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弄剑苍云山 第九十六章：湖塌了
莫凌空抬头，顺着云天的目光向上看，就看到那穹顶之上，有一片闪闪光的地方，五光十色极为夺目，方圆几米之内光辉熠熠，犹如漫天繁星，把个眼睛眨得飞快。 莫凌空竖起拇指道：“云天师兄好眼光，我怎么就没现这片小乾坤呢？” 云天讪讪道：“师弟这顶上可上得去？” 莫凌空疑惑道：“以师兄的本事，这应该不难啊！” 云天道：“若只是上去自然不是难事，可这上面的宝石要取下来，可不容易！” 莫凌空暗自思索一下，就准备拔剑一试，云天看了他的举动，急忙挥手阻止道：“师弟莫要冲动，你这一剑下去先不说那些宝石是否能完整如初，就是这洞顶，你知道它有多厚么，万一塌了，你我岂能侥幸生还？” 莫凌空点头称是，又把剑收回鞘中，摊开手道：“那师兄可有什么好办法？” 云天摇头道：“看来只能多跑几趟才行，我目前也只能在空中滞留几个呼吸，若是到御剑的地步，那倒是好办了！” 莫凌空微一思索，又拔出天罚剑道：“或许可以一试！” 云天诧异的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道：“师弟你能御剑了？” 莫凌空打个哈哈道：“不太会，一会儿出丑了你可别笑我！” 云天说怎么会呢，我还得开开眼界！ 于是，莫凌空催动体内真气，倾注剑身，天罚剑颤颤巍巍的停在空中，莫凌空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剑身上，全力催动真气，试图斜向上升，到达那穹顶之下，取下那些只有筷子头大小的宝石，云天看着他的动作，除了羡慕，就是一丝丝的自卑，毕竟他上山也小三年了，却还没摸到第三境的门槛，这驭剑的本事，更是见过没摸过。 只是他还没有感叹完，飞到半空中的莫凌空“啊呀”一声，就掉了下来，人和剑同时摔在地上，出“乒乓”和“崩咚”两声，云天急忙跑过去，将狼狈的莫凌空扶起来问道：“师弟你没事儿吧！” 莫凌空揉着屁股。懊恼道：“这剑欺负我，真是没有天理了，好歹我也是你的主人不是！” 云天好奇道：“这剑能听得懂你说话？” 莫凌空道：“不止如此，就在早上，它还想偷吃师父的芭蕉呢！” 云天大感好奇，急忙去拾起天罚剑，翻来覆去的要看个究竟，却没有现莫凌空说的那么神奇，正疑惑呢，就听得莫凌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天也反应过来被莫凌空捉弄了，顿时有些气愤道：“师弟你这就没意思了，我那么信任你，也是你说要帮我，现在倒好，也来取笑我了不是？” 莫凌空急忙摆手道：“师兄不要误会，我是看你一天愁眉苦脸的，这不逗你一下嘛，要我说你这点事儿真不算什么，从这里出去，你也是富甲一方的财主了，别说什么身份家世，但凡你有胆量够魄力，那云汐师姐是铁定跑不了的，在这方面，你得跟我学学？” 云天也多少听说过莫凌空的风流往事，马上就再次愤怒道：“莫师弟，你拿云汐师妹跟什么人比呢？” 莫凌空才知道自己这话似乎让人产生歧义，急忙道：“师兄，我只是打个比方，云汐师姐的心意那不必说，要对付她家老头子，你确实得花点功夫，说白了就是咱千万不能怂，得拿出主意来，表明态度和决心，要不然，这云汐师姐恐怕也是留不住的，我可是听说这两年来提亲的人都把尚书大人家的门槛都踩破了，你的挑战确实不小啊！” 云天自然知道，所以才会有了那一丝自卑，听莫凌空一说，自然心中戚戚然，无论如何，这云汐师妹他是舍不得因为这些因素而错失的，于是也就平静下来，问莫凌空有什么妙招。 莫凌空见他不气愤了，先是问他这宝石打算弄个什么物件儿，云天略一思索道：“我意打磨一串手链，师弟以为如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师兄的心意再是明朗不过了，何况还是亲自深入湖底，历尽艰险取得宝石，再亲手打造，这一切无不体现出师兄良苦用心，看来以后我得叫你情痴师兄才对！”莫凌空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云天起初听他说的挺顺耳，没想到最后又调侃上了，无奈的摇摇头道：“师弟得先帮我把这些东西采摘下来才是正事儿！” 于是两人只得施展轻功，一上一下的腾挪，犹如地上有弹簧一般，上到穹顶之后，伸手去取下两颗宝石，就掉回地面。 一连几次，莫凌空嫌麻烦，于是拔剑在手，再次上去的时候，用力将剑插入那穹顶，企图以剑为牵引，挂在上面多摘几颗下来，云天本想阻止，可惜已经晚了。 莫凌空一剑插入那顶上冰墙，剑果然嵌入里面，他就单手握剑，把个身子悬在空中，伸出另一只手去摘取那些宝石，可是那一只手也抓不住多少，不得不如天女散花一般将宝石往下扔，让云天在下面接住，一连摘下来二十几颗，云天全部揣入袖中暗袋，招呼着莫凌空说是足够了。 莫凌空用力一拔剑，潇洒的飘落下来，还想邀个功，就听得顶上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只听得“咔嚓”作响，二人抬头一看，顿时满眼惊慌，那穹顶从莫凌空之前插入的剑眼处裂开了几道口子，犹如闪电般绽放开去，那弯弯曲曲的裂口美得像朵花。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出一声“跑”的长音，施展全部功力催动轻功，向着台上掠去，而那处开花之地，已经是一声“轰隆”，彻底坍塌，犹如天河泄漏，那上面全是哗哗水流灌下来。 二人恨不得肋生双翼，瞬间甩开后面追赶的死神才好。 牵一而动全身，一处坍塌，牵引着全部洞顶都开始晃动开裂，二人顺着那冰道，迅掠出，后面“噼里啪啦”“轰隆哗啦”的声音此起彼伏，莫凌空回头瞥了一眼，那汹涌而来的湖水犹如奔腾巨龙，正在他们身后二十步距离，而两人眼前的水帘洞口，也还差二十步左右，两人暗道这水真快，最后催动全部功力，如两支离弦之箭，一头射入水帘，暗自松了一口气。 莫凌空急忙催动天罚剑，要带着云天离开水底，天罚剑这次倒是没掉链子，犹如激了斗志一般，全身光芒大涨，泛着圣光，破水而去。 两人都在憋气，但是心里却是放松的，只是可惜了那些将被彻底掩埋的珍宝。 二人都等着半炷香的时间就能出到水面，却突然现这剑的轨迹似乎有些跑偏，而湖水也有些怪异，似乎是在螺旋运转，而且那水运转得快，水压也增强了不少，虽然天罚剑极力向上，还是被这水纠缠着一圈圈打转。 云天恍然大悟，扯了莫凌空，以手在在水中画了个漩涡的样式，莫凌空也就明白过来，感情是那冰洞塌陷，那一处湖水突然灌下去，形成了巨大的漩涡，而水螺旋下降，牵扯力十足，难怪这天罚剑有些抵挡不住。 莫凌空心道这样下去要完蛋，灵机一动，心中意念集中，握住天罚剑斜挑着一剑斩出，顿时那靠近漩涡中心那一面水被划破，一道气墙硬生生如山岳一般把那漩涡切了一面下来，阻断那强大的力道后，莫凌空运起全身真气，扯着云天向上一送，云天急上升，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水面，向着湖边方向踏浪而去，边回头看莫凌空。 只是他一直没看到莫凌空上来，直到上岸还不见，心中焦急大喊，可是这万顷碧波，唯有那一处漩涡“轰隆”，哪里是人声能及。 云天极目四眺，搜寻莫凌空的身影，见还是没有，一屁股跌倒在地，懊悔不已，随后就有一袭青衣奔到他面前，急忙问是出了什么事。 云天见是三师叔新收的弟子，好像叫什么素云，急忙道：“师妹，凌空师弟还在水里！” 素云大惊失色，看着那汹涌的漩涡，想都没想就一头扎进水里。 莫凌空将云天用力一送，还来不及向着远处移动一下距离，那气墙就被漩涡带动的水力急迫，犹如惯性，那水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突如其来，莫凌空就被冲向远处，巨大的惯性，那水犹如铁板一般，劈头盖脸扇打着他全身，莫凌空眼睛都没睁开，就失去了知觉，在水中开始往下沉，而嘴中却有鲜血溢出，是强行切开漩涡的逆天之举带来的后果。 素云扎入水中，云天又急又悔，来不及思考，深呼吸一口气，也随后扎入水中，二人向着漩涡方向游过去，希望找到莫凌空，只是他们却恰恰走反了方向。 素云现在根本来不及考虑自身安危，心里脑里都是莫凌空，因此拼命的向着漩涡游去。 云天心中大急，加快度想要阻止她，只是他刚伸手拉住素云衣袖，素云回头，眼神决绝的一甩手，就挣脱了，继续往前。 云天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去，他现在也害怕莫凌空真出事儿了，心里一狠，暗道：“死就死吧！” 二人一边游动，一边四处张望，这湖水虽然清澈，但是始终影响了视线，放眼所及，也不过是两百余米距离，可四周上下，哪里有莫凌空的身影。 眼看离漩涡越来越近，云天心里更加焦急，无论如何，这位师妹可不能再出事了！云天心思一转，加快度来到素云左边，素云正要转过头，脖子就被什么击中，随后失去知觉。 正是云天以手刀将素云击晕，随后拖着她浮出水面，踏浪上岸。将素云放在草坪上，转身深吸一口气，直接踏浪到了漩涡附近，一头扎下去，继续寻找莫凌空。 还是一无所获，他咬咬牙，直接穿过那漩涡水墙，来到漩涡中心，来不及看清楚周围情况，就被一股巨力拖拽着螺旋下降，只听得“轰隆隆”的水声灌进耳鼓，极度难受，而眼前，因快旋转的水流让他眼花缭乱，什么也看不见。 因此，闭气也就受到影响，一连喝了几口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肿胀难忍，就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巨力反弹，直接将他抛出了水面。 云天得了呼吸，立即清醒过来，再看时，那漩涡在缓缓上升，倒灌而来，不一会儿就要将漩涡填平，而那反弹的力道一直上涌，他现在就是想再下水也会被推回来。 云天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就看到远处湖面上有什么东西飘上来，急忙奔过去一看，正是莫凌空，只是人已经晕了过去。 云天抓起莫凌空，却没有力气再施展水上漂的功夫，不得不单手划水游回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上了岸，此时素云悠悠醒来，刚一睁开眼，犹如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弹射起来，看到云天满脸仇恨，待见了地上的莫凌空，尖叫一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