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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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通所说一点也没错,黑水寨的戒备果然森严。 哪怕是外面下着暴雨,山寨的大门处依然有着几道身着蓑衣的身影来回走动,这还是源于黑水寨近来做了不少大“买卖”,随时都防着有人来报复之故。 张翠山此行是为救人而来,自然不会轻易打草惊蛇,他蹑手蹑脚地绕过这些看守,找了处僻静的墙角,一个梯云纵就跃上了墙,本想闯进去,心下忽地一动,俯下了身子,他要听听情况再定行止。 陈东和马纲是黑水寨里的两个小头目,跟随唐文超已经有三年之久了,今夜轮到他们两个负责守卫,虽然是大雨天应该不会有人来,可二当家的发话了,现在是非常时期,神经必须绷得紧紧的,哪个值夜的时候有半点疏忽,就让谁脑袋搬家。 “陈老哥,我问你个事,大当家的闭关修炼功夫已经快两年了,怎么也不出来露个面呢?” “我说马老弟,这你就外行了吧。你想想咱们黑水寨创立之初,可有两位当家?”陈东不答反问。 “嗯,我记得那个时候只有一位唐大当家的,而现在这位还是后来打败唐大当家的才上的位。”马纲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道。 “这不就对了,那一战之后,二当家的自知功夫不及大当家,心生仰慕,又将第一把交椅让出,自己则甘居其下,自此之后咱们黑水寨实力大增,你不觉得二当家自那以后功夫越来越强么?” “你这一说我也感觉到了,肯定是大当家的传了他几手,所以咱们的买卖也是越做越大,兄弟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对呀,既然咱们的小日子能过得滋润,那谁当这个黑水寨的家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只要听命行事即可。”陈东喝了一口小酒,咪起眼睛叼起旱烟袋叭唧叭唧抽起来。 “老哥,大当家的来历神秘,据说他无决到此的时候三两下就把二当家的给干趴下了,功力高深测,你知道他的来头么?”大雨天被派来值夜,闲着也是闲着,马强的八卦瘾犯了。 陈东朝左右看了看,其实他这个动作是多余,手下的几个小弟在外面淋雨,能在这屋子里的也就他俩,不过也说明他心有忌惮。 压低了声音:“这事我知道,不过你可不能到处瞎讲,哪怕连你的小舅子都不能讲。” “我明白,对灯发誓今天的话出自老哥你的口,只入我的耳。”马纲见陈东神se郑重,知道有料,两只小眼晴直冒光。 “大当家的据说出自名门,据说都快达到宗师境界了,只是出了一些变故,这才流落于此。要不然以他的武功,天下哪里去不得,干嘛到济黑水寨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出啥变故了?” “天有不测风云,大当家一次酒醉之后失手杀死了自己的老婆,之后xing情大变,整天闷闷不乐,每日里借酒浇愁,虽然领了个大当家的名号,却不过问寨中的事务。” 至于二当家的是要饭的出身,自从穷怕了,这才拼命敛财,不顾道上劫财不伤人的规矩。 “告诉你一件事,二当家这回劫了个姑娘,不但身怀武艺,人还挺标致,说是给大当家的铺床。” “我也听说了,那知人家姑娘非但不肯,还以死相挟,二当家的无奈,把她给扣了起来。” “派了好几个人看守,那姑娘手底下很硬,听说已经折进去好几个兄弟,二当家恼羞成怒之下,这姑娘想活命,难了。” “哥,你这消息可过时了,就在一个时辰之前,那女的已经被就地正法了,这可是二当家亲口说的。” “唉,真是可惜,那可是个千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得知周若水不幸离世的消息之后,张翠山心如刀绞,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中也不自知。 张翠山手执轮回枪,悄然返回山门口。此时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杀光这些山贼,然后下去陪若水。 见有刺客,两班站岗的抄起兵器就要砍人,哪知还未出招,只觉耳边一阵风声掠过,喉咙忽地一凉,生机已逝。 张翠山心中悲怆,身法化入枪招之中,十八名值夜站岗的还未看清来者的模样,一枪一个,全被挑了。 一脚踢开房门,屋里的两个人还在喝酒聊八卦,对望一眼,俱是面现惊se,此人既然能进来,那说明外面他们的手下怕是都已经倒下了。 “动手。”见张翠山目光有些呆滞,陈东以为机不可失,提刀而上,哪知刚刚向前迈出一步,就被张翠山捅了个透心凉,马纲心知不敌来人,砸开窗户就要跳窗逃走,哪知眼前一花,喉咙上就顶上来一支枪尖。 “你们二当家的在哪里,带我去!”张翠山的声音比冰还要冷。 “好汉饶命,我带你去就是。”马纲虽然人怂了点,可是眼力还是有的,陈老哥可是准一流的人物,哪知一个照面就被来人给秒了,如此身手,他可是见所未见,怕是也只有大当家在此方能救自己,连唐文超都不行,当下哪里还敢抵抗,唯有听命。 出门没几步,张翠山的行踪就被暗哨发现了,抓刺客的声音顿时划破长空,张翠山不为所动,一手扣着马纲的喉咙,单手执枪,小喽啰纷纷上前拿人,声势不小,却被张翠山打得非死即伤,只见他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脚下丝毫没慢了,近百名山贼却被他一人打得狼狈不堪。 没有虚招,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最直接的冲刺,每一刺都汇聚了张翠山的满腔悲意,当者无不立毙。 红颜薄命,不许人间见白头,张翠山已然心碎。周若水的死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比死还要难受。 山贼作战很勇猛,他们以为来者虽然勇猛无敌,可自己这边却是人手多,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打着打着就不这样想了,地上已经倒了几十具尸体,围攻的人数已然少了一半,可是来人的枪却是越来越快,大有将自己这帮兄弟杀光杀净之势。 也不知谁发一声喊,众山贼一哄而散,张翠山也不追击,挟着马纲继续往里走。 他功力深厚,反应又快,虽然不时不时有个别山贼偷袭,也被他随手捅死,片刻间就到了唐文超的房间之外。 一脚踹开房门,却不见唐文超的人,马纲已被吓得额头大汗淋漓,颤声问道:“兄弟,我已经把你带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马?” “你可想着放若水一马?”张翠山反问。 “你是说今天被二当家抓住的那个小姑娘?”马纲的脑子不慢,直接想到了张翠山是为谁复仇。 “那小姑娘是被二当家的杀的,可不管我的事呀。”双膝一软,马纲跪在地上求起饶来。 “滚!”张翠山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多谢不杀之恩。”马纲如蒙大赦,起身就朝外跑。眼看就到门口了,忽地一道破空声响起,他的背上多了一支乌黑的弩箭。 “我说过,整个黑水寨都要为若水陪葬,一个都不能少!”张翠山慢慢放下手臂,段默临行之时送给自己一副破山弩。 他正要出去找唐文超,忽地心下一凛,腰不弯腿不动,平平地移开三尺,一柄带着寒光的飞刀落在他方才立身之处。 张翠山缓缓回过身来,冷冷地盯着屋梁,扣动破山弩就是一阵猛扫,同时厉声喝道:“给我下来!” 梁上之人一声冷笑,一个鹞子翻身跃了下来,心下却是对张翠山心生忌惮。 他趁着张翠山杀死马纲的时候忽施偷袭,哪知张翠山竟能够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自己暗中射出的一刀,此人功力之深,反应之快,骇人听闻。自己怕是非其之敌。 “若水就是被你杀死的?”在提到周若水名字的时候,张翠山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翠山的目光凌厉如刀,连杀人如麻的唐文超也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冷气。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他平静地说:“是我。” “那就受死吧!”张翠山话音未落,身形猛地跃起,拇指内扣,一个垫步居高临下地砸了下去。 眼见如此凌厉的一拳袭来,唐文超抽身急退,哪知张翠山犹如附骨之蛆,忽地一个加速,唐文超立即感到不对劲,可还没等他采取行动,拳头就在眼线里越来越大,直接砸到了鼻梁之上。 唐文超只觉鼻子一酸,脸上传来一阵剧痛,他连来人一拳都挡不住,心下大惧,从腰间抽出一只虎头勾护身,心下暗道:什么人竟能有如此功力? 他挨的这一下并不太重,张翠山虽然对他起了杀心,却也不会让他如此痛快地死,折磨一顿是必然的。 张翠山的眼角被鲜血和乱发覆着,看不清相貌,只是直觉此人年纪极轻,唐文超心里有数了。 这次不等张翠山再度发起攻击,唐文超以攻为守,哪知张翠山也不看他勾的来路,直到快到削到脸上了,左手才攸忽而出,直接扣在单勾之上。 唐文超运力回夺,张翠山却是纹丝不动,惊异的同时却不慌乱,手肘一沉,弃勾出拳,朝张翠山的胸口招呼过去。 张翠山也不躲闪,只听“砰”的一声响,却是如中败革,张翠山扣住他的手腕,对着他的拳头狠狠地轰去,后者只觉一股沛然大力从拳头处传遍全身,想尽力稳住身形,却是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时只觉胸中血气翻腾,嘴角溢出了鲜血,他xing子极为强硬,咬了咬牙,勉强站了起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撞到了铁板之上了,唐文超心里悲哀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