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 7
b市影视城的辉煌带动了整个市区的发展,餐饮、住宿、娱乐、旅游,一应俱全,但因为群众演员的泛滥,这里也被成为“懒汉的天堂,疯子的乐园,光棍的世界”。【】 其实他们都知道成名有多难,都清楚自己离成名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但仍是一边给自己打鸡血,一面过着慵懒的生活,一小时能赚1万块的群众演员,像传说一样永远在别人嘴里说出,却从未见过真人,“影城 群众演员”,这种组合无数次让有梦想的人信心十足地上路,也一次次把这些有志之士们重重摔下马背。 因为很多人都忘记了,群众演员,只是一份工作,并非一场梦。 计孝南和卫宝风风火火的赶来,穿过一群又一群的群众演员才找到埋在人堆里的耿不寐,三人一接上头,迅速找了家餐馆坐下。 耿不寐负责点菜,计孝南负责把所谓的“大事”说给卫宝听。 南马rou饼、东阳土鸡煲、梅干菜烧rou、上卢馄饨、东阳沃面、萝卜丝饼、择子豆腐,再来一打冰啤酒。 服务员送完菜,“大事”也正好讲完。 卫宝的脑子正努力的在消化,筷子拿在手里都忘了要夹菜。 耿不寐忙了一天,早饿了,夹菜的手就没停过。 计孝南拿起啤酒瓶,给卫宝满上,“你愣着干什么,吃菜!” 卫宝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那姑娘要是已经结婚了呢?” 听闻,计孝南嘴到酒边忘了喝,耿不寐夹菜的筷子僵在空中。 三人对望彼此…… cao蛋! 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耿不寐道,“不会吧,那姑娘看上去很年轻,像个大学生。” 计孝南回道,“没,康熙说她二十六了!” 二十六的年纪其实也不大,但已属晚婚年龄。 卫宝又补了一刀,“说不定孩子都生了。” 二十六岁算是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龄。 三人又开始寂静无声。 过了好半晌,耿不寐掰着rou饼问,“要是那姑娘……真结婚了,会怎么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三人脑袋上就起了一片乌云似的沉重。 他们家万岁爷好不容易相中一个,结果已经是别人的了,按照他那脾气,吃苦受罪的绝不会是那姑娘,更定是他们三个。 想罢,耿不寐和卫宝都把手搭在计孝南的肩上,表情都十分严肃。 “看着我干嘛?” 卫宝道,“老计,要是你真查到那姑娘结婚了,千万别告诉康熙,赶紧收拾包袱,能走多远走多远!” 耿不寐重重的点头,“是这个理儿!” “滚蛋!”计孝南挥开两人的手,“凭什么我要远走他乡。” 卫宝突然凝眉道,“不行,远解决不了问题,只要在地球上,康熙一准儿能找到。” 耿不寐深有同感,“对!要离开地球,老计,到时我和小宝给你准备一笔钱,你赶紧弄台火箭,越过冻土层,往大气层外跑。” 计孝南越听越坐不住了,“你们俩别吓我!” 两人摇头,神情肃穆地像是刚从追悼会上回来的,“没开玩笑!” 计孝南顿觉如坐针毡,背后都出冷汗了。 “那啥,附近有庙没?” “挺多的。”耿不寐答道,这里他熟得跟自己家一样。 “哪个最灵?” “玉佛寺!” 啪的一声,计孝南拿筷子的手重重拍了一下桌面,作出重要决定,“我明天一大早就去磕头!” 耿不寐觉得这事还用等明天吗,当场拱手,作拜拜:“佛祖啊,菩萨啊,请保佑那姑娘一定是未婚未育啊,最好还是个处女!” 卫宝和计孝南听到这后半句,一脸的鄙视。 耿不寐涨红了脸解释道,“你们懂什么,但凡那姑娘有什么不对的,我受伤害的面积最大,你们不用成天跟他在一起,我呢?” 他是康熙的经纪人,属于从属关系,只要康熙不爽,他分分钟受罪。 “不行,明天我也要去玉佛寺。” 人多力量大,多烧几支香总比没有好。 一顿饭惊惊乍乍的吃完,三人都回了酒店,第二天一大早,果断一起去了寺庙,虔诚的态度让住持方丈感动地都哭了。 事毕,卫宝和计孝南便回了s市。 计孝南立刻拿出专业素养,开始寻人业务。 与此同时,s市也变了天,第八个被绑架的受害者出现,尸体被环卫工人发现,又一条幼小的生命残忍的夺走,同样是被绑架后撕票,死法也一样,但凶手依然逍遥法外,毫无线索,此案就像一块巨石投进湖里那般,激起一片惊天骇浪。 媒体的报道旋风似的刮扁各个角落,微博、微信、主流网站在一夜之间都像约好一般,将此事登上了首页。 八个孩子,八个家庭也被民众推上了舆论的顶端。 甚至,还有人建立了专门论坛,来谈论此事。 大街小巷,各个住宅小区,更是贴满了悬赏通告。 微妙的是,悬赏通告上没有犯罪嫌疑人的任何线索,更像是在寻找目击者,悬赏金额也越来越大,有孩子的家长更是人情汹汹,就怕自己的孩子是下一个受害者。 市公安局成立了特别工作小组来调查此案,却计穷力屈。 深夜,灯火通明的公安局内,不大的会议室里漫出一股呛人的烟味,景飒身处其中已然是习惯了,她虽不抽烟,但警察这个职业一直是男多女少,总有几个老烟枪把持不住的要吸上几口。 禁止吸烟对警察而言,不过是挂在墙上的一个标志。 办公桌前的白板上贴满了受害儿童生前和死后的照片,那一张张稚气可爱的脸孔曾经是那么的灿然绚丽,却与边上的照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灰暗的,没有血色的,没有表情的,让人只觉得沉重。 照片下面用黑色或是红色油笔写了很多字,还有日期。 比如: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以及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孩子家庭的人际关系等。 再下去,又写了一些地名,是孩子失踪的地方,都是些大型商场和百货公司,遍布全市。 8个孩子的家庭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孩子也不是同一个学校的,除了都是男孩和年纪相仿外,一切都毫无联系,这些孩子都是在母亲或者奶奶的陪伴下,在商场或者百货公司的一些教育中心里上过课,钢琴、书法、心算、数独等,没有特别共通点,教育中心也不一样。 从商场监控录像看,孩子没有被劫持的现象,都是突然就不见了,绑匪完全没有露过面。 绑匪索要的赎金也有大有小,但都不算狮子大开口,从金额上看,可以说是一个很合理的数字,至少受害者家庭能在很短的时间筹措出来。 这些孩子被绑架后,家里都会收到一封信,信上会有赎金的金额,交易时间、交易方式等信息,还有一卷表示孩子还活着的录像带,以及告知父母不准报警的警告。 信是打印出来的,录像带也很普通,孩子在画面里就出现一两分钟,他们卷缩在某个角落里,被捆绑得无法动弹,嘴也被胶带捂着,眼睛里只能看到惊恐和哭泣。 寄送邮件的邮戳也遍布全市,没有一个统一点,也没找到任何指纹,拍摄地点也无法判断出是哪里,完全没有线索可寻。 这倒也符合绑架案的模式。 但诡异的是,每次交易赎金的时候,绑匪都没有出现,也再无任何联系,直到孩子被撕票,尸体被发现。 警方起初以为绑匪可能是知道孩子父母报警了,怕埋伏,所以不敢出现,进而为自保撕票,但其中有3个孩子的父母都是在没有报警的情况下,私下准备了赎金去交易的,结果绑匪也没有出现,也没有再联络,他们慌乱之下不得不报警。 绑匪绑架了8个孩子,均被撕票,绑匪一分赎金都没有拿到。 这不是cao蛋吗! 为此,警方的压力更大了,因为他们要寻找的不仅仅是一个绑架犯,还是一个连环杀人犯。 调查小组成员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在始终找不到嫌犯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围坐在这里,手头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孩子失踪的现场也是走了一次又一次,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也已经被反复勘察,不要说线索了,就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他们都在问自己,这真的是人类干的吗? 景飒看着自己手里最新的法医报告,一双黑目愤怒无比,捏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有时候她都以为自己见惯生死,早就麻木了,可是看着报告里的每一个字,她都觉得心仿佛被一把刀狠狠的戳刺着。 孩子们都是被绳索勒死的,但不是一下子,而是分了很多次。 法医判断,绑匪使用的是绞索,将绳圈套在他们脖子上后,再慢慢吊起来,他们双手可能被反绑在身后,双脚离地后,必定死命挣扎,所以手腕被绳索擦伤的痕迹非常严重,等快窒息了,又被放下,如此反反复复,不停的遭受绞索的扼压,就像一个人被反绑双手,被人摁着头往水里按,快窒息时,又被提了起来,然后又被按下去,这些孩子们也是如此。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对天真无邪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景飒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愤怒的将报告砸在桌上,“畜生!禽兽!” 在椅子上打盹的小李被吓醒了,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爬起来一脸慌乱,“景队,我没睡!我就是……就是……” “不怪你,这阵子大家都一样,能睡就多睡一会儿。” 小李哪还敢睡,看见桌上的烟灰缸都满出来了,手脚麻溜的拿出去清理一下。 “这案子要是再破不了,我看邓局就要革我们的命了。”景飒身边的张又成是干了二十多年的老刑警,破过不少大案子,这次却是滑铁卢了。 邓局,就是公安局局长邓克强。 景飒道,“别说局长了,恐怕省公安厅的厅长都要来了。” “你说这绑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就半点没踪迹呢。”张又成并不信鬼神,但这次案子实在是诡异。 不过一会儿,小李就拿了个干净的烟灰缸回来,听得两人的话,也是愁云惨雾。 景飒站在白板前继续研究,她就是弄不明白,绑匪是怎么把孩子带走的。 这么一站就站到了大天亮,景飒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又跟大家继续找线索,中午时,她半点没胃口,身体却疲乏得厉害,堪堪熬到下午,累得实在不行了,她出了警局,到附近的超市给自己买了一罐提神醒脑的饮料,还没喝完,手机就响了。 “景队,你在哪?”是小李的电话。 猛然,景飒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接到报案,又有个男孩失踪了,在第五百货……” 景飒手里的罐子滑落,砸在地上,洒了一地汁水,急忙出了超市。 公安局门口,大家都准备上车去事发地点,景飒也赶紧跟了上去,可到了车旁,她问自己,这样去有用吗? 前几次哪一次不是这样冲过去,可是孩子救到了吗? 她失了神,一旁小李的催促,她也完全没听见 脑海里陡然浮现一张白皙的小脸…… 景飒握拳的手一紧,对着小李道,“你和老张去,我先去个地方!” 小李也没问她要去哪,时间不等人,赶紧和张又成上了警车。 景飒回了会议室,把桌面上所有的资料胡乱塞进公事包,然后驾驶自己的车跟飙车族似的漂移了出去。 ------题外话------ 休息一下,进入破案篇了。 第一个案子会比较简单,不见血,不过对mama们就有点对不起了。 咱们有浅入深。 主要是引出女主的另一项天赋技能。 汪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