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三个乩言
周维民惊疑地看着meimei:“周秀你是周秀吗” 周秀脸上笑意更加阴森眼神非常陌生那种神情绝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我头脑发晕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你是黄九婴!” 周维民一把握住我的手。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出于感情不敢猜测现在被我一语道破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周秀阴笑着看看我缓缓垂下头满头白发飘散把脸庞遮住。 这时看守所警察走过来拉住周秀的胳膊:“走吧。时间到了。” 周维民苦苦哀求:“警察同志再让我和meimei说一句话一句话就好。” 警察犹豫一下:“说吧。” 周维民深吸口气态度忽然恭敬起来对周秀说:“我有两个问题希望你解答我meimei现在在哪呢那个婴儿又是什么和你什么关系” 周秀抬起头表情不悲不喜道:“她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她再次垂下头跟着警察出门走远了。 周维民坐在座位上。不停擦着汗。脸色蜡黄嘴里不停地喃喃怎么回事。 回去的路上周维民躺在后座全身颤栗抖动。像是打了摆子看着车篷不停说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叼何介扛。 我心情也压抑得厉害今天见到周秀的全过程在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播放其中有一个细节让我久久不能忘却一想起来全身为之胆寒。 那就是周秀的笑。 她的笑非常阴森眼睛周围的皱纹堆积嘴角裂开鼻子紧紧拧成疙瘩这种笑所带来的感觉绝对是非人类的只有在噩梦的梦魇中才能见到充满了无法言语的负能量。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恶毒。 极端的恶毒。 她的笑能在记忆的视网膜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不敢闭眼要不然脑海里全是周秀那张老脸和恶毒的笑意。 好不容易回到山庄当我们走进小白楼的时候空不二迎上来上上下下大量我们:“两位怎么一身邪气你们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 旁边的尤素和鸟爷也过来皱眉说:“老马你的精气神太差了发生了什么。” 周维民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颤抖着吸烟我强自镇定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空不二取来几片柚叶用清水洗过让我和周维民拿着擦脸也不知是不是精神作用擦过之后清爽了许多。 据空不二说柚叶驱邪我们身上的邪气不重一擦即掉。 鸟爷若有所思:“周秀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素冷冷道:“我觉得没那么玄这个女人可能是精神分裂她原来的人格已经不在了现在把自己想象成了黄九婴。” 空不二摇头:“就怕是另外一种可能。” 我们看他。 空不二半晌不语不断地拈动佛珠说:“黄九婴虽成仙未成却可能因此契机进入到另一种修行境界中他开始传播自己的神识。” 周维民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问:“什么意思” 空不二道:“我这仅仅是个猜想需要实验证明。周总只能麻烦你了。” “你说。”周维民认真地说。 空不二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他要周维民动用资源去找一个女人。 要找的女人不是特定的某一个而是有种共同性的群体只要在这个群体里找到其中一个疑问就解决了。 我们问他是什么群体的女人。 “周秀曾经找过犯罪团伙从被拐卖的妇女中挑选出合适的人与黄九婴的干尸进行交配。”空不二说:“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群体和黄九婴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们。” 周维民来了精神:“长老你怎么想的” 空不二道:“如果黄九婴能够传播自己的神识他是通过什么渠道传播呢是不是和他发生过关系只要找到其中一个我们就能知道了。” “好交给我了。”周维民兴奋地说。 他马上安排人手进行相关调查我们帮不上忙只能静静地等待结果。 大概一天之后手下反馈信息那些被拐卖的妇女现在暂住在救助站里还没有迁回原籍。他们挨个询问过这些妇女大部分智商很低问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一提大师姑有一些女人反应特别强烈。 他们无法判断这些女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只能通过关系暂时把这些女人控制在救助站。具体我们需要什么人必须到现场亲自甄别。 周维民的手下能在一天之内做到这些成果工作能力已经很强了。周维民带着空不二和我们三个马不停蹄到救助站查找真相。 和救助站的关系网已经让手下们打通了。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后院这里有一排平房里面布置类似士兵宿舍放着七八张床位暂住着还没有发回原籍需要救助的人。 我们来到其中一间房推门而进一股很浓的气味袭来辣的人睁不开眼。房间里住着八个人床铺乱七八糟这八个人或是躺在床上或是在房间内无意识走动谁跟谁也没有交流像是精神病院的病房。 工作人员介绍你们要的人都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问的赶紧问吧。 我们来到靠门的那张床躺着一个女人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起来仅留下一双眼睛十分惊恐地看着我们。 周维民俯下身说:“大师姑。” 他声音不大全屋都听见了所有的女人都来看我们下一秒钟她们集体发出了嘶喊反应特别激烈有的甚至拿头撞墙。 工作人员守在外面听到情况不对赶忙推门而进连连叫苦:“周总怎么搞的别给我惹麻烦。” 周维民阴着脸不说话。 工作人员进到屋里安抚紧忙活好不容易把这些女人都劝住。 他走过来苦着脸说:“周总不好意思要不你们先回吧。” “等等。”空不二忽然指着最里面一张床的女人问:“她是谁” 工作人员看来还挺信佛看到空不二十分客气说道:“那人叫张阿花是从河北拐过来的。” 这个张阿花长得十分秀气长头发穿着救助站发的白衣服。她的表现很怪其他人闹的时候只有她安静地坐在床上盯着前方虚无的点。 空不二一甩僧袖拈动佛珠大步流星走过去还真有点高僧的意思。 他来到张阿花近前双手合礼直接说道:“黄施主请了。” 空不二直接喝破黄九婴的姓名我们捏了把汗看着这个女人。 张阿花抬起头看他嘴角流出涎液痴痴傻傻地笑“嘿嘿嘿嘿——”一看这人就是个痴呆。 工作人员皱着眉低声对空不二说:“小师父赶紧回来吧这些人智商低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维民打了个响指站在旁边的司机打开随行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沓钱从袖子底下硬塞过去。那工作人员用手摸了摸迅速缩手拿回走出门外不催我们了。 空不二彬彬有礼对着张阿花说:“黄施主你装疯卖傻不承认也罢。我施展大指力让你离开这个可怜女人的躯体魂飞魄散吧。” 说着他把右手抬起形成鹰爪状覆在女人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五指开始用力。 张阿花抬头看他眼神忽然凄厉起来无比尖锐嘴角竟然漾起和表情十分不和谐的笑意那绝对是恶毒的笑。 我看了差点闭过气去头发根一下就炸了这股笑我在周秀的脸上见到过没错就是这个笑! “是他真是他。”周维民喃喃:“是黄九婴。” 张阿花笑着说:“小师父井水不犯河水何苦呢。” 空不二缓缓把手放下双手合十凝重地说:“黄施主你为何夺舍” 张阿花靠在床头缓缓念道:“东三南二同成五北一西方共四之。戊已本居生数五三家相见结婴儿。” 念完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张愚昧痴傻的脸像是瞬间换了另外一个人。 空不二没有说话缓缓倒退从房间中出来回到我们身边。 “怎么回事”周维民急着问。 空不二道:“黄九婴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