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守庄的老伯
被莫云的举动吓了一跳,蒋欣不解的看向岳白与陈非辰两人,迷茫道:“……莫云她怎么了?” 站起身,岳白走过有些傻眼的陈非辰与蒋欣,呢喃自语地说:“红色折纸玫瑰?” 蒋欣有些呆愣,转向陈非辰问:“红色折纸玫瑰?和莫云刚刚的举动有关吗?” “我也不清楚。【】”耸了耸肩,陈非辰说:“……不过,随他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楼的房间里,被翻过来的桌子依旧如之前的样子丝毫不变,而莫云的视线中,却找不到了之前的折纸玫瑰。 “没找到?”岳白立在门框处,扫了一眼后,顿时有些了然。 莫云下意识地回答:“……也许,是我多疑了。” “你知道些什么?”肯定的语气,岳白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身子一僵,随后反应过来的莫云摇了摇头,“我能知道什么,不过是福尔摩斯看多了而已,许是谁的恶作剧吧!” 深深地看了莫云一眼,岳白收回了探究的视线。 恰巧,蒋欣在这时来到了房门口,见岳白与莫云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却没有过多放在心上,而是好奇莫云之前的举动,进来便问:“莫云,可是发现了什么?怎么刚刚说起那折纸玫瑰,你就急冲冲的上来了?” “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蒋欣身后的陈非辰探出头来。 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莫云耸了耸肩,有些遗憾的对两人无奈道:“可惜了,我什么都没发现。” “那你刚刚这么急着上来又是怎么回事?”蒋欣不解。 故作深思一会儿,莫云叹道:“我只是发现我喜欢的红色折纸玫瑰不见了而已。” “折纸玫瑰?”陈非辰出言。 蒋欣疑惑,“折纸玫瑰怎么了?” “之前不是说,是莫云不认识的人所送的吗?”顿了一下后,陈非辰说:“……接着当晚,就有人从洗手间爬了进来……” “……这么说来,二者之间是有联系了?”随之,蒋欣紧张地看向莫云,说:“莫云,你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会是谁或是说……红色折纸玫瑰的意义?” “意义?”莫云不解,“玫瑰除了送给喜欢的人,还能有其他意义?” 蒋欣无语的看着莫云,有气无力地说:“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意思,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曲解?” 当听到莫云曲解蒋欣所问的意思时,陈非辰就不由得目露探究的看向莫云,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陈非辰的目光,让莫云有些心虚,但心中的想法,却始终说不出口。 而站在门框边的岳白,在蒋欣上来之后,目光就不曾落在他处。 转头见到这一幕的陈非辰,觉得作为蒋欣的男闺蜜加上死党,以及作为岳白的好友,自己是很有必要为两人创造一些独处的空间。所以在事情走向胡同口时,就暗暗地使了一个眼色,和莫云双双出了庄子。 少顷,寻找红色折纸玫瑰回过神来的蒋欣,看见只剩下岳白一个人后,顿时疑惑,“莫云与陈非辰他们两人呢?” “走了。” “走了?”蒋欣连忙走出门口,然,门外哪还能见到陈非辰与莫云两人的身影,霎那间,回头的她,撞见岳白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情,顿时羞红了脸,“……他们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就、就离开了。” 看着蒋欣羞涩的样子,岳白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 此时,外面的天色正好,没有出晴暴晒,也没有下雨从而让人心烦。 沿着鱼塘边上的水泥路,陈非辰与莫云两人并肩走。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直到走进亭子,两人才停下脚步。 鱼塘的不远处,垂钓的人,头戴一顶草帽,坐在折叠椅上,认真的看着水中,就怕错过了上钩的鱼。而边上则是一个水桶,里面装着几条鱼,或大或小。 “你……”坐下后,陈非辰打破了沉默,说:“我记得你在第一眼见到那红色折纸玫瑰时,神情很是微妙,想来这折纸玫瑰与你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压下心中的情绪,莫云面色堪称冷漠,语气甚是疏离,“有些事情,没有说出的必要。” 张了张口,陈非辰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我没有介意。” 见莫云这样,陈非辰连忙转移话题,说:“也不知道岳白那混蛋有没有抓住这机会。” “什么机会?”莫云疑惑。 闻言,陈非辰贼贼的笑了笑,说:“相信这两天你也看出那两人的不对劲了吧?” 点了点头,莫云道:“看到了。” “其实要我来说,他们两人就是别扭,谁都不肯走出第一步……” 随后,陈非辰宛如一个八卦的女人,开口便停不下来的抱怨着岳白与陈非辰两人的情路坎坷,而最终要点归于一个意思:两人心里明白,就是都不肯说出口,死命的玩着猜来猜去,你先说我先说的游戏。 说着说着,陈非辰突然停下了话语,猛地站起,朝着亭外走去。 见此,莫云不由得疑惑,“你干嘛去?” “我见到了一个熟人,先过去一下,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话落的同时,陈非辰已经快步走出了亭子。 站起的莫云,重新坐下后,身子猛地一僵,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只见莫云的左手边,多出了一朵鲜红刺眼的玫瑰花。 鲜红的玫瑰,宛如刚刚摘下的,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从最里面缓缓地滑了出来,落在了一个带着泥土的脚印上。 而让莫云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之前的位置,什么都没有,更别说红玫瑰,以及带有泥土的脚印。 犹如失声的莫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的她,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亭子里的石柱上。背靠着石柱,似是找到了些许的安全感,这时的莫云才敢寻找着,是谁放下的这朵红玫瑰。 不过,让莫云失望的是,亭子的周边没有人,而不远处垂钓的人,也没了身影。 转过身,莫云下意识就是赶快离开这个亭子,然而,刚走出亭子的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面色苍白的莫云,手指无意识的紧抓着衣角,最终闭了闭眼的她,猛地转身,朝亭子里面看去……鲜红的玫瑰花依旧在。 深吸了一口气,莫云面色一整,缓缓地放开了抓着衣角的苍白手指,抬起有些沉重的脚,往亭子内走去。 立在红玫瑰前,莫云神色不断的变幻。似是过了很久,又似是几秒之后,她缓缓地伸出手,捡起了不知是谁放下的红玫瑰。 入手的玫瑰并没有什么不同,而玫瑰下的脚印,却有着水迹,让莫云不由得面色微变。 陈非辰回来的时候,莫云已不知道站了多久。 当见到莫云手中的红玫瑰时,陈非辰诧异地问:“这玫瑰哪来的?” 下意识松开了拿着红玫瑰的手,转过头的莫云,见是陈非辰时,松了一口气,“是你啊!” 捡起落下的玫瑰,陈非辰不解,“不是我还能是谁?” 之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玫瑰花,陈非辰说:“看样子,是刚摘下不久的,是谁送的?怎么没看到人?” 接过陈非辰递来的玫瑰,莫云叹道:“我也想知道是谁送的。” 愣了一下,陈非辰问:“难不成是昨天的那个人?” 莫云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之前陈非辰离开去追熟人的事情,“你熟人呢?” 闻言,陈非辰叹了一口气,“别提了,没追上。” “怎么说?” “我也奇怪着呢!”说着,陈非辰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你今天不是问起守庄的老伯吗?” “不是说他回家了吗?” “是回家了。”陈非辰说:“不过,守庄的老伯他家离这里不近,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见莫云疑惑,陈非辰连忙说:“是这样的,我之前说见到的那个熟人,就是守庄的老伯……” “守庄的老伯?” 陈非辰点头,“嗯,奇怪的是,守庄的老伯在这边没有亲戚,就几个常吃酒的朋友,且平日不是在庄子里就是与几个酒友喝上几杯……可他已经回家了不是吗?还是我和岳白送他上车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见到他人呢?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顿了一下,莫云迟疑道:“……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不会。”陈非辰说:“这守庄的老伯我很熟悉,一年到头就那一身中山装,而且人干干瘦瘦的,顶着一个秃头,戴着一顶红军帽子。走路时,步伐四平八稳却奇慢无比,还时不时摇头晃脑,拽上几句让人听不懂的八股文……所以,我不可能认错人。” “那……” 不待莫云说什么,陈非辰接着说:“而且,让我觉得比较怪异的是,我叫他他竟然没应,更是越走越快……之后,在一个大棚菜地里,拐了一个弯就不见人影……你说,这地方没什么遮挡物,怎就一个拐弯后不见人了呢?” “这么奇怪?” “……话说,我们之后不是还有事情要问守庄的老伯吗?”摇了摇头,陈非辰说:“我看是要等了。” “守庄的老伯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不去探病?”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陈非辰有些遗憾地说:“问题是,我们根本就联系不到守庄的老伯。” 莫云诧异道:“什么叫联系不上守庄的老伯?” “字面意思。”陈非辰说:“这个庄子有些年代了,据说是岳白家祖上的,反正他家那什么祖宗辈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的一点是,守庄的老伯在岳白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但从来没听过他说关于自家的事情……” 微微一顿后,陈非辰又说:“对了,这么些年下来,还是第一次听守庄的老伯说要回家一趟的事情……原本我还以为他家就在附近,没想到竟然是在离这里有五个小时路程的一个市区里……” 然,陈非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树枝断裂的响声给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