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绝境
a-我登时瘫软在椅子上看着地上一滩鲜红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喷出来的。 捂住胸口我不无悲凉的想自己莫不是要死了。一股巨大的阴霾笼盖在头上。我回忆整个经过。猛然想起树林里我挣扎要走时突然听到那个钟馗喊了一声“咄”当时心口窝像针扎似的莫不是那时候中了邪 我冷静下来凝神思考始终想不出所以然脑瓜子生疼。吐血还在其次关键是一想到老爸留下来的项链丢了。就像魂飞魄散一样难受不得了。 过午夜了我又累又乏却毫无困意睡不着。 熬了一晚上凌晨三点来钟我简单睡过去。可是一闭眼脑海里就出现那张钟馗的花脸巨大无比表情诡谲。脸上鲜艳的色彩如水一般流动变化压得人喘不上气。 我惨叫一声从梦里惊醒。浑身难受关节酸痛摸摸自己的前额居然发起了高烧。 外面天光已亮。我长叹一声再难受还是要讨生活去上班。我挣扎起来。服了两片感冒药没有一丝力气闷坐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那个地方必须要探明白! 不过我个人的能力已经罩不住了必须找朋友帮忙。 我的脑海里蹦出一个人这位好朋友可是个神人在俗人眼里他有点神叨不合群脾气怪癖但此人绝对有大智慧找他没错。 在单位混了一天下班后我去这位好朋友的店里找他。 他在电子城楼下开了一家专门卖动漫产品的外设店还代卖很多益智类玩具。这人性格闷单身狗一枚。我见过他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自己店里研究各种类型的魔方。 我心急火燎到了店里却是铁将军把门卷闸门紧锁人不知道哪去了。 我暗暗叫苦这个死宅吊丝平时哪都不去就窝在店里来时我以为肯定能找到就没打电话联系。谁知道今天这么不凑巧。 我赶紧打电话时间不长接通电话里出现一个很沉的声音:“老马啊啥事” “尤素有事找你帮忙三言两语讲不清。你在哪”我问。 “我在鸟爷他家小区广场呢你过来吧。”他说。 鸟爷也是朋友不过我对这人不怎么感冒。鸟爷这人社会气太重像个老油条。 我赶紧赶过去鸟爷住在另外一个市区到的时候已华灯初上。小区广场晚上灯火通明跳广场舞扭秧歌遛弯的人络绎不绝。小区的角落里有个露天的卡拉OK方便老百姓唱歌一块钱唱一首。叼系叉划。 这个卡拉OK的摊主就是鸟爷。 此时外面挤满看热闹的人里面一个大妈正在声嘶力竭地唱着最炫民族风。我看到鸟爷和尤素坐在简陋的音响台后面抽烟鸟爷真拿自己当DJ了时不时调下共振喇叭嗡嗡响。 鸟爷看见我招呼:“老马这边给你留着位置。”等我过去他随手甩了我一根烟。 尤素上下打量我突然问:“咦你项链呢” 此时天热我敞胸露怀前胸空空的。鸟爷反应过来:“对啊你怎么摘了洗澡都没见你摘过。” 我苦笑坐在他们旁边正要点烟。尤素提鼻子闻了闻皱眉说:“不对!你身上怎么有股邪气。” 我直愣愣看着他竖起大拇指:“我服了你怎么知道的” 尤素笑:“打你一过来我就看着了脸色发灰蓬头垢面气色极差。再加上项链突然不戴了这些征兆不是失恋就是撞邪。” 我正要说什么播放歌曲的音箱在嗡嗡作响顿时心烦气躁对他俩说咱能不能换个地方。 尤素拍拍鸟爷:“摊子收了吧看来老马真是遇到为难事了咱们帮他参谋参谋。” 鸟爷一脸诡笑:“你不等华玉了” 华玉是附近音乐学院的一个女学生和尤素有种说不清的关系。华玉知道我们有这么个卡拉OK摊点只要尤素在她都要过来唱几曲为我们捧场拉拉人气。总是大妈唱老百姓看也看腻了华玉这么个漂亮女孩一到嗓子一亮周围看热闹的能挤成人山人海。 提到华玉尤素一脸不高兴:“鸟爷以后别拿人家开玩笑我和华玉一点关系也没有。我31人家小姑娘才23我都能当叔叔了。” 鸟爷一笑他懂分寸知道尤素不喜这个话题便止住话头。过去和唱歌的大妈协商把众人都打发散了。我们三个协力把装备拆卸下来装进电动三轮车里一起往鸟爷他家赶。 其实鸟爷不是靠这个为生用他的话说就是为了服务大众这也是我把他当朋友的一个主要原因这人本质还是善良的。 鸟爷开着三轮车把我们拉到他家我和尤素帮着他把机器搬到后面的库房。鸟爷从冰箱拿出两瓶冰镇可乐扔给我们我拿起来刚喝一口就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紧跟着一阵咳嗽下一秒钟我猛地张开嘴把刚喝的可乐连着一大口鲜血全都喷出来喷在墙上形成了淋漓的图案。 尤素和鸟爷张着大嘴看我都被吓着了。 “你没事吧”尤素问。 “血都喷出来了能没事吗”鸟爷道:“老马你不会是得了肺结核吧” 我浑身瘫软坐在地上脸色煞白脑子嗡嗡响没有一丝力气。 两个人把我扶到屋里递过来纸巾我擦擦嘴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不但撞邪很有可能还被辐射了。”我说。 尤素和鸟爷面面相觑鸟爷眨着眼问:“没听说咱们市内有辐射污染源啊你不会是闯进什么禁区了吧” 我看着他们苦笑一字一句把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 这时间就够长了说完时已经夜幕降临。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坐立的姿势没有变都听傻了。 我说完好半天鸟爷突然一拍大腿喊了一声:“好!” 我瞪着他你他妈什么意思我都这样了还好 鸟爷摩拳擦掌:“你们不知道吧我最近在直播网站上注册当了主播搞了两次户外直播可人气一直上不来死不死活不活的。我一直琢磨要想找个什么机会打翻身仗没想到天赐良机啊哈哈。” 我苦笑:“你可拉倒吧那地方又危险又恐怖还有大狼狗到那直播不是作死吗” 尤素说:“我也不赞同你到那地方直播感觉里面玄机太多。”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卫星地图递给我:“你把那一片标记出来给我看。” 我在手机上找到地方递还给他。尤素看着手机摸下巴思考时不时把地图的比例尺放大又缩小。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我问。 尤素迟疑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片山脉的地形怪怪的可具体怎么个怪法又说不出来。” “你还懂风水”鸟爷笑。 “不懂。”尤素摇头:“不过我的直觉力很强大世间万物不管是什么组成不管是什么形态最终都要讲究和谐与均衡一种趋于稳定的态势。可这片地形怎么看怎么不得劲总觉得有点问题。” 他顿了顿道:“要查出那里的秘密必须要实地先考察一下地形再说不能莽撞行事。”他扩展卫星地图找到山脉旁边的一栋高楼:“这个好像是商务楼吧高度够了咱们想办法上到楼顶居高临下地观察。” 别说尤素的心是细我就没想到这一点。 定下计划他们两个劝我去医院看看。我含糊地说看看再说。其实我是讳疾忌医再一个我觉得吐血很可能和那天晚上的“钟馗”有关系。与其看大夫花冤枉钱还不如直接去找那个门岗老头。 我们商定明天下午先到那栋大楼的最高层去查看山脉的地形。 尤素做事有章法跟着他干我心里就踏实。再急也得慢慢来。 第二天在班上时我躲在厕所里又吐了一口血看着水池里鲜红一片我的喉头不停动着。再要弄不出个结果光这一天一口血就得把我吐死。 手机响了接通后是老娘来的她说她想我了问我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我擦拭着嘴角的血看着空荡荡的前胸实在是没勇气把真实情况告诉她。 自从老爸多年之前走了之后一直是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我如果告诉她我吐血了她能心疼死。 我含糊地支吾几句老娘告诉我在外面工作好好保重又念叨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拖必须要赶紧解决。 下班后赶到小区大楼的集合点尤素和鸟爷已经到了。这两个都是闲人说好听点是自由工作者时间非常充裕。我们三个汇合往大楼里走。 “我托一个有门路的朋友打听过这片山区是怎么回事。”鸟爷说。 我紧紧盯着他:“他怎么说的” 鸟爷迟疑一下点上根烟缓缓说:“说法有点离奇。” 他道:“这片山区连带你们的小区都隶属于君天房地产。据说”他顿了顿:“山里藏了一座会馆是这家房地产公司老总金屋藏娇的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