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沁心(五)
本已经昏昏欲睡的苏沁,耳边骤然响起一声铃声,整个人瞬间惊醒。 “喂,是苏沁苏小姐吗?”传出的男声陌生却又有一丝熟悉,苏沁月牙眼轻眯,揉着犯痛的额头,“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安灏廷的经纪人,张亮。”像是能够看到苏沁的动作一般,张亮急促出声,“苏小姐你先别急着挂,我找您是因为灏廷发烧住院,现在烧的糊里糊涂的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所以我想请您来看看灏廷。” 发烧住院?怪不得刚刚的脸色红的不正常...强压住心里泛起的涟漪,苏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住平缓无波,“安灏廷生病住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就凭他为了你和安老闹翻,后背被安老打的血rou模糊却不肯住院,拼了命的往机场赶,只为了能和你搭上同一班飞机。一路跟着你下飞机不肯让人跟着,刚刚要不是烧的快要不省人事了,他依旧不肯给我打电话。换句话说,如果他没有在外面吹那样久的冷风,他也不会烧的这样重。我这样说,苏小姐,你依旧觉得安灏廷是生是死和你无关吗?” 苏沁呆愣的看着手机,她是可以说的,她明明有很多,很多的话可以反驳的。 她可以问,安灏廷退婚被打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也可以问,安灏廷心甘情愿的守在门外吹冷风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安灏廷是生还是死,和她苏沁有什么关系?! 却不想眼眶,喉间都是酸涩的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伸手抚上眼睛,手心处一片湿润。苏沁,不能哭,哭了...你就输了... 这边,张亮看着久久无声却没有挂断的电话,单手抚上金框眼睛,镜片后闪过一瞬的精明流光。直到电话中再次传出苏沁的声音,他唇角轻勾,他就知道,他赌对了。 “灏廷现在正在中医二院急诊,至于稍后会转进那个病房我也不清楚。这样吧,你到这里之后再给我打个电话,就打这个就好。”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张亮笑眯眯的朝着安灏廷的病房走去。 哪里是不知道病房号啊,他是要在苏沁来这里之前找个借口溜走啊!不然的话,搞不好这个小霸王一个羞愤欲死,会把火气都撒到他的身上。 耳边的手机已经挂断,徒留下有规律的嘟嘟声,但是苏沁却是一直都没有挂断,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上,直到后背传来一阵阴凉,她才骤然惊醒,像是怕错过这一次就会悔恨终身一样,猛的掀开被子... 窗外,夜灯如星河一般。看着拥堵在一起的车辆,苏沁的思绪却是随风偏远,飘到好远好远的地方。那是一个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的地方。 “啊——!小安子,你骑得慢一点,慢一点啊!”苏沁死死的抓着自行车的车座子,今天之前,她从来没见到有人能把自行车都骑得这么疯狂。颠的她屁股都要散花了不说,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啦! 安灏廷侧头看去,却只能看到苏沁飘散的乌黑发丝。他嘴角裂开,如一个金黄灿灿的栗子。“你怕啊,你怕你就抱住我,咱们今天起晚啦,要是不快点的话,咱们就要迟到了,你也不想被薇薇涟那个魔鬼教练罚站吧。 前几日,原本的年轻教练突然接到华夏新一届青少年舞蹈大赛举办方的邀请函,匆匆离开去当评委了。于是唱鸿公司为了他们这些练习生,特意花重金从国外请回了同样是盛名在外的wivilin。 比起早先的那个舞蹈老师,薇薇涟就素一个灭绝师太啊!就拿着罚站说吧,绝对不是站在墙角罚站这么简单,而是必须要站在一个离地十公分的,宽度只有五厘米的木板上罚站。 之前因为动作不过关,苏沁已经被罚过一次了。那感觉啊,怎一个酸爽了得的。 所以此时听到安灏廷这么说,苏沁也不敢反驳了,反而还弱弱的说,“那你再骑快一点吧。” 收到沁女王命令的小安子,又是一个提速,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沁老婆,你要是怕的话,就抱紧我啊。” “去死,谁是你沁老婆啊!啊——!” 安灏廷玩味一笑,骑车的路线变得扭七扭八的,时不时的还来个变相的漂移。“怎么样,抱不抱我?” “不抱!”苏沁伸手在安灏廷的腰间狠狠的拧上一把,“安灏廷!”声音隐约已是哭声,却不想安灏廷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是越来越快。 “抱不抱?抱不抱?恩?”安灏廷像是在开玩具赛车一样,握着车把,如蛇乱舞。背上突然一暖,随后而来的便是苏沁软软糯糯的一句,“臭嘚瑟什么,赶紧骑车吧你,我要是晚了的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短暂的怔愣后,安灏廷笑的如一个孩子,灿如春天。“好勒!”高挑的声音如一只翱翔破空的雄鹰,传的高远。 到达唱鸿的时候,比起规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安灏廷虚搂着苏沁的肩膀,笑的得意,“看吧,骑车有什么好的,还不是堵车堵得要死,还是我快吧?” 苏沁无奈的瞪安灏廷一眼,但是唇角却是控制不住的深陷。“是是是,你最厉害啦!” 从小生活在乡下的苏沁,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她想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可以和她在自行车上笑,可以时时刻刻都带给她欢乐的男人。 而那一刻,她看着安灏廷单纯的笑容,她感觉,她找到了。 后来的后来,她听身边同为星耀实习经纪人的同事说起一部电视剧,讲述的是,失忆的富家少爷爱上贫困女的故事,男主恢复记忆的那一天,瞬间就变成了灰姑娘逆袭的故事。 她听着同事感叹道,“如果我是女主角该有多好啊!” 可是那个时候,她却只觉得惶恐,觉得害怕。 明明是两个不同圈子的人,难道真的可以生活在一起吗?就像是厨房里的锅子,有大有小,不和尺寸的盖子和锅,即使是硬按在一起,也总归盖不严实的不是吗? 所以她逃避,她拼了命的想躲开安灏廷,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自卑而已。 “小姐,中二院到了。” 苏沁怔愣的环视一周,紧紧的闭上眼睛在盛开,依旧觉得恍惚。给完钱后,她下车站在医院的门口,搂着身上的棉衣,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安灏廷当时的感觉了。 那是一种心凉彻骨的失望... 没有来... 张亮看着窗外拉开鱼肚白的天空,心里直升起一股火气。昨晚他都那样说了,而那个女人依旧没有来。“灏廷,虽说我是你的经纪人,但是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弟弟对待的。现在哥告诉你一句,像苏沁那样的女人是没有心的,不要也罢!” “噗咳咳!”安灏廷连忙把手边的豆浆放回在桌子上,疑惑的看向一脸愤懑的张亮,“张哥,你吃坏东西啦,你要不要趁着还在医院赶紧去看看啊?” 张亮从鼻腔中逸出一声冷哼,“我清楚你的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嘛。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昨天给苏沁打了个电话,我告诉她,你发烧住院快死了,可她呢?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灏廷啊,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女人,真的值得吗?” 见安灏廷紧绷的额角青筋暴露,眼神亦是变得暗淡无光。 是嘛...听说他要死了都没有来吗?沁老婆啊,你真的就这么狠心,这么恨我吗? 张亮喉结滚动却是继续说道:“要不你明天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要不我就把你现在情况全都告诉老爷子,让他派人来抓你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敢?”安灏廷直起腰身,面容时稍有的怒气凛然。 张亮与他对视几秒便转身离去,淡淡的声音传来,却带着掷地有声的力道。“你看我敢不敢。” 安灏廷不禁默然,张亮的手段他是清楚的,只要他说,他就一定敢,毕竟是他老爹从小培养出来的人啊! 但是张亮不清楚的是,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没错,但是这次还真就不是。除非他能将苏沁一起带回去,不然就是他撞死在南墙处,他也绝不回头,眯起的眼眸中满是狠意决然。 耳边渐渐变得嘈杂起来,窝在墙角的苏沁动动僵硬的身体才发现四肢已经麻木到毫无知觉。 “mama你看那里,那里有一个阿姨。” 苏沁扶着墙壁勉强起身,却不想还没有站稳,就是一阵眩晕袭来。黑暗席卷开来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了安灏廷朝她奔来。 可是...怎么可能呢... “mama,mama,阿姨昏倒了!” 苏沁强睁着眼睛看向面前的小男孩,怪不得她会觉得熟悉,因为安灏廷笑起来的时候,也和小孩子一样。“别怕,阿姨没事。”苏沁抬眸看向小男孩身边的妇女,艰难的启唇道:“大姐,您能把我掺进去吗?我要去找人。” 刚刚走到病房门口的张亮,腰间传来一声震动。他看着苏沁二字,毫不犹豫的立马挂断。 他走进去的时候,安灏廷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安灏廷看向张亮诧异的眼光,淡声说道,“我答应你,我明天和你回去,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样的女人确实不值得我放在心上。但是今天我要出院,你也不能拦住我。” “哎哟,阿姨你抓痛我啦!” 苏沁低头看去,连忙松手,一张脸却是白的更无血色。 耳边嗡嗡的响着,却只有那一句,‘这样的女人确实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终究,还是明白晚了吗? “姑娘?姑娘?” “阿姨,你醒醒啊,阿姨?” ------题外话------ 推荐梦舞依影新文,书名为:《隐婚秘爱之盛宠影妻》对于自家金主,不许演吻戏,不许接床戏,更不许‘装嗲卖萌’叫他人老公的三不许原则,顾紫感叹道:“果然不应该找一个比自己大辣么多的男人当金主啊!有代沟!” 得知此事的禽少金主,决定要振一振夫纲,铁臂一勾,将娇妻困于身下,左亲右啃,听着耳边的**连连,冷眸微眯,“我不过才比你大八岁而已,哪里老?是这里,还是这里,恩?” 顾紫怒急,反咬一口,“大八岁还不老啊?抗战胜利才八年,那是隔着多少个里程碑啊?” 禽少闻言一笑,“崽崽,我们也来建一个里程碑吧?” “哈?”顾紫不解。 “就从造一个小禽少开始吧。”某禽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