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解铃的实验
ìèèèèè“我早应该认出你来”鸟爷忽然看向空不二凝神说:“你是林阿木的徒弟。” 空不二脸色变化捻动佛珠:“家师名讳不敢妄自提起。” “一九八八年。”鸟爷护着烛光表情悠然神往:“我记得是十月份在山东青岛召开的第一届全国气功学的学术研讨会席间高手如云精英翘楚齐聚一堂。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了你的老师当时你也去了我记得很清楚你老师领着一个光头的小男孩。三四岁的模样。” “一晃三十年。”空不二说。 我在后面听得心潮起伏这还是第一次知道空不二的来历。他说自己拜什么普陀寺高僧为师看来是撒谎的原来他的师父叫林阿木很怪的名字。 我忽然想起来当初挖掘出黄九婴的时候空不二曾经说过“老相识”这样的话看来两人确实有渊源。 “你师父呢”鸟爷问:“他可是个高人。” “为师隐修。”空不二明显不想和鸟爷套近乎三言两语在打发他。 鸟爷叹口气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拔出身后的牙剑:“空不二如果我把你杀了。你师父会不会来报复呢” 空不二淡淡笑:“恐怕不能。他老人家已退出红尘是非圈”他顿顿说:“还有我早已被他逐出师门。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鸟爷随手把燃烧的烛火扔到龙虎帐上呼一声蓝色的火苗猛地窜起。飞快地在龙虎帐表面上游走和蔓延开来不一会儿火势越来越大。整个龙虎帐全着了热浪扑面而来。 鸟爷看着大火叹口气:“本来还想和林阿木叙叙旧情看来是没有机会了。马连科跟我走其余的人都死在这里吧。贫道为你们超度以鲜血洗净你们生前的罪恶。” 牙剑一挽如猛虎饿豹一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刺忠叔和空不二。 他身后是冲天的大火火苗已经舔到房梁。建筑都是木制的见火就着。我吓得一头汗眼见得大火越来越大。 忠叔和空不二被逼联手一左一右和鸟爷战在一起。 鸟爷是被黄九婴附体可见黄九婴这人对武术造诣极深他的招数步法潇洒飘逸灵动迅捷这种风格的武术我竟然从来没见过不管是武打电影还是纪录片什么的。如果有香港武打导演在现场看到鸟爷的身法肯定会灵机一动创立新派的武侠风格电影。 空不二走的是刚猛路线落地有声挥拳带风。而忠叔是一击毙命拳拳到rou。 三种风格的搏击瞬间搅合在一起周围大火漫天木头烧得噼里啪啦浓烟滚滚。我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不管是忠叔空不二赢了还是鸟爷赢了我都是赌注的筹码。 看了一会儿我看出门道来了鸟爷太快剑出剑回身形步法旋来遁去快得犹如鬼魅。真应了这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个特点就把空不二和忠叔吃得死死的。 忠叔全身伤口崩裂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血葫芦。空不二倒是没受伤身形也透着凝重步履蹒跚两个人都如强弩之末。 我一看不好别在这傻看了赶紧颠了得了。我的包已经收拾好了回去提上就能走赶最快的火车回老家。你们啊爱谁谁吧。 我怕引起三个人的注意抱着头小心翼翼顺着墙角窜周围都是大火整个密室全部引燃。藤椅也烧了起来周维民的皮囊被火烧得皱皱巴巴居然坐了起来那模样真像他还没死。他端坐在藤椅上神态安详火苗子直窜把周维民整个卷入大火中再也不见。 我看了看大门口只要窜过前面火势最大的地方就能逃出生天。我把外衣脱下来罩在头上一咬牙豁出去了。刚要跑突然眼前一花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眼前飞过“腾”一声插在墙上。 我定睛一看顿时毛了飞过来的竟然是鸟爷手里的牙剑。 鸟爷一边和两人周旋一边冲我笑:“别走啊这么着急干什么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空不二朗声道:“马施主想不想活命想活命把剑拔出来一起围攻这个邪魔外道。要不然大家全都要葬身于此。” 我心里冷笑少来这套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咬咬牙冲着前面的大火跑过去热浪滚滚我大吼一声从火堆上跳过去。刚过去头顶的房梁断了一根柱子正落在身后蹦起无数的火花。 门就在眼前我肾上腺素激增什么也不顾只盯着大门口跑出去就是生天。 我刚来到门口衣服被人抓住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鸟爷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一张脸阴森无比:“老马今天我就是冲你来的。要是不把你带走我岂不是白费力气。” 我看到空不二还想冲过来被忠叔一把拉住忠叔对空不二摇摇头空不二迟疑一下竟然退后。 他们认怂了! 空不二肯定权衡过利弊我对于他来说重要是重要但不至于以命相博。 鸟爷出手如电“嘎巴嘎巴”两声居然把我两个肩膀卸下来掉环了。我的胳膊**着关节如钢针刺痛疼的冷汗直冒。 鸟爷道:“你说你跑什么渡你成仙是难得的机缘真是不识好歹。跟我走。” 他拉着我往外拽我强忍痛苦一脚蹬在墙上大吼:“你杀了我吧我不走!” 鸟爷笑:“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挺硬气。你可以不走摄你的魂魄也是一样的。” 他从袖子里翻出一枚黑色的长钉对着我的后脑就扎下去。我一闭眼完了。 这时门外走进两个人影大火中隐约是两个老道。前面一个白发胡须白眉苍苍。后面那个邋遢不堪我认出来后面的人正是游方道士老鲍。 老鲍对白眉苍苍说:“师兄没晚正赶上收场。” 白眉苍苍出手如电一把拽住我的脖领子把我拉到身后。老鲍看我两条胳膊晃荡立即帮我复位。看着这两个老道我心里踏实多了。 “黄前辈还认识我吗”白眉苍苍说。 鸟爷看他有惊疑之色想了想说:“你是张元天。” 张元天是谁我疑惑。豆投共圾。 这位名叫张元天的老道说:“八八年一别至今近三十载没想到黄前辈已褪去rou身神识另择炉鼎神法奥妙世间罕见。” “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些都是小道成仙才为大道。”鸟爷嗤之以鼻。 “黄前辈不如今天卖我个面子”张元天说:“你从这位施主的炉鼎里出来不要占据人家的rou身我用乾坤炉滋养你的神识魂魄他日若另有机缘你可再入轮回。” 鸟爷嘿嘿笑:“不用你这么好心我自有打算。我呢现在的身体要”他用手一指我:“那个身体我也要。” 大火烧的整个房间都是熊熊烈焰黑烟滚滚空不二和忠叔从里面走出来。我们这些人站在狭窄黑暗的走廊里两边是大火谁也没有动静静对峙。 “既然黄前辈知道不能强人所难那你又为何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张元天道。 鸟爷道:“我这是为了他们好我成仙中的种种借力其实都是在渡人功德。这些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而被我所用若日后我踏入仙界他们都是有大功德的。我在渡劫不是在杀人。” “世间歪理我听过不少以黄前辈你的强盗理论为最。”张元天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这句话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每个人都是自由意志的平等众生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流浪汉他也用不着你替他cao心未来的命运。黄前辈你入魔了。” “你现在是体制内什么职务”鸟爷忽然问。 “道家协会的副会长。”张元天平静地回答。 鸟爷哈哈乐:“八八年见你时你还是一逍遥派没想到现在也招安了。” “为众生谋福自求心安理得世间毁我谤我者不过付之一笑矣。”张元天平静地回答。 “你他吗说那么多还不是朝廷的狗腿子想拦我我要你的命!”鸟爷悠忽而动如鬼似魅。张元天面色凝重紧紧盯着鸟爷。 谁也没想到鸟爷声东击西竟然如雷似电地奔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