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又大又香的葡萄干
大晚上看着那团黑影站在高楼之巅我心里还真有点渗得慌。想有心提醒不敢开口想上楼去看看。楼里又阴森森的越往上越黑我还害怕。 正犹豫的时候那团黑影悠忽中晃了晃不见了。正迟疑突然楼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炸响了什么我头皮一紧。差点没尿裤子里。僵在当场好半天才敢动。 我紧紧捏着手电筒绕过楼到后面去看。 远远的看见地上黑糊糊趴着什么东西手电光照过去血瞬间就凝固了。一个穿着一套破烂西服的拾荒者脸朝下趴在墙根附近具体细节没看清觉得他的身体都嵌到土里了一看就是从高处坠落导致的结果。 我没敢过去这里没有月光。黑森森一片双腿情不自禁打哆嗦此时此景实在是太恐怖。我这才意识到他死了这是个死人。 我赶紧从墙边退回去。哆哆嗦嗦摸出手机声音颤得不行给鸟爷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鸟爷听出我声音不对让我站住别动他马上过来。 我哆嗦着点了根烟心怦怦跳阴霾一般的恐惧怎么都挥散不掉到现在还没回过神。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跳楼死了 时间不长对面有人影走过来光亮中鸟爷低喝:“是不是老马” 我招招手。 鸟爷深一脚浅一脚过来看我的脸:“你咋了脸都白了。” 我指指楼后。没有力气说话。 鸟爷狐疑走过去好一会儿他回来脸色也不好看:“那人死了是跳楼吗” 我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鸟爷抬起头看看大楼上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 “拾荒的跑楼顶干什么”鸟爷自言自语:“老马走上去看看。” 我靠着墙没动道:“等我抽完这根烟吧。” 鸟爷体谅我现在的心情我们谁也没说话。我把烟屁股抹在墙壁上挺直腰板说:“走上去看看。” 我们走进大楼顺着水泥抹成的简易楼梯一蹬一蹬往上走。这栋大楼有十几层没有电梯全靠两只脚。不过还好我们两人都是满腹心事一边想着事倒也不觉得累。 很快来到最顶层。再往上通向天台的楼梯是断裂的。 我们站在断裂楼梯的最高处抬头上看距离天台的边缘还有一人来高也不是不能爬就是太费劲了。 鸟爷把手电别在裤腰带上他让我留在这里自己上天台查看。 鸟爷经常锻炼全身都是腱子rou体格是朋友里最好的。鸟爷不用助跑深吸口气原地起跳两只手抓住天台边缘的钢筋肌rou一使劲整个人撑起来然后连拽带蹬非常利索地上去了。 他在上面用手电照照然后消失在入口处。 我哆哆嗦嗦从楼梯上走下来楼层四面无墙大晚上窜着凉风我抱着肩膀全身颤栗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我打着手电在楼层里乱窜遍地瓦砾走一步绊一脚。这里能看出来是打算用作商业写字楼的楼层里的房间都很大可以用作很多人工作的办公场所。叼亚土圾。 我挨个进用手电照着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是觉得冷多走点路让身体暖下来。 我走到最后一间刚进去就发现情形不对劲。左面墙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 用手电照过去墙上的东西立时呈现出来我站在墙前全身冰冷一动不敢动。 整整一面水泥墙上用黑色的染料从上至下画了一幅巨大的五福临门图。上面五个娃娃每个都是原大有的吹笛子有的耍宝圈有的扇扇子有的玩荷花中间的孩子笑盈盈手里持一张竖条对联上面写“吉祥如意”四个字。 这幅图我曾经在君天大厦的顶楼见过。当时看到这幅画我们三人还吓得不轻有过一些匪夷所思的猜测。 而今又一次看到这种惊骇的心情简直无法描述。眼前这幅画比之原先看到的更加狰狞诡谲画的作者似乎是蘸墨过多黑墨沿着笔划流淌惊心动魄。画上的五个孩子笑得极是阴森光怪陆离充满了怪戾之气。 大风从外面吹进来我站在原地光斑亮着孩子的脸一动不敢动脖子都僵了。 有种强烈的错觉随着我的动作画上这些鬼孩子会从墙上走下来。 好半天我实在冻得不行知道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挪动小碎步慢慢从房间里退出来。 刚一出来我浑身就瘫了坐在砖头上背后浸出凉凉的冷汗。 可以肯定一点在这里能见到这幅画说明我们寻找的方向是正确的这里确实和黄九婴有关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种感觉黄九婴似乎无处不在他形成一张黑色的网把我们都陷进去谁也逃不了。 寂静中忽然有人说话:“老马老马。” 我心又是一揪才反应过来是鸟爷。我“唉”答应一声扶墙站起走回楼梯口。鸟爷趴在天台上用手电往下晃看到我长舒口气:“你跑哪了刚才喊你没答应吓死我了。” “怎么了”我颤抖着问。 “天台上发现一些东西你必须要上来看看。”他严肃地说。 我现在真的想一走了之可想到尤素叹口气今晚不管经历了什么都要有个结果否则白来了。 我来到楼梯顶端鸟爷俯身下来张着两条胳膊给我。我一纵身抓住他的胳膊这小子力气是大往后一拽把我拉上去。我爬上天台顾不得衣服脏脚下一用力蹬了上来。 天台修得非常粗糙四面没有防护栏夜风阴冷吹得遍体生寒能看到不远处灯火明亮的都市街道。 我抱着双臂上下牙咯咯响:“发现什么了” 鸟爷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打着手电在前面示意我跟着走。我们穿过天台这里有一处高低台旁边装着一把铁梯。高度不同的两个平台形成一大片阴影死角。 看着鸟爷健硕的背影我不禁害怕起来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鸟爷不是要把我从这里推下去吧 到墙根前他停下来对我说:“老马接下来要看到的场景你做好思想准备。” 今天晚上怪事还少吗我呵呵笑比哭都难看。 鸟爷用手电照到墙根附近的区域我看过去第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阴影处层层叠叠至少有五六具尸体穿着破旧的衣服一看就是拾荒者。我强忍着恐惧和恶心用手电照着实在看不出他们的死因他们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变成了风干后的木乃伊皮包骨头周身发黑。 我随口说道:“这些人都是被冻死的吧” “怎么可能。”鸟爷说:“现在才十月份。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老年间的倒卧如果生活条件不好可能会死一个而现在至少死了六个人死状又是这么奇怪。” “你什么意思”我说。 鸟爷没说话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走过去竟然用棍子头捅着尸体。他随手一拨弄最上面的那具尸体翻了个从上面滑下来面容朝上。 鸟爷用手电照着尸体的脸完全干瘪眼洞深凹成了两个黑洞咧着嘴表情非常诡异。 “看到了吧。”鸟爷回过头问我。 我全身难受强忍着说:“看什么。” 鸟爷道:“看这个人的表情他在笑。” 我仔细看还真是。这个人脸上露着笑容。 鸟爷道:“这个人临死前看样子好像得到了什么满足你看他的笑多幸福啊。” 我脑子这一瞬间突然嗡的一声一个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说:“鸟爷记没记得君天大厦里咱们曾经见过‘求死’二字。” 鸟爷把棍子扔下严肃地走过来:“你想到什么了” 我看着这些尸体喉咙咯咯响:“你说这些人会不会也是主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