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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把他们都带回去么。【】”莫瞳瞳神情如同寒冬一般严酷。 “按照情况来讲是这样,你没有喝酒么” 出于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的不好的预感,莫瞳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的,我没有喝酒。” 卢三宝笑起来,显然他醉意犹在,就算和莫瞳瞳说话也没有平时的拘束,显出几分潇洒不羁:“你在想什么,就算你想把他们全装回去,也办不到啊我知道你的车型是什么样的。” 莫瞳瞳松了口气。 诚然她觉得自己不能够把这些人抛在这里,也确实对这样一些人要进她的车感到情不自禁地抵触。 卢三宝从封疆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攥在自己手里说:“先叫一下代驾,然后把他们扶出去,可以住我那儿,反正我那儿空旷的很。” 莫瞳瞳眼神游离,目光从身边抱着她的手臂的顾盏乔转到最远处恭恭谨谨地趴着的封疆,觉得自己能够扶的人应该相当有限。 最后,莫瞳瞳也只能控制着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顾盏乔不至于发酒疯,然后看着卢三宝和老板把所有人一个个背了下来。 顾盏乔抱着她的脖子撒娇,声音都仿佛带着波浪线:“瞳瞳~跟人家说话嘛~看看乔乔啊~” 莫瞳瞳用大衣盖住顾盏乔的头,然后用长围巾把顾盏乔整个上半身裹起来,令她不至于被冷风吹到。 顾盏乔并不是很配合,她带着哭腔挣扎:“很热啊,不要把我绑起来,我会听话的,不要把我绑起来” “”莫瞳瞳想不通顾盏乔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样的情节。 她稍稍松了下围巾,顾盏乔又点着脚尖贴到她的脸侧,呢喃道:“瞳瞳,看着我。” 莫瞳瞳转过头去看她,两人鼻尖相抵。 顾盏乔的睫毛几乎要扫到她的眼睑,带着浓重酒气和水果味道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 她抓住顾盏乔的肩膀,令她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顾盏乔困惑地低喃:“我为什么不能靠近你” 这声音带着低低的嘶哑,有一种令人心碎的脆弱。 然而下一秒,画风一边,顾盏乔又扭着腰撒娇道:“瞳瞳~要亲亲~乔乔要亲亲~~” 莫瞳瞳:“” 卢三宝正巧走下来,他把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的脑袋摆正,沉着道:“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的。” 莫瞳瞳:“” 莫瞳瞳负担了顾盏乔和季瑜,代驾则负责另外三人,众人到了小区门外,让保安帮忙将所有人扶到了卢三宝的房间。 卢三宝从箱子里拖出了席子和棉被铺在地上,算是做了个简易的床铺,把除了顾盏乔以外的所有人横七竖八放在了上面。 到季瑜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毕竟是个女孩子,他把季瑜从封疆和常伟英中间拉出来,抱到了气垫床上。 至于顾盏乔嘛 “你回去捯饬她咯,目童老师。” 莫瞳瞳点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表示:“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去楼上找我吧。” 卢三宝蹲在地上,没有回话。 顾盏乔出于半昏睡状态,嘟嘟囔囔地将头埋在莫瞳瞳的颈窝。 莫瞳瞳想着还要让顾盏乔回去休息,却也很在意卢三宝是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忍不住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几人叠加的呼吸声,封疆翻了个身,把腿压在了常伟英的肚子上。 常伟英便渐渐皱起眉头,到最后突然嚎叫了一句“卢米埃尔兄弟保佑”,然后把封疆推开了。 卢三宝说:“傻逼啊,居然寻求卢米埃尔兄弟的保佑。”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他们又不保佑这方面的事情。” 莫瞳瞳:“” 莫瞳瞳知道卢米埃尔兄弟是电影和电影放映机的发明人,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有保佑什么事情的功能。 卢三宝抬起头来,额头上叠起几层褶子:“如果某人在别人心目中伟大的某个程度,应该就可以成为信仰了吧。” 莫瞳瞳沉默不语,半晌点了点头。 卢三宝的目光像是望着她,又好像是透过她望向了虚空或者另一个世界:“我曾经以为我已经羞于谈梦想,直到遇到你我才发现,我只是因为长久没有碰到心中梦想的边缘,因此已经绝望。” “但是你但是你让我看见了那个阶梯的形状。 我为这天等待了太久。” 寂静的昏暗之中,只有一盏黄色的老旧灯泡散发着光芒,那光芒甚至像心跳一般在不断地颤动。 众人的呼吸深深浅浅,像是起伏不定的浪潮,在静谧的无边无际的深夜之中,涌向脑海的深处。 莫瞳瞳看着卢三宝,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然而卢三宝似乎也没有想让她回复的意思。 对方的面孔上带上了淡淡的微笑,有一种奇异的神秘莫测。 然后他向后倒去,压在了常伟英的身上。 常伟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蜷缩着换了个方向,皱着眉头在脱离卢三宝之后重新睡了过去。 就像是那诈尸般的突然清醒那样,卢三宝也似乎仿佛大概是突然又睡着了。 莫瞳瞳探过头去,看着卢三宝发出震天动地的鼾声,只觉得世界之大,果然是无奇不有。 她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再突然醒来之后,就把房间里的灯关了,扶着顾盏乔走了出去。 别人可以不管,但是顾盏乔的话,莫瞳瞳一定要帮她洗澡。 说起来,帮醉酒的顾盏乔洗澡不是第一次了。 将范围扩大的话,虽然没有醉酒,但帮顾盏乔洗澡也已经有好多次了。 莫瞳瞳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算这方面的熟练工,却没有想到,喝的不够醉的顾盏乔比醉的一塌糊涂的难收拾的多。 本来已经半是睡着的顾盏乔在进入浴缸水中的那一刻又渐渐醒了过来。 她半是迷茫半是亢奋地看着莫瞳瞳,那眼神令莫瞳瞳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香气四溢的rou之类的。 更糟糕的是,对方神志不清,却口齿清晰。 “瞳瞳,你脱了我的衣服。” “”莫瞳瞳在白茫茫地蒸汽中给顾盏乔洗着头发。 “你、你流氓。” “”莫瞳瞳低斥,“别说话了。” 顾盏乔鼓起了脸,委屈道:“你凶我。” “”虽然羞耻异常,莫瞳瞳低声道,“乖,别闹。” 顾盏乔抬眼看着莫瞳瞳,双眼闪闪发亮:“瞳瞳,你也把衣服脱了啊。” “” “你脱了我的衣服,却不脱自己的,不公平。” 莫瞳瞳把想要站起来的顾盏乔按回水里。 放了浴盐的乳白色水池本来充满着能盖住顾盏乔全身的热水,但是顾盏乔在浴缸内挣扎,便难免春光乍泄。 白皙和嫣红的对比那么强烈,令莫瞳瞳头脑停摆呼吸停滞。 她轻声在顾盏乔耳边说:“你喝醉了,乖一点。” 莫瞳瞳显然不知道,对一个醉鬼最不能说的就是“你喝醉了”。 顾盏乔瞪大眼睛,相当确定地说:“我当然没有喝醉。” 她的手臂从水中探出,抓住了莫瞳瞳的沾着泡沫的手腕:“我没有喝醉我只是我只是” 她焦急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词汇,脸上露出一种带着焦虑的茫然,思索半天后缓缓道:“我有点难过。” 她的双眼渐渐聚焦,盯住了莫瞳瞳的面孔。 那眼神就想好是某个漩涡,将要把人吸到瞳孔之中。 “你不想摸摸我么瞳瞳。” 她将莫瞳瞳的手拉入水中,在带着牛奶香味的温水中游移。 比最好的绸缎更加细腻的触感从指间短暂地划过,顾盏乔发出低低地呼声,然后抬着头望着莫瞳瞳露出害羞胆怯的神色。 “有点奇怪。”她说。 盘旋而上的蒸汽晕湿带着暗纹的浴帘,令上面的花纹更加清晰。 莫瞳瞳用一只手梳理着顾盏乔的头发,另一只手从对方的手臂轻移而上。 灯暖简直好像炙烤着肌肤,所有裸露的部位都在发烫发热。 莫瞳瞳不确定从额头上滑落的,到底是凝结的水汽还是热浪带来的汗水。 在封闭的室内所不断响起无法确定是属于谁的粗重的呼吸。 或许是属于两人。 向来如同浮木一般,没有着力点又随波逐流的渴望,突然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火焰炙烤着内心,沸腾血液,带来蓬勃的蒸汽,与浴室内的水汽相互缠绕流连,令视线模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