲。 “怎么就想这样离开。”身后传来了一丝令她厌恶的声音。 “你还想怎么样该做的都做了，该羞辱的也羞辱了。”她头也没回，依旧忍着痛，紧衣系带。 “回府将它熬了，在十个时辰内，服下。”端木辰皓将秋千上的一副早就准备好的药材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杜念心怀揣着一丝怀疑。 端木辰皓一声低笑，缓缓抚上她的玉手，将药材递在她的手中，轻启薄唇挤出一句话“想做四王妃就听话服下这药。” 杜念心手上一僵，眸光一瞬一瞬的盯着他，却始终没有接下他的药材。 端木辰皓依旧保持着面上的轻笑，再一次靠近她的耳边，细细的闻着她的味道，轻言一语“放心，这不是毒药，本宫还舍得就这样杀了你，因为在你的身上，本宫还有一丝留恋，比起本宫府上那些胭脂俗粉，你倒还有几分吸引本宫的地方。” “走开”杜念心抬眸望向他，惧怕、愤懑积聚心头。 “这是宫中的禁孕药，本宫可不想让本宫的骨血流入那卑贱的四王府中。”端木辰皓冷啍一声，起了身，拾起地上的衣裳离开了。 杜念心看着他傲然的背影，手里死死的捏着那包禁孕药，指关节森森泛白，死咬着唇片，眸中渐渐泛滥。 四王府 杜念心真不知自己是怎样回的府中，胸口揣着一丝痛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两眼空洞，竟是一丝泪水的迹象都没有留下。 “小姐这水还要加热么”玉莹提着满满的热水灌入浴桶之中，边灌，边心疼的问道。 “加”杜念心抚着自己的双臂，在热水中，她竟丝毫感觉不到热水的灼热感。 丫头玉莹顿了顿，伸手探入浴桶之中，心上一紧，猛的缩回了手，吱唔开口“小姐这水不能再加热了，再加下去，会烫着你的身子的。” “少费话，越烫越好，我要让热水带走他留在我身上所有的味道。”说罢，她持起锦帕擦拭端木辰皓碰到的每一处地方。 因为他对她留下的每一处爱的痕迹都令她恶心极至，此时的她就恨不得利用热水除去她身子之上所有的污点，还她清白之身。 今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以为自那次之后，他们己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哪怕是他与他的母妃利用了她爹爹，而后又让她爹爹做了他与他母妃的替死鬼，这些她都可以不再计较，只要他不再来找她，她便可以渐渐的忘记这一切，忘记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忘记他在她身上留下永远都抹不去的耻辱。 随着小姐的激烈动作，玉莹下意识的点头，没有再多问，一看便知小姐今日又经历一些不堪的事情，丝丝痛楚袭上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丝清脆的声音“心儿姑娘，爷来了” 杜念心闻知，心上一紧，手上一僵，水里停止了动作，惊诧回眸“什么曦哥哥来了，快快玉莹替我更衣。” “好”玉莹随着小姐的话开始手忙脚乱。 待衣裳穿好之后，拉开了屏幕，直径躺在床榻之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随着端木辰曦的渐渐到来，杜念心掀开了床缦，装作一副病态在玉莹的搀扶下，下了床，冲他轻轻一笑“曦哥哥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听说你今日身子不适，我来看看，一天都没见你出来用膳，我让玉荷做了些莲子羹，多少用些吧。”说罢，他扬了扬手，身后便送来了一碗莲子羹。 “曦哥哥费心了，心儿己经好很多了。”杜念心惺惺作态的坐下，倪着桌面上的一碗精致可口的莲子羹，心上顿时泛上了一丝暖意。 似乎只要见到端木辰曦，她便能将那些不堪回道的耻辱，忘得一干二净。 端木辰曦替她轻轻地吹着莲子羹，此时让人看来，他是多么的宠爱这个心儿姑娘，多么的放心不下这个心儿姑娘。 将莲子羹送入她玉手上之时，眸光一闪，指了指桌上的一包药材道“这是” 杜念心闻知，寻着他手势的方向看去，顿时面色不着痕迹的一白，端着莲子羹的手微微泛着颤抖。 愣忡过后，脑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唇间强牵着一丝笑意“哦今日心儿身子不适想到定是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就让玉莹按照原来的药方，替我抓了副药。” 端木辰曦闻着她的话，心上一叹“我看这些药材，你还是不要轻易服用，既然是老毛病，那就是这些药材的缺陷，一直没有根治好你的病，还是明日让陌璃来替你瞧瞧，顺便让她替你检查检查这些药材，看是否有利于你的病，这城里的大夫终究还是没有陌璃的医术高明。” 杜念心瞬间神色一僵，面色又白了几分，连忙颤音道“不不用麻烦了心儿也许是最近在府里闷得慌，才会引发了旧疾以后多出去走动走动便会无事。” 说罢连忙向玉莹使了个眼色，让她将药提了下去，心上渐渐下沉，明日如若让陌璃来替自己做检查，检查这些药方，那不就原形毕露了么，陌璃是出了名的神医，这药一看便知是宫中一些妃嫔争宠常用的禁孕药，还有自己身上这些若隐若现的痕迹，一看便知经历过男女之事。到时她该如何面对，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不敢相像。 “若是嫌府里闷，知会一声，我带你去听曲，这可是你以前最爱做的事。”端木辰曦转了眸，眸光泛着一丝悯柔之意。 随着端木辰曦的温柔一言，杜念心敛回了思绪，顿时面上一喜“真的么心儿没有听错吧，曦哥哥要带我一同去听曲。” 端木辰曦见她一脸笑意，心里却是染上一丝疼惜，这也许是他们感情变质后，第一次提出要带她一同去听曲，以前的事情也似乎在渐渐的被他忽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好似原来的一切都因为他们的感情变质，发生了变化。 顿时，眼前闪过一丝九儿的笑意，顿了顿，他冲她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嗯，待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就一同去。” “嗯”杜念心抿了一小口莲子羹，满怀欣喜的看着他。 今日的他又好似近了她一步，原来那种感觉又在渐渐逼近，就如她的爹爹所说的，只要呆在他的身边，那么她就一定会重获他的心，虽然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但是幸福却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她绝不会轻易放弃，她了解他，不管她变成什么样，这个记忆里的曦哥哥都不会离她而去。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端木辰曦深沉一语，渐渐起身，欲要离开。 就在这时，杜念心心里一丝波动，从他身后环上了他的腰迹，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之上，轻轻一唤“曦哥哥” 随着腰迹上的一紧，端木辰曦身子一颤，眸光闪过一丝慌乱，下一个瞬间，他抬起手欲要拉开她的怀抱之时，杜念心哽咽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曦哥哥不要拒绝我，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心儿只想再抱抱你。” 端木辰曦面容之上几丝抽动，剑眉渐渐皱起，一瞬间，手竟不知不觉随着她的话渐渐下落，对于她柔情的怀抱，颤抖的双手，哽咽的声音，他终是孚协了。 就这样拥抱了片刻，杜念心心里似在借着端木辰曦的温暖来慰籍自己的伤害，也许正因为端木辰曦今日对她所说，所做，激起了她内心最初的想法，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这个决定，这一生都不会改变。 她不情愿的放开了他，因为她不想让他感觉到她的轻浮，抹了眼角的一丝泪，轻轻一笑“时候不早，曦哥哥也早点回房歇着吧。” 端木辰曦拧眉，唇角丝丝轻笑，点了点头，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丝苦笑渐渐扬起，那是自嘲，还是对自己的悲怜，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