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先富带后富
李老赖不请自来,而且开门见山的说明今天没人进出湖曲,就是没事儿过来凑个热闹,看有啥需要帮忙干的活计。 不禁让杜奕陷入了困境之中。 要说对贺黎红不恨,那是假的。 但是, 那事没过一个星期,这一对在李大发家里,看了一些狗血少小青梅竹马宝岛剧,被深深毒害的少男少女。 趁着大人们都在地里忙农活的时候,发誓要冲破红尘世俗阻扰,豪门恩怨。 在杜奕的东厢房的桌子腿上,刻下了‘凤’‘奕’两个字。 还磕了个头。 然后嘴对嘴,的抱在一起。 两人中午饭后,都没有刷牙,被对方的蒜泥味儿(杜奕,蒜泥杀菌),臭豆腐味儿(贺黎红娘家亲戚给的豆腐,舍不得吃放臭了,当臭豆腐吃),熏得要死。 强忍着杀头一般的恶心,亲了亲嘴唇。 至于宝岛剧上面的使出舌头大法,俩人那是打死也恶心的受不了的。 算是勉强完成了非君(伊)不嫁(娶)的海誓山盟。 包括孙文广。 杜奕的父亲在的时候,就一直不计报酬的帮着他家干农活。 到他父亲逝世,更是帮忙,有的时候都是不声不响没人知道,就默默的把杜奕家地里的活儿干了。 这些情,这些事。 杜奕得领也得认。 现在孙文广断了腿,孙凤在电话里面说这些话。 既然他杜奕没有别的躲避理由,虽然依然深恨着贺黎红。 ‘小凤’ ‘怎么还这么喊?要喊老婆!’ ‘呃~’ ‘亲都亲我了拜堂也拜了,你可不能反悔!还有,老公,你以后可得离王诗语远一点。’ 年少时的懵懂和心悸。 烤鱼焦香肥嫩麻辣,杜奕一口气狼吞虎咽。 吃得根本就停不下来。 吃得满头大汗,眼眶都辣得起水雾。 四人一顿大快朵颐,不一会儿,就把半片六七斤烤鱼扫荡干净。 杜奕站了起来。 “贵叔,咱们一起去镇上,我昨晚看了一下,马王岩那一片野茶树,很多都是几十上百年的老根,我打算全部移栽到临湖一带的山坡。 还有那些金银花,八月瓜,—— 包括咱头曲这六百多亩的山地,我都想尽快的滤一遍,该砍该烧的砍烧,该移栽的移栽,该保留原地的保留原地。 菜园,花圃,果园,茶园,草药园,稻米种植,鸡鸭鹅家禽养殖, 还有,修路,楼阁凉亭,临湖野钓,度假村。 杜奕雄心勃勃的说出了他的野心:“我要在五一来临之前,咱们也就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个架子扎起来。 等到头曲运营成熟,咱们就可以顺势开发二三四曲,老龙尾,龙珠湖,整个灵龙湖环湖区域。 甚至可以进一步开发断耙山列,一直延伸到断龙尾。” 半响无声。 李满贵,李二苟,李老赖,三人都张嘴结舌,发愣的看着杜奕吃饱之后,在火堆边口若悬河的大放厥词。 然而,李老赖随即听出了杜奕的意思。 一脸希翼的望着杜奕问道:“你是要到镇上看孙凤去?” “呃,三爷你的想法真奇怪。” 杜奕一脸诧然:“没事儿我看她干啥?” “别跟老头子我绕,就说去不去,四条,嗯,是条汉子就,嗯,不要那么硬,该去就得去!” 李满贵和李二苟又发愣的看着李老赖,感觉这货说的话比杜奕还绕。 “去肯定去,不过我不是去看啥孙凤,我是去看孙叔,以前的时候他没少帮衬我家。” “对对对,一个意思,知恩图报,那还等什么?” 想着四条黄鹤楼,近七百块钱到手。 而且还能扫了孙老四的脸子。 李老赖兴奋得抹了一把满嘴的鱼油:“赶紧收拾了走呀!” “嘟嘟嘟~” 小船发动。 “咋咋咋?” 那只已经吃饱了小湖鱼,无所事事的翠鸟看到了,跟着小船飞了几圈。 最后直接落在杜奕的肩膀上面。 一双又长又尖的黄褐浸黑色小嘴儿,对着杜奕的左耳就是一通清脆的鸣叫。 吵得杜奕直朝右偏脖子,一脸无奈。 可把李二苟羡慕得不得了。 “奕子,这不是朝苟子拉屎的那鸟,这也是你养得?” 李满贵看得眼熟,诧异的问。 “出山十余载,空无所获,唯学得一身驭使动物百鸟,种蚕养花的小手段而已。” 杜奕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开始装逼。 坐在边儿的李二苟忍得辛苦,心想着凉茶就凉茶,哥可真会吹。 不过可不能让人知道,包括爹,知道哥是在吹那多丢脸? “以前是高人在名川大山,现在是高人在城里;我上次看见一群人偷银行,把那玩意儿往墙上一放,墙都软了,一个贼出来晚了,墙又变硬了,长进墙里面去了。啧啧!” 李满贵毫不怀疑,并且拿出他的经验和杜奕一起分享。 不过他显然把科幻电影里面的技术手段,也当成已经实现了的科技。 杜奕看着正在架设翻越马王爷山,东入湖山麓电线杆的电力施工人员,估计通电最早也得周五周六了。 “奕娃,你刚儿吹得欢,你可知道盖房子修路得多少钱?不说别的,就是把马王岩那茶树移栽到湖边,想要十天半月完成,再加上浇水施肥保着不死,得多少人力? 现儿二曲里的都在采茶卖钱,一天一个人都能挣个一两百,没见都没人出湖?累死你仨也干不完。” 李老赖现在已经把杜奕弄上船,也不怕他跳水跑了。 开始了开启他的毒舌模式:“别以为你那十万是钱,都盖不起两栋好的屋子。按你说的来,只这头曲,你砸进去百儿八十万,都不见响儿! 再说了,这头曲你家才占了六分之一,就算铁拐李走了,李大发找不到了,寇彩香,二苟,呵呵,你小子好算计。 那就把凤儿娶了。 可万一二曲那边有人眼红,你们的这山这地,总是村里分得是不?” “我看哪个敢?” 这边杜奕还没说话,那边李满贵就蹦了起来。 搞得小船直晃荡:“山是六家的山,地是六家的地,证上都写得一清二楚。国家有政策,七十年不变,眼红死他们也没辙。 头曲六家苦了几十年,守着这五六百亩贫山田,这才说要好,还没好,苍蝇就来了? 二曲多好的田?整整七百三十五亩! 还有四曲,六七百亩的平坡地,后面三四百亩的大湖,老龙尾那一两千亩的林地。” 李满贵越说越怒,站在船头手舞足蹈的大骂:“人总得要点脸儿。真要敢搞,别怪老子鸡犬不留!” 听得杜奕和李二苟直发傻。 “特么的这就是一个护子狂魔!” 杜奕心里暗暗吐槽。 一个好好的先富带后富,一步步带领乡亲们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的好事儿。 硬让李满贵给说得血雨腥风,满是江湖气的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