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祭拜
书语这方知晓,原是顾念卿将她看成是慕容离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只这般胡闹,小姐心中对王爷的怨念果真是极大的。 书语不得不劝道:“好好,是我的错,小姐你快些下去,下去咱们再说好不好” “不好,我就不。”顾念卿龇牙,指尖戳着书语的胸膛,恶狠狠道:“你有没有良心,我若是不爱你,为何要从京城跑到江南来,你摸摸你的良心,我是不是不爱你” 书语简直要哭了。 不是她啊,是王爷造的孽,为何要用她的良心来说。 “我” “你什么你”顾念卿打断书语的话,道:“你摸摸你的良心,你摸你摸” 奴婢不想摸啊 书语欲哭无泪。 大抵是累了,顾念卿很快便砸吧着嘴,迷迷糊糊的撞入书语的怀中。 柔软纤细的手臂攀着书语的肩膀,顾念卿闭上双眸,低声喃道:“容离,容离别走,不要走” 书语好不容易方将顾念卿搬回房中,便见着盼归已是抱着锦被,在小榻上躺下了。 “书语jiejie,你们去歇着,我在这儿看着小姐。”盼归双眸晶亮,道。 书语点点头,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盼归一咕噜从小榻上爬起来,偷偷跑了出去给顾念卿煮了醒酒汤,伺候顾念卿喝下后,方搬来凳子,坐在床边,趴在床沿上睡去。 房中酒香味浓郁,窗外月光明亮。 顾念卿沉沉睡去,慕容离却还就着月色,在院中找寻那被他丢掉的桃木簪子。 容芊芊已被容留缠住了,慕容离服下易容丹后,便成变成了容留的模样,低头苦恼的望着一地的花藤。 那桃木簪子,还是顾念卿亲手雕的。 慕容离觉得自己到底是疯了,当初为何要这般冲动,如何能忍心伤了顾念卿的心。 “王爷,要属下帮忙吗”容情面无表情,道。 她知晓慕容离在找那根簪子。 “不必。” 东西是他亲手丢掉的,自是应由他自己给找出来。 “可是查到她的去向了” 容情点头道:“王妃几人是在正午时分走的,买了一辆旧马车,扮成难民的模样出了城,随后到了城外的桃花园,便不见了踪影。” 他们的人能知晓顾念卿到了桃花园,还多得那匹被放走的老马。 老马识途,她顺着老马的踪迹,便跟到了桃花园,只她在桃花园中逛了许久,却是不曾见着顾念卿几人的踪迹。 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慕容离蹲下身来,将脚边的桃木簪子拾起来,小心翼翼的将上头的泥土擦去,低声道:“卿卿,对不起。” 对不起,我还是舍不得放你走。 所以哪怕是互相折磨,我亦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 原谅我的自私。 将桃木簪子收进袖中,慕容离松了一口气,转身道:“那桃花园中可有任何异样” “属下不曾察觉,不过王妃应还在那桃花园中。”容情朝着容芊芊的房间望了一眼,便见着两个剪影渐渐凑到了一处。 颇为不喜的将头撇开,容情满心烦躁。 慕容离“嗯”了一声,道:“明日本王亲自去看看。” 背朝容芊芊的房门,慕容离大步的往外头走去,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何国公如何了” 要说何国公亦是个命长的,被顾念卿下药后,染上了瘟疫,将死之际,却是碰巧服用了续命丹,更是混着瘟疫的药物,竟是将体内的剧毒给解了。 何国公又变成了一个正常人,若是顾念卿知晓,怕是要遗憾许久。 “正在与花楼的美人儿鸳鸯戏水。”容情眸中闪过一抹不屑。 呵呵 是为着证明自己恢复正常了,便迫不及待的要与女子欢好 “去,就着王妃之前的药再去来一份。”慕容离冷冷道。 “是。”容情应声退下。 顾念卿一觉醒来,便觉得颇为不对劲。 身上带着nongnong的酒味,头痛欲裂。 她动了动身子,本还是在安睡的盼归,便忽的睁开了双眸。 “小姐,你醒了”盼归双眸明亮,正对上顾念卿疑惑的眼神。 “我这是怎么了”顾念卿嫌弃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嗅了嗅身上的酒味,颇为嫌弃的撇了撇嘴。 天知晓,自她成为顾念卿后,便不曾有过醉酒的时候了。 前世她倒也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只这具身子着实有些弱,加之近来心情不大好,昨夜怕是喝醉了。 盼归连忙从桌上倒了一杯花茶,捧到顾念卿的跟前。 顾念卿一口气将花茶喝光,拧着眉头想了许久,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我昨夜没做什么事儿吧” 啊,这事儿啊 盼归规规矩矩的将茶杯放回去,摇头晃脑道:“不曾。” 顾念卿显然是不相信的。 “不曾才怪了,哈哈”盼归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念卿便知晓,盼归这是在嘲笑她 盼归笑够了,方一本正经的与顾念卿好好儿的回忆了一番昨夜的种种,譬如在屋顶上跳舞,譬如不停的叫书语摸摸自己的良心之类的。 顾念卿难为情的捂着脸,她便知晓,便是换了一具身体,发起酒疯来,总还是那般无理取闹。 她前世亦曾醉过一回,亏得当时没有任务在身,如若不然,便当真是死无葬生之地了。 当时在她身边的人正是罗安安。 顾念卿颇为无奈的叹气了一声,道:“倒是难为书语了。” 她发起酒疯了,自己都觉得烦。 “小姐,热水来了。” 书语与书沁昨夜费了好些力气方将顾念卿送回房间,故而今日清晨前来照料她的人正是书若与书竹。 二人大抵亦是耳闻了顾念卿的无理取闹,将热水送进来后,还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发笑。 顾念卿无奈至极,道:“好了,想笑便笑。” 莫说是丫鬟,便是她都想嘲笑自己。 书若与书竹二人便再忍不住了,只“噗嗤”一声,一同道:“多谢小姐。” 忍着笑意着实有些痛苦。 丫鬟退出去后,顾念卿便将衣裳褪下,泡入热水中。 昨夜虽丢脸了些,只心头郁结的那团气,却到底散了不少。 何况在喝醉前,她还清楚的记得,容管事与她说了,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尸骨确实在在这庄子里头。 容管事待娘亲有情,只却是因着身份之差,竟是将自己的心思隐藏,故而眼睁睁的看着娘亲与顾相走。 那旧宅中的神秘男子,能力非凡,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尸骨是他带回来的,知县与知府应是被他杀的,若是猜得不错,那男子应是在迁怒知县与知府,竟是眼睁睁的见着容家被灭门。 顾念卿并未觉得知县与知府无辜,若当真要说无辜,容氏一族方是真真的无辜,当夜容家被灭门,她便不信不会有一丝的响动,只却是无人来应援。 可见那知县与知府亦应是同谋。 贱人都该死。 顾念卿咬牙切齿,直至水温便得有些凉了,方从浴桶中爬起来,慢吞吞的穿上里衣。 既是知晓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尸骨便埋在了这庄子里头,自是要去祭拜一番的。 书竹虽腼腆,却最是心细。 待到顾念卿换上衣裳后,书竹便已将祭拜所需的纸钱备好。 “小小姐,随奴才来。” 容管事在前头引路,虽是背对着顾念卿,双肩却是忍不得抖动,想必是在偷笑。 顾念颇为烦恼的揉揉眉心,果真是作孽,早知晓昨夜便不喝那劳什子桃花酒了,虽说桃花酒确实难得一见,只后劲这般大,她可不敢再闹笑话了。 颇为严肃的冷着一张脸,顾念卿跟在容管事身后,穿过春耕后的水田,走到一个小山头之上。 一座坟便坐落在山头上,四周种满了桃花,瞧着却是比外头的桃花园还要美丽几分。 “夫人最爱的便是桃花,当年在江南,素有桃花夫人之称。这桃花庄,便是老爷为着夫人而建。夫人故去后,奴才便做主在山上种下桃花,想必夫人与老爷亦会欢喜些。”容管事将书竹手中的篮子取过来,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摆到坟前。 顾念卿拎起裙摆,跪到坟前,对坟头磕了几个响头。 外祖父、外祖母,您二人虽不是我的亲人,只我如今既是占用了顾念卿的身子,您二人便勉强接受我这外孙女。 “老爷与夫人很恩爱,奴才心中猜想,老爷应是不愿与夫人分开,便将他们的尸骨葬到了一处儿。桃花庄便属这儿风光虽好,小小姐有什么话要与老爷与夫人说,奴才几人便先退下了。”容管事朝着盼归三人使了个眼色。 书若与书竹想了想,终是跟在容管事身后。 只盼归却是被书若留了下来:“盼归,你还是在这儿陪着小姐,你是不同的。” 书若知晓,哪怕顾念卿待她们与盼归一般好,盼归在她心中,却还是不同的。 若她们四人是好友,盼归便是她的meimei。 “可是”盼归有些迟疑。 她亦是想留下来,只若是当真留下来了,岂不是在告知书若几人,顾念卿厚此薄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