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救命恩人
“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不要吓我啊!”楚听词蹲下去,将孔缺揽在怀里,声音颤抖地说。【】 孔缺任由她揽在怀里,布满皱纹的眼角突然涌出两滴眼泪,孔缺已经干裂的嘴唇张了张,说:“她死了。” “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我能理解你,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勇敢的去面对呀,你这样不是在折磨自己吗?”楚听词的眼泪扑扑而下,落在孔缺的脸上,她抚摸着孔缺那雪白的触目惊心的头发,低啜起来。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用力将孔缺拉起,然后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嘴里说:“你是不是病又发作了?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帮你治疗,我可以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嘛。” 孔缺不明白楚听词为什么会这么说,也没心情没心思去了解她是从哪得知这个消息的。 楚听词说着就开始解自己外套的扣子,然后将外套脱掉,里面是一件白色丝质对襟有扣的上衣,她又开始解上衣的扣子,一颗颗扣子解开,里面是白色蕾·丝边的文胸,她没有脱去上衣,而是紧紧抵将孔缺拥入怀中,爱抚着孔缺的头发,将香唇贴向了孔缺。 孔缺的眼睛终于转了转,望向楚听词,轻声地说:“我为了别人如此伤心,你不难过吗?” 见孔缺终于肯说这么多的话了,楚听词有些激动而开心地摇摇头,说:“我不难过,若是你不这样,我才难过呢。你是个用情至深的男人,我喜欢你,我爱你。” 孔缺怔怔的看着楚听词,好久之后,他才说:“对比起。” 楚听词看着孔缺空d的眼中露出让人心碎的苦痛,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不管这些,只要我是爱你的,我就会一直爱着你,别的事情我不管。” 听了楚听词的话,孔缺将楚听词紧紧地拥入怀中,嘴里说道:“对不起,我……” “你不用说对不起,爱情的事,就是这样,谁也没有对不起谁,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知足了。”她说完再一次拥吻向孔缺。 孔缺能够感觉到楚听词对他的nongnong爱意和深情,他不想伤害楚听词,他现在真的什么心情都没有。 慕容情切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 这是他患病之前,绝对不曾有过的。 所以孔缺说:“对不起,我现在感觉好累,我想好好的休息。”其实他并不是想休息,他只是想逃避,逃避慕容情切的死对他带来的沉痛打击。 楚听词自然能够体会得到,所以她对孔缺说:“恩,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孔缺躺下,闭上了眼睛。 楚听词侧着身子看着孔缺,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动,不知不觉中,她感到眼皮发沉,然后进入了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豁然醒来,急忙向孔缺望去,结果表情一变,身边空空如也,孔缺不见了! 她赶紧起身,结果就听到洗手间传来流水声,她走到门口,轻声问:“里面是你吗?” “当然是我,难不成这个房间里除了你和我,还有第三个人吗?”孔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种调侃的味道。 不知怎地,楚听词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听到里面的脚步声,她赶紧擦干眼泪,接着就看到孔缺打开了门,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你……”孔缺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事了。”孔缺笑着说。 楚听词喜极而泣,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怕自己哭出声来。 孔缺做到楚听词的跟前,用手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说:“大早晨的不许哭,不然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让你独守空房呢。” 楚听词扑哧又笑出声来,白了孔缺一眼,娇嗔地说:“你昨天晚上就是让我独守空房了。”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现在补偿补偿?”孔缺笑着说。 楚听词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声说:“你不饿么?” “饿,当然饿,不禁嘴巴饿,连……也饿!”他说完一下子将楚听词抱了起来,然后往床边走去。 “快放开我,我还没有刷牙洗脸呢,有味道。”楚听词挣扎着,娇嗔的说。 孔缺任由她挣扎着,走到床边,把楚听词放下,然后笑着说:“你瞎想什么呢,我是想你昨晚上那么晚了还从奇市过来陪我,一定没有休息好,我把你抱回床上是让你再多睡一会。” “你讨厌,捉弄我!”楚听词轻轻的掐了孔缺一下,娇嗔地说。 孔缺微笑着说:“我叫了早餐,一会就到,我们在房间吃好不好?” “你都叫了,还问我好不好。不过,我喜欢在房间里吃早餐。”楚听词笑着说,她看着孔缺的白发和皱纹,有些忧伤地说:“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呢?” 孔缺摇摇头,笑着说:“我现在岂不是挺好的,多成熟呀。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成熟的大叔么?” 楚听词想笑,可是没有笑出来,她看着孔缺,说:“等吃过了早餐,我们就……我就让你的头发变回来。” “你想好了?”孔缺问。 楚听词红着脸,低下头,微微的点了点。 孔缺如遭电击,浑身酥麻,突地,他的脑海里又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舒夜宁。 说实话,舒夜宁虽然欺骗了自己,自己不也在欺骗她吗?再说了,她也从来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还不惜为了救自己做人工呼吸,甚至在最后不惜暴露身份帮自己重伤了光头男。 她都这么做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对她那样? 她真的走了吗? 这一刻,孔缺很想到舒夜宁的房间里去看看舒夜宁到底走没走。就在这时,楚听词站起来说:“我去洗漱一下。”然后就往洗手间走去。 孔缺站起身,说:“我出去看看早餐怎么还没到,马上就回来。”出了房间,孔缺敲响了舒夜宁的房门,但是没有回应,又敲了几次,还是没有回应,孔缺的心一沉,然后下了楼来到大厅的前台,服务小姐告诉他,这个房间的客人已经退房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孔缺也没有问她,问了也白问,她是不会知道的。 于是孔缺掏出手机,想拨打舒夜宁的电话,但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没有拨。或许自己说的那句话是正确的,两个人无法再回到过去的那种关系了,那么打电话还有何用,只能徒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