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二百四十八章 诚实与谎言（四）
星期六，秦诺在早上起来散步的时候遇见了巫，两人边走着边聊着。 “还有两条怎样才能找到”秦诺问道。 “它们就在你的身边。”巫笑笑。 “这样真的可以让我有孩子吗” “如果不会有，你怎么会相信我”巫反问。 秦诺沉默了，他确实是相信了，并且是照做了，他从未觉得自己杀过人，只是杀了一条鱼而已。 “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吧，我确实想不起来有你这样一个玩伴了。”秦诺没有再讨论那个问题 “小时候吗，你可是一个很诚实的孩子，现在也是如此吧。 你从来不对我说谎，所以我一直很相信你。”巫想了想，看着天空说道。 “那你呢” “我吗我喜欢说谎，没有一句是真的。”说着，他看向秦诺，眼里意味深长。 秦诺愣了愣。 “骗你的，你看你又上当了。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不再说谎了。”巫打趣的笑着。 “呵呵，说谎确实是不好的。”秦诺尴尬的笑笑。 “可是谎言比诚实更讨人喜欢，不是吗” 秦诺没再说话。 散步后回家，便见到客厅的桌上已经多了一些水果，他记得齐慧这个时间是出去了。 这个时候，厨房传来一阵水声，秦诺疑惑的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老人正在厨台前洗着水果。 “妈”秦诺欣喜的叫道。 “秦诺，你回来了啊，我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今天你们上班了。”赵雪转过身。 “妈，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秦诺接过母亲手中的果盘。 “打什么电话，我又不是找不到的。” “齐慧出去有点事，我打电话让她买点菜回来。”秦诺说着拿出了手机。 之后，母子俩便在客厅坐着聊了起来，直到齐慧回来，赵雪才跟着齐慧一起到厨房忙去了。 秦诺坐在客厅，母亲的到来让他很开心，也不再去想另外两条鱼的事情了。 他打开电视，目光转向了果盘上，刚伸手准备拿一个苹果的时候，却看见了上面的鱼鳞。 “小慧，你买鱼了吗”秦诺拿过鱼鳞疑惑的问向厨房。 自从见过那奇怪的鱼后，秦诺就开始讨厌鱼了，也不让齐慧去买。 “没有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鱼了吗”齐慧在厨房回答着。 “那这里”在他刚准备询问鳞片的时候，赵雪出来了。 秦诺又看见了那条鱼，这次是在赵雪身上，他彻底愣住了。 “秦诺，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赵雪笑着坐到了他身边，开始清理菜叶。 “没有，我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一会。”秦诺匆匆起身走进了卧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那个人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秦诺找到巫的联系方式，用手机拨打了过去。 “喂。” “巫，你的药会不会有问题就是之前那个青花瓷小瓶的。” “怎么这么问” “我见到第二条鱼了。” “那没有错啊，这么快出现了也是好事。你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可是那是我的母亲。”秦诺打断了他的话。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我说过，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目标。在你第一次下手的时候就应该想过。 如果你不想要那个孩子了，自然可以放弃的。” 秦诺没有说话，他挂断了电话。 胡越是他的朋友，他还是下手了，但是他从没想过会是自己的母亲。他几乎可以保证这么多年了，母亲绝对不是什么妖怪或者鱼，不然怎么会有自己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他是亲眼看见的。 秦诺悄悄的朝着客厅看去，沙发上还坐着那条鱼。 他拿出药瓶想了想，还是在等会吧，或许是出现了幻觉。 中午吃饭时间到了，三人坐在餐桌前，赵雪和齐慧愉快的交谈着，秦诺却显得很沉默，他暗中观察着赵雪的一举一动，怎样看都是正常的。 “秦诺，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还不舒服”赵雪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哦，没有啊，我看你们说的很开心，就没有打断。”秦诺笑笑。 “哈哈，这孩子。听说你最近很讨厌吃鱼了，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不想吃了，感觉太腥了。” “是吗，不吃也好，这种河里面的东西吃了也不太干净。以后海鲜也少吃一些。” “嗯。妈，你也很讨厌吃鱼吗”秦诺问道，他已经不太了解母亲了。 “我比较喜欢养鱼。我更讨厌猫的，老是脱毛。还记得以前我养过一条金鱼吗有一只野猫趁我不在还将鱼给吃掉了。 那小鱼缸当时就打翻在了地上”赵雪说着，秦诺有些没听进去，只是记住了她讨厌猫这件事。 下午齐慧和赵雪一起到外面散步，秦诺在家收拾着碗筷。 他似乎能嗅到家里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喵楼道的一只猫被吸引了过来，被他赶走了。 秦诺打了一个电话给父亲，聊了一些关于母亲的话题。此时的他正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巫说，横公鱼很难遇到，但也就在身边，如果放掉一只，还不一定能等到下一只。 赵雪也很想有一个孙子，只是嘴上没有说，如果让她选择，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孙子付出吧。 在齐慧她们回来的时候，秦诺做出了决定。反正已经开始了，就一直到结束为止吧。 晚饭的时候他在赵雪的汤里放下了药，三天时间，就最后陪她三天吧。 这一次过来，赵雪发现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特别热情，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就像是回到了儿子小时候特别粘自己的那一段时间。晚上睡觉的时候秦诺要求陪自己的母亲一起睡，齐慧倒也没有反对。 母子俩在床上像是在老家一般的时候聊了起来。 “小诺，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这样聊过了。”赵雪开口。 “嗯，妈，我也很久没回来看你。只是太忙了，对不起。” “傻孩子，mama不会在意的，你有你自己的事，已经长大了。只要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趟就好了。” “一定会的，爸现在怎么样” “你爸很好，就是前段时间感冒了，还住院，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让他多注意身体，人老了不像年轻时候那样。” “不要光说你爸，你自己也是。这件事我知道不应该问的，但还是要问一下，关于孩子的事，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我们想，如果实在生不出来，到时候去领养一个。” “领养的没有亲生的好。” “我知道。”两人再一次沉默了。 “妈，我爱你。” “我也是。” 这一次，秦诺梦到了自己的童年，那个时候的赵雪还是很年轻很漂亮的。她很爱自己的这个儿子，就算犯了错也是舍不得打他的。 赵雪从小教育自己的孩子不可以说谎，如果是迫不得已的事后也要和别人解释。 秦诺看着梦中的赵雪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这个时候，画面中突然跑出来了一个光头小男孩，只是男孩的样子有些模糊，他看不清。 他看见那个孩子和自己玩的很开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男孩又突然不理自己了。 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赵雪已经在厨房做早饭了。 “妈，不用这么早起来的，让齐慧做就可以了。”秦诺帮着摆好了碗筷。 “我睡眠不多，也没有事，而且做一顿早饭给自己的儿子也没有错吧。”赵雪笑着说道。 “好吧。”秦诺没有再说话。 秦诺从赵雪的嘴里知道，她会在这边待上五天才回去。 而这三天时间，秦诺几乎是一有空就陪着她，好像是连齐慧也忽略了。 第三天很快的来临了，这天齐慧要去自己叔叔家一趟，第二天下午才会回来。 所以只有秦诺和赵雪两人待在家里。中午的时候他便用完了最后一点药，和安眠药一起的。 “妈，你不舒服吗”下午三点，沙发上的人有些昏昏欲睡。 “嗯，想睡觉。” “去床上睡吧，晚饭的时候我会叫你起来的。”秦诺关心的说道。 “好。”赵雪起身朝着卧室走了去。 看着那抹身影，秦诺的眼神暗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黄昏，再到了夜幕，卧室的人一直没有醒来，因为，她已经被服用下了安眠药。 秦诺开着车朝着他特地准备好的屋子赶去，后座上的人还在安静的熟睡着，郊区的路上已经没有了车辆。 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进入屋子，里面仿佛还残留着上一次的宰杀痕迹。 他会告诉齐慧母亲已经回去了，然后再告诉父亲母亲在这边很好，最后，警察会在一处很远的地方发现她的尸骨。但凶手不会是自己。 嚯嚯磨刀声一下一下的响了起来，最后停止了。 杀鱼的第一步首先要刮鳞，如果没有鳞的话便是开膛，从鱼尾往上开，接着掏出内脏，然后用温水清洗，最后就是烹饪准备了。 直到食物的香气从小屋飘出来，天已经开始慢慢亮起来了。 这条鱼他烹饪的很认真，比上一条还要仔细，味道还要鲜美。 回到市区的家中，晚饭的时候秦诺将鱼rou端了出来，齐慧知道这是和上次吃的rou来自相同的地方。 不过这次的味道更不错，“这种鱼叫什么名字”齐慧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在野外偶然捕捉到的，听说很难遇到。” “不会是珍稀鱼吧。” “不会的，只是我们这里很少，怎么样，这一次有鱼腥味吧。” “嗯。有一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