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心有不甘
倒是句句到位,没心没肝,牙尖嘴利,冷像冰块……顾初夏全然不可置否,也并不觉得不好,全数领了某人的话,脸不红,耳不赤,没有一点表情,平平淡淡地道:“那就不牢你挂心,我们恩恩爱爱,伉俪情深,你自是不懂。【】” 顾初夏说着这话,自己也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要是她和安景旭能恩恩爱爱,伉俪情深,那火星和地球都能相依相偎,不离不弃了。 顾初夏不耐,不愿在勉强自己对着某人说这番恶心自己的话,便走开。 赵顾墨很不识趣地跟上去,勾着嘴角痞里痞气地问:“恩恩爱爱?伉俪情深?我觉得演戏作秀更为贴切。” 顾初夏不由得脚步一顿,被赵顾墨一句演戏作秀给惊到了,这个花花公子也不是一无是处,竟叫他看出了蛛丝马迹。她硬生生回过头,从嗓子眼挤出四个字:“与你何干?” 赵顾墨似乎逮到什么奇闻异事一般新奇,盯着顾初夏微微绯红的小脸兴致盎然:“恼羞成怒了,还是被我一语中的了?” 赵顾墨不过是试探,顾初夏居然这么大的反应,他还以为不管遇到什么事,这个女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呢,居然还能叫她出现这样生动的表情,赵顾墨越发觉得有意思,也觉得顾初夏与安景旭之间猫腻多多。 顾初夏咬着牙,连气急败坏也这样冷冷淡淡、平平静静的:“赵顾墨,你如果很闲的话,我相信华娱会有很多脸不像我这样冷得像块冰,又识趣的女人等着和你恩恩爱爱,伉俪情深,所以就不牢赵少关心挂念了。” 看着顾初夏生气时微红的脸,赵顾墨心情顿时大好。笑得想多初开的菊花,扎眼极了:“兴许我也被什么蒙了心,走了眼呢?” 顾初夏一阵无语,这厮真是无聊透顶了,才会这样找骂。被什么蒙了心?大概是脂粉吧。懒得理赵顾墨,顾初夏加快了脚步,只指着早点摆脱这个阴魂不散的无赖。 可惜某人不识趣地紧跟着,半点识趣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打趣得不亦乐乎。冷不防,又来一句让顾初夏脚底一滞的话:“顾初夏,我怎么看,都觉得你这只母狐狸和安景旭那只公狐狸不单纯。” 顾初夏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半阖着眼,吸了口气,暗自安慰:别于这般无聊之人一般见识,最好便是视而不见。 顾初夏也是这么做的,不理不睬自顾走着,手机一响,居然是安景旭的来电。顾初夏故意放慢了脚步,刻意地有些明显。她扬扬手里的手机,冲着赵顾墨说:“不奉陪,我与我家公狐狸有约。” 这厮居然怀疑她和安景旭,真是麻烦,看来又得演一阵了,接了电话,顾初夏的声音软得像滩水,极是腻人:“亲爱的,怎么了?才一会儿没见,便相思隔秋了?” 赵顾墨脚下一个趔趄,怎么也没有办法将顾初夏与这媚骨的声音联系到一起,便直愣愣地看着顾初夏,满眼的怀疑震惊,嘴里闷声骂了一句:“做作。” 我愿意……顾初夏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装:“这么晚了,亲爱是催我回家?” 鸡皮疙瘩那个泛滥,顾初夏却不敢去拂掉,浑身难受。 真是憋屈,遇上赵顾墨真是麻烦。 电话那边安景旭错愕了好一番,才反应过来:“顾初夏,旁边是谁?装得有些过了。” 同样一身鸡皮疙瘩的还有安景旭,顾初夏这猝不及防的小女人姿态真让人不习惯。 顾初夏不好回答,顾忌着赵顾墨还在旁边一副研判看好戏的样子,便答非所问,继续装:“我有时间,现在在街上闲逛,不过是遇到了无赖,不用挂心。” 无赖……某人咬牙切齿。居然被当做无赖。 安景旭没做声,好一会儿,问:“是赵顾墨?” 论起无赖,还让顾初夏这样反常的便只有赵顾墨一人。安景旭不知道顾初夏怎么又和赵顾墨纠缠到了一块,心里着实不快。 顾初夏继续演独角戏,自顾自地说着甜腻的话:“这么想我,那我过去好了。” 这么晚了,安景旭打来,应该是有事,也好摆脱这个无赖,顾初夏便顺手推舟地应了。 安景旭才想起正事,言简意赅:“天蓝咖啡。”顿了顿,还是解释道,“顾初年在这,有记者,你来一趟。” 原来如此,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啊。顾初夏的眼睛眯得像懒散狡诈的猫儿。 赵顾墨看在眼里,顾初夏这表情……蠢蠢欲动不安分了。 顾初夏拖着懒懒的调子,似真似假地说:“玩游戏啊,我倒是有兴趣。” 电话那边可不似顾初夏那样悠闲戏谑,沉沉说:“如果砸了,你知道后果。” 如果砸了就到此为止?这可不行……顾初夏笑得诡异:“别忘了,我最擅长什么。” 最擅长伪装,还有以假乱真啊……最重要的一点,她最擅长兵行险招了。 挂了电话,顾初夏露出迫不及待的笑。赵顾墨冷不防上前问:“最擅长什么?” 最擅长口是心非,不识好歹,不知趣…… 顾初夏不与理会,神情冷漠:“好像不必向你报备。”说着便走,不愿与赵顾墨揪扯。 几乎脱口而出,赵顾墨问:“顾初夏,你最擅长伪装,是吗?” 赵顾墨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来了这一句,这个女人擅长的确实很多,总之就是一个谜面,面面都迷惑人,在伪装上更是个中高手。不然怎么自己怎么都看不清这个女人的想法。 被说中了的顾初夏只是若无其事一般的平静,既然善于伪装,自然要为伪装到底,她抽身离开:“我没时间陪你无聊。” 这个男人太危险,而且一双桃花眼,太沉太厉。 论起胡搅蛮缠,这赵顾墨还真是不弱:“恋爱中的女人我见过不少,可没有一个像你,一字一句眼里都透着精光,在算计什么呢?” 顾初夏停下来,着实没了耐心,这人难缠地很,居然还跟着。她转过去,没好气地说:“没听过一句话吗?风月的算计不是算计,不过是情趣罢了。” 真是天上下红雨,顾初夏论情趣…… 赵顾墨笑得恣意:“还有一句,风月里的情趣不是情趣,不过是算计罢了。” 这算计也好,情趣也好,好像都不管这厮的事吧,顾初夏懒得争辩,反正是对牛弹琴:“随你怎么说,你大可以去找你的风月验证一番到底是情趣还是算计。” 顾初夏走到路边上,街上却人影稀疏,根本没什么车。看看手表,这么晚了。 赵顾墨不依不挠:“可是我现在很想验证你的情趣。上车。” 顾初夏这才发现赵顾墨的车就停在这里,很sao包的法拉利,看得她很扎眼。她继续等她的车,对车里的赵顾墨冷嘲热讽:“今晚月色虽然不佳,但是风花雪月还是可以的,就不打扰赵少的情趣了,你也知道女人有时候被晾着了,很难哄的,到时候又要赵少损了几个合约了。” 这话旁敲侧击不就是说赵顾墨女人多,而且都是窝边草,又用不耻手段,反正一句一句都是踩着赵顾墨的地雷,将他贬得一文不值,不拘不拘。 顾初夏的话很管用,赵顾墨脸色果然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难看,几度气结:“你,这张嘴真是伶牙俐齿,一点亏也吃不得。” 顾初夏不鸟他,权当空气,而且是污浊空气。 赵顾墨觉得这顾初夏就是有本事让他置气,虽然心里不甘憋屈,还是抵不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便痴缠着不放,阴阴地冷言冷语:“你不是急着和安景旭一边算计一边情趣吗?这时候,这里根本没有车。” 顾初夏再看看表,确实,这个点上,街上都是私家车,根本没有出租,看来自己还是得卖个代步工具,被人这样吃死的感觉真是差到了几点。 顾初夏自尊心极高,虽然赵顾墨说得在理,但也不服软,继续嘴硬面冷:“那就不用你cao心了。” 顾初夏望着路口,别说出租车,连人的影子都没有。 “嘴硬的女人,我等着,只是等会儿可就没有那样白吃的午餐了。”赵顾墨也不恼,懒懒地靠在车背上等着。 顾初夏回一句:“我不喜欢白吃。”便不做声,继续等着。 顾初夏嘴硬赵顾墨是领教过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知变通。倒是起了兴趣,看这个女人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闭着眼睛养神,就等着某人弃械投降。 顾初夏一边等,一边看手上的表,刚才电话里安景旭那样急促的语气,应该是迫在眉睫了,越是耗下去,越是不安。 好一会儿过去了,没有车来,顾初夏估计再等下去也是一样,暗自懊恼,怎么就让程叔叔停在了这个僻静的地方呢。她用余光瞟了瞟车里的赵顾墨,发现对方一双桃花眼正好死不死地看好戏。 顾初夏看着赵顾墨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开不了口妥协,便继续等。 车里的赵顾墨笑得十分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