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摩拉维亚伯爵
维也纳美泉宫: “我不同意!” “你应该尊重国家的利益,斐迪南大公。” 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的态度很是坚决,但随后看着坐在沙发上情绪有些低沉的弗朗茨·斐迪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因为精神病同情人一起自杀而死的儿子鲁道夫,他可以理解失去儿子的痛苦。 忽然间,弗兰茨·约瑟夫一世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侄子一家太过于苛责?尤其是对侄子的那几个儿女…… “斯拉夫的稳定也是你想要看到的。斐迪南,我希望你记住自己不单单是几个孩子的父亲更是一个国家的皇储。” “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希望你能够保证恩斯特的利益和权利。” 梵蒂冈长大,可是却没有说会一直都留在梵蒂冈,恩斯特迟早会回来,因此斐迪南大公想要在这个时候帮自己的次子索要一些好处,同时打破奥匈帝国对自己儿女现在的一些限制。 “我会册封他为摩拉维亚伯爵,并且把布拉格旁边的一块土地给予他当做领地。” 一块土地,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斐迪南大公已经明白。他非常满意,因为那块土地面积很大而且距离德国不是很远,按照奥匈帝国同德国的关系和利益,那片土地完全可以保证它的安全性和收益。 …… 还在幻想未来的恩斯特不清楚自己已经成为一块土地的领主,可是他这位领主只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前往自己的领地。 来到梵蒂冈几天的时间,恩斯特见过认识太多的人、见过太多的事情,每一位离开的虔诚教徒都非常激动和恭敬的对着他行礼,可也有一部分抱着怀疑的态度离开。 恩斯特根本不清楚他的到来为梵蒂冈带来多大的好处,准确来说是为利奥十三世带来多大的好处,梵蒂冈对于各地教会的掌控越发得心顺手、虔诚的教徒数量也开始逐渐增加,利奥十三世开始缓缓恢复教皇国时期的影响力。 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恩斯特没有再凸显出什么特殊的才能,他身上的神圣光环开始慢慢消失。 一些老的苦修士也许还记得他,可是一些新的修士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恩斯特就如同昙花一现消失在梵蒂冈的众多神迹当中。 奶妈一直陪伴着恩斯特,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恩斯特开始走路、恩斯特能够熟练的用德语、英语、匈牙利语、波兰语…… 恩斯特是天才?也许吧!穿越让他的灵魂很是强大同时记忆非常好,一些看过的单词、语句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记住,这才是他能够快速学习会这些语言的真正原因。 几年的时间让一个襁褓中的牙牙幼儿成长为可以满地打滚的少年,他在梵蒂冈是不孤单的,几位苦修士是他最忠诚的仆人,他们是被恩斯特幼儿时一句话彻底相信上帝还在的那批人,相信即便恩斯特让他们去死,这几位苦修士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苦修士一般都有一些格斗能力,毕竟徒步行走在世界各地如果没有一些武力是不能保证自己生命安全性的。 三岁开始,恩斯特开始学习击剑、格斗,同时他也用自己的方法进行科学的身体锻炼,几块鼓鼓的腹肌是他的主要成果。 几年的时间奶妈的年纪大很多,苦修士也死掉一部分,可是他们也帮着恩斯特培养出忠心、有能力的一批卫士。当然,这是恩斯特主动要求的,为此那部分苦修士甚至付出自己的全部精力和财富。 恩斯特也付出不少,大量教宗、主教和教徒送给他的礼物都被苦修士拿去卖掉,换成培养属于自己卫士的主要资金来源。 六岁那年,恩斯特最忠诚的苦修士也是卫士长死去,这让恩斯特一个多月都没有缓过精神来,他虽然是一个穿越者,可是他也有感情、对于这位苦修士他是当做亲爷爷来对待的,而苦修士也是这样疼爱恩斯特。 同时这件事对于生活在梵蒂冈的恩斯特也是一个重要的改变,苦修士虽然没有什么职位和身份,可是他对于教会的影响力非同一般,这也是恩斯特即便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依然能够逍遥、自在的生活在梵蒂冈的原因。 恩斯特是斐迪南大公的次子没错,可是他绝对享受不到现在这般的待遇,一切都是那位苦修士和恩斯特手中那上百位忠心的卫士带来的。 从悲痛中走出重回现实的恩斯特第一天就遇到苦修士死亡带来的影响,梵蒂冈需要收回他的小院,因为那是梵蒂冈一位圣贤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面对这种事情卫士们很是愤怒,可是恩斯特很冷静,他已经清楚自己被册封伯爵的事情、同时明白自己拥有一块土地、更加明白梵蒂冈已经不适合他继续待下去。 恩斯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是因为梵蒂冈许诺的是成年之后才让他离开,即便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可梵蒂冈并不想违背约定。 奥匈帝国虽然每年都有来信,但恩斯特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奥匈帝国或者说斐迪南大公也就没有刻意要求,毕竟现在奥匈帝国的内部局势也并非太明朗。也许在斐迪南大公看来,让恩斯特回奥匈帝国还不如呆在梵蒂冈安全,毕竟奥匈帝国的杀手不敢前往梵蒂冈动手。 可现在不同,恩斯特觉得自己生活在梵蒂冈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如果他愿意主动离开,相信梵蒂冈并不会进行阻拦。可就这样离开恩斯特很不甘心,他决定临走时敲诈一下那位富可敌国的利奥十三世。 敲诈利奥十三世?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想都不敢想,但认识利奥十三世这么多年,恩斯特觉得自己的敲诈成功几率还是很高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恩斯特迈着坚定的脚步朝利奥十三世日常活动的地方走去,身后则是两名自三年前开始就未曾离开过的日耳曼年轻卫士。 此时已经1900年,距离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有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