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痛打江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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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台府卫营。 王知府一脸焦急:“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知府大人,咱们派出的信使都被人家绑回来了,眼前的事实还不简单么?”师爷江景不无嘲讽地道。 师爷在朝里有人,是以对王知府并无多少尊重之意,有些时候反而还能指手划脚一番。 “王知府出来叙话!”张翠山带着百余名黑水军精锐并没打算冲进去,而是站在府卫营门口喊话。 此时府卫营还有四、五百丘八,可是这一战已经让他们彻底胆寒,虽然人数是对方的数倍,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王知府亦是很无奈,形势比人强,当下联同师爷和几个豪强的代表沮丧着脸迎了出来,朝张翠山拱手一礼算是打过招呼,垂头丧气地退到一侧,嘴巴艰难地张了张,可半晌也没崩出一个字来。 “看在大官同朝为官的情份上,我也不为难你,这次本将出兵攻打烟台府卫营只有一个目的,今日一战府卫营有二百多人被俘,你要是不想让他们就此丧命,就拿出点诚意来!”张翠山虽然属于异地作战,却压根没把这帮酒囊饭袋放在眼里,大刺刺地开口吩咐。 “不知将军有何见教?”王知府硬着头皮上前与张翠山交涉。 “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应该清楚,发了多少张汇源银票都给我收回来,就以今天的价格回收,该多少银子就付多少,不许打白条,听清楚了吗?”论级别张翠山比人家还低了一格,可是口气上却更象是上官一贯的頣指气使。 “是,这些都是本府的失误,万不该听了小人之言,下官这就发榜收票。”王知府愈发低声下气。 “俘虏暂时先押着,如果你不按我说的话来做,那就看着办吧!”张翠山说罢扭头就走,身后的一百精兵转身跟上,动作整齐划一,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强军。 “还有一条,我的耐心有限,若是到是明日此时仍收不完,还有一张汇源银票在市场出现的话,你就莫怪本将无情,抄家灭族的事我干得多了,也不差你们几户!” “这个张翠山到底是什么来路?区区一个府卫使焉能怎地气势如此惊人?”王知府在面对张翠山之时双腿打颤,连话都说不顺畅,纵横疆场的战将都没他的气场大。 “听说此人是在济南府出的道,先从一家镖局的总镖头做起,后来慢慢生意壮大之后成立了济南商会,颇有经商头脑,如今已是腰缠万贯,也许是花钱买了一个府卫使吧!”张翠山在济南虽然是如日中天,可是架空苏哈托的事并未流传出去,旁人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江师爷,劳烦你走一趟,代表咱们烟台府跟这位府卫使套套交情,此人带兵有方,又生财有道,如果和他打好关系,那以后钱财岂不是滚滚而来?”王知府自个不敢动,把活儿推到师爷江景头上。 “要说去拜会一下这位张将军也不难,可是也不能空着手去啊?”江景年轻不怕事,况且印银票这档子事最初也是他推动着开展起来的,王知府一遇到就成了缩头乌龟,这可不是江师爷的作风。 “你去跟他通通气,奉上厚礼,没有人会不不爱财,除非他不是人。”王知府伙同几大地主豪强,一番计较之后筹备了一批不菲的礼物。 是夜,江景手里拎着一个箱子,踏着夜色叩响了张翠山临时居住的营帐。 “在下江景,见过张将军!”江景虽然年轻,却也阅人无数,并不怯场。 “有事说事!”张翠山与其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在府卫营大门口中的时候,那些土豪一个个腿肚子抽筋,低头弓着身子往后缩,唯有江景一个人站得笔直,还算入了他的法眼。 “是这样的,知府大人与张将军同为朝廷命官,一个系统里出来的,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必为了些许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些许银两,请将军笑纳。”江景是靠八股文取得的功名,说起话来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张翠山瞄了一眼打开的箱子,数十张银票,旁边还躺着十五根黄灿灿的金条,在昏暗的烛光下亦不失其光芒。 “这就是你们鼓捣出来的?做工可真是恶劣,是谁画的?”张翠山拨拉了几张银票,拈了拈,无论质感还是图样和汇通银票差相仿佛。 “这怎么可能是画的呢?排版的时候我可是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各道工序一项不少,除了防伪标志之外,和汇通发行的银票可没啥两样!”江景心下不服,不过这话他可是不敢当着张翠山的面说。 “将军慧眼如炬,这些都是我家王知府的小儿没事干画着玩的,可谁知道他画上了瘾,整出几百上千张,看着和汇通银票还挺像,就推出这一款,只不过发起的时间尚短,远不及汇通银票给力。”江景知道张翠山和汇通票号的掌柜关系亲厚,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马屁。 “这些银票大概市值多少?”张翠山数了数,差不多有五万两,歪着头问道。 “按最近的市值计算的话,银票和白银的比率是二比一,这些银票也就相当于两万五千两银子。” “屁!老子是让你们收回这些银票,到了明天这些都成了废纸,擦屁股都嫌硬,你就拿这些破烂玩艺来糊弄本将军?”张翠山勃然大怒。 一见张翠山翻脸,江景脸色大变,心下暗骂王知府愚蠢,拿什么贿赂不好,非得整出这些即将过期的银票,这不是在变相地调戏人家么?以后怎么还能一起愉快地发大财? “其实这些都取决于将军的一念而已,有将军一句话,这些银票非但能换来大把的白银,再增些值也不是没有可能。”江景浑没注意到张翠山抽刀子砍人的心思都有了,兀自在那里当着说客。 “行了,你的这些话本将军不想听,来呀,传赵掌柜他们进来!”张翠山摆手止住江景,朝护卫高声喊道。 不知道张翠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又不敢问,江景讪讪地退到一侧。 过不多时,赵老本和范玮等烟台商人走了进来,一见江景也在场,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张翠山在此,怕是要一拥而上将其碎尸。 “这位的来头想必不用本将来介绍了吧?他带着一些礼物想跟大家通融一下,至于合不合作,我这个作客的尊重你们的态度,诸位一起商量一下, 神经纵是有些大条,江景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这是啥意思?张翠山没有明确表态,可是单看这几位眼神有些不善呐! 范玮和张翠山接触最多,第一个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重重地一点头:“放心吧大当家,我们一定会很愉快地跟这位江师爷达成共议,您放心好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呆会儿再见!”张翠山迈着方步朝外走,快到沈掌柜身边的时候小声道:“下手别太狠,留一口气,我还得让他给王知府带话。” 年轻的沈掌柜这才明白张翠山的意思,连连点头,递过一个绝对不会打死的眼神。 出了大帐,张翠山对护卫下令:“盯着里面点,别让他们搞得太乱。” “都是乡里乡亲,何必这样呢?”江景这回是真的慌了,赵老本年轻的时候可是练过的,对上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明显是有些欺负人了。 “那你唆使府卫军对付我们这些百姓的时候为啥不念及同乡之谊?”范玮最是老实,抓住同乡这个词反问江景。 江景顿时哑口无言,这个范玮看起来最是忠厚,可也不好对付。 “沈掌柜,如果你愿意和江某合作,日后我向王知府力荐,让你的生意在烟台再上升一个规模,怎么样?” “啪!”回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有些娘们儿气的沈掌柜挽起了袖子,狠狠地甩了江景一把掌。 “你敢打我?”江景毕竟是烟台自王知府之下第一人,连府卫军统领吴长春都对他客客气气,哪里有人敢打他? “打的就是你!”赵老本紧接着屈膝朝着江景的小肚子上就是一脚,他有个侄儿在上次的战斗中死于府卫军之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是不张翠山叮嘱不要闹出人命,这会儿掏刀子捅死师爷的心思都有了。 范玮的手也不慢,从身后拎起板凳劈头就砸了下去,江景发出一声惨叫,头上多了个血窟窿,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范掌柜,别把这个兔崽子打死了,朝rou多的地方招呼。”赵老本年纪大了,为人持重,牢记张翠山的话,三个人避开江景的头脸,围起来就是一顿老拳。 “别打了,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还不成吗?”江景被打到墙角窝成了一团,终于开始求饶了。 “你作得了主吗?”赵老本拎着手里的旱烟袋又抽了一记,疼得江景直翻白眼。 “我可以说服王知府,答应你们所有的条件。”江景病急乱投医,胡乱许诺以求少受些皮rou之苦。 “那好,回去告诉王知府,明日午时我会到场和他谈一些条件,如果不能让大家满意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张翠山适时地走了进来。 “是,小人一定会按着将军的话去做。”江景再也无复当初的从容,低声下气。 “你只是个说客,我不杀你,回去后和你那帮狐朋狗友商量着办,别让我失望哈!”张翠山轻轻拍着江景的肩膀以示鼓励。 “一定,一定!”江景只想脱离这帮人的虎口,随口附和着,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一定’是什么。 “把这些废纸收好,明儿我会亲自检查。至于这些金子就留在这吧,算是几位掌柜款待你的辛苦费。”张翠山的声音很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