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搜寻
李凤走向厂子大门时，边上车间里厂子里最泼辣的张大姐笑着对另一个女孩子说：“看，我就说不碍事的吧，他早晚都会好起来的，现在可不是吗，你要下手那可要趁早，等他真的全好了要我说呀就算你是个漂亮的可到那时候也没你下嘴巴的地方了。” 张大姐边上的女孩子看着李凤的背影，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出了厂子，做了公交车去了玫瑰花小区附近的市场李凤下了车子，先去市场里买调料和rou，母亲那里应该有其他的，就是不知道有羊rou没，因此需要事先买一块，李凤买羊rou只去固定的一家，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经营着的，因为他们卖的羊rou是最新鲜的，今天看到李凤没缠着纱布来买羊rou时，那小媳妇也是愣了愣，然后这才给李凤切了块肋条rou，李凤看的清楚，三十块零八毛小媳妇居然把那八毛直接就省略掉了，而原先最少也是要收三十块零五毛的，就这还不算，临包起来时小媳妇又塞进食品袋子里一小块羊腿rou，递给李凤时还恭喜李凤这是见好了，一定是吃了她的羊rou的功劳，对此李凤只能是笑笑，客气了下后拎着一袋子羊rou走人了，以前你缺斤短两的还少呀，这时候倒是装起大方来了。 等李凤走了后，小媳妇对丈夫说：“我二姑家的心头rou宝贝疙瘩要来海市发展，顺便打算就在海市找个男孩子嫁了安家落户，给小洛洛了一笔开店的钱，甚至连车子都买好了，这些就算是嫁妆了，这也算是不差了，我看着小凤就不错，并且我和他母亲挺说的来的，知根知底的也放心些。” 叼着烟卷子正在分割筒子羊的丈夫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那是你的亲戚不是我的，你非要把小洛嫁给个瘸子也随意。” 这话立刻就引起了小媳妇的不满，生意都不做了立刻就和丈夫吵了起来。 李凤哼着乱七八糟的歌到了玫瑰小区里的姥姥家，本来心情不错但进门后李凤却立刻紧张起来了，母亲病了！ 赶紧一瘸一拐的到了母亲屋子里，李凤进门就着急的说道了起来：“妈，您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去了医院没？meimei呢？这个死妞儿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现在感觉怎么样？不行现在我就送您去医院！” 看到着急的儿子，虚弱的躺在床上的母亲很是欣慰，心疼的拍拍床边让儿子赶紧坐下，别摔着了，然后这才说：“没多大事，昨天晚上忘记看天气预报了，今早出门也没多穿件衣服就去扫地了，到地方了就是一阵阵的冷风，本来也没什么，可没一会脑袋就有些发晕，想着没事呢坚持着把活都做完了，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不对了，已经去小区的诊所看了，无非是伤风感冒而已，已经吃了药了，哎，到底是年纪大了。” 李凤没敢全信，他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怀疑一切，不过看了看母亲的病历上新写上的东西和小区诊所医生的签字后还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真的只是感冒而已。 放下病历后李凤习惯性的说：“妈那您多休息几天，至于那点活计您也不用担心，我去替您做了就是了。” 李凤这样说是有缘故的，母亲工作快二十年了，风雨无阻的没有一天把工作拉下，身体有些不适也坚持不肯请假，李凤小时候碰上这种情况父亲会嘀咕着去代替母亲的工作，李凤大了些后就是他代替母亲去工作了，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但这次母亲却犹豫着没答应，李凤发现母亲在看自己的腿后赶紧提醒自己的母亲注意自己的脸，母亲没发现自己的不同倒是真没说的，她自己的宝贝儿子什么样子不用想就知道，因此不用去刻意看李凤的脸。 看到李凤脸上的伤疤终于好了母亲也是惊喜异常，当天即使李母感到头还是晕沉沉的，不过因为李凤看起来是要好了的缘故，李家依然的欢声笑语，甚至李母还多吃了半碗饭，不过最终李母的工作也没全交给李凤去代替，即使李凤坚持说自己没事也不行，妥协下的结果是儿子去扫地，女儿去代替母亲巡视大街上的卫生工作。 本来扫地的活是让李凰去的，可李凰一听之后百般的抵赖撒娇就是不去，说自己大早上的根本起不来了，另外最近学业沉重了自己已经很辛苦了什么的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反正就是不想凌晨五点就起床，另外李凰感觉去扫地更是丢不起那人，所以最终还是李凤去扫地，李凤自然没什么，让母亲放心多休息几天，最后吃完饭确定母亲已经慢慢见好并睡着了后去了meimei的屋子里按住meimei李凰就是一顿好打，懒惰也就算了，居然敢在母亲面前说扫地丢不起人的话，这是找死的行为，因此这次就算李凰在怎么惨叫求饶也不行，一定要狠打一顿屁股，也只能打屁股了，meimei渐渐的也大了别的地方不好下手了。 李凤是在meimei凶狠嚣张的诅咒声中出门的，李凰在李凤身后叫嚣着等她长大了一定要报此仇，否则誓不为人并诅咒老哥再次在路上被车子撞断腿，最好两条一起撞断，看老哥还怎么来欺负自己云云！ 李凤走到大门口往后看了一眼meimei，meimei立刻小猫似的闪回了自己的房间并赶紧紧闭房门还上了锁，姥爷早早的也睡下了，姥姥倒是在一边笑看着兄妹俩，李凤和姥姥又说了几句话，要姥姥最近也多加些衣服后这才出门回家。 当天晚上李凤是听着窗外的风声入睡的，然后生物钟在凌晨四点四十就准确的让李凤醒来，南山公园距离母亲住的玫瑰花小区还近些，但距离自己住的海兰小区直线距离就足足有十七公里，因此母亲可以在凌晨五点多些出门工作，自己则需要更早的起床，昨夜已经在物业管理那里借了一辆电动车，经过计算后李凤已经得出了提前二十多分钟出门就可以一切如常的结论，因此今早他在四点四十准时醒来。 洗脸时李凤顿了下，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左臂开始麻痒了起来，难道这是要好起来的前奏！？对此李凤也不是很确定，随后李凤拿了毛巾擦脸，擦到最后李凤再次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了起来，这次呆了足足有近三十秒之多。 为什么这样缘故很多，例如刚才开始洗脸时外面的风声还是呼呼的，现在怎么一丝风声都听不到了？要知道自己住的可是七层顶楼，怎么风声说没就没了？本来没了就没了，可随之而来的寂静让李凤再次默然，因为李凤感觉这次的寂静好像有些不一样，猛然到来的寂静仿佛时间都被停止了一样，本来风既然说停就停了，又是凌晨，四周还是荒郊野地的安静也就安静了，好像也没什么，可李凤心底知道，这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但到底是什么？要发生什么事情李凤自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发了会呆后，李凤还是悄然的丢掉了毛巾，然后悄然的摇摇头后拿了扫把和拖斗走出了自己寂静极了的房子。 李凤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世界的意志在补偿他和给他一点安慰，此后他怕是再也没有多少能感觉到这样平静的机会了，无所不在的意志看李凤可怜所以让他能够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呆上一会......。 楼道里同样的寂静，感应灯在李凤慢慢走下楼梯时逐一亮起，李凤多少有些诧异，感应灯应该是感应到自己的脚步和拐杖的响声后亮起的，可连他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那么感应灯怎么就亮起来的！？难道是自己忽然间就聋了！？ 晕暗中李凤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的诡异，甚至李凤想要回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黑星手枪带上，并且要上膛，可最终李凤还是一步步的走下了楼梯，走出了黑暗的楼洞通道，因为他在这寂静里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的威胁，当李凤走出楼洞的黑暗，走到小区亮着路灯的街道上时，看着周围寂静的一切，李凤摇摇头，心底也埋怨自己想的怕是又多了，随即掏出烟卷子，然后摸出防风打火机。 在打火机响起并亮起时，周围依然的寂静，可李凤知道一切都已经回归了正常，因为他听到了打火机亮起时的声音，可这一切却又是不正常的，刚才到底怎么回事！？狠狠的抽了口烟后，吐着烟气李凤看了看天空，比划了一下中指后拖了扫把去物业管理处拿借来的电动车。 李凤带了扫把抽着烟卷子去上班时，雷婷也醒来了，坐起后拉开了一些窗帘看了看外面依然黑暗的天空后雷婷轻叹了一声，她真的不想来海市的话没人能把她怎么样，就是母亲再怎么唠叨也不行，后来就势顺坡的来到了海市也绝不只是修养那么的简单，但理由她却不好对任何人说起。 雷婷还记得自己被救回来后除了家人外认识的一个名字很有趣的人，那人名字就叫郝仁，也确实是个好人，就是这个人陪着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去南洋市接的自己，这个好人是特勤局对外联络处的副组长，属于公开的秘密工作者，说起来也是个小官了，可此人的姿态放的很低，一直都很低，并且他好像被什么事情困扰着，有心事的雷婷很快就注意到了好人的这一点并在不久后就抓住了机会，好人还是负责向自己求证一些事情的负责人，雷婷抓住了这一点，告诉好人她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如果好人不配合的话那么她也不会配合好人的工作，并且看起来好人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雷婷向好人保证，他要是不告诉她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话，好人一定会更加的不好过，她雷婷身为大记者还是认识些门路的。 想起来就好笑，好人似乎真的面临**烦，自己简单的威胁就让好人一直不停的擦汗，姑奶奶都喊了，他已经够倒霉的了，求求雷婷大姑奶奶就不要在给他添乱了，于是一笔交易很快就成功了，雷婷很是配合好人的工作，好人也尽可能的给她打听她想要知道的事情，结果雷婷并不满意，但这似乎已经是好人所能打听出来的极限了，消息如下。 去营救你的人确实姓李，但李凡肯定是假名，真名不是我能打听出来的，但我的好姑奶奶，您也别着急，还有别的消息，这可是几条浣熊烟好几顿酒席才得来的结果，这个姓李的家伙目前就在海市居住和工作，至于他是不是海市本地人则不知道，工作单位的名称是反劫机反绑架特别行动处，我也查了，这个处就是四十三处，隶属于特勤总局，但这个四十三处到底在海市的那里办公没有任何记录，您也别不满意，更不用在逼迫我什么了，您可能会问这个四十三处和海市那边的特勤分局有没有联系，我的回答是肯定有联系，甚至后勤支援就是海市特勤分局那边给的，我也知道海市特勤分局大概在那里，但这个说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否则我面临的就不是现在的麻烦了，而是严重违反纪律规定，被发现了是要去坐牢的，因此您就算是想从海市特勤分局那里下手也别问我什么了，我怎么都不会说的，您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查去，将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姑奶奶您可千万记得一点，那就是您老根本就不认识我这个人！从来都不认识，更没有谈过什么话......。 看的出来，好人也只能利用到这里了，因此雷婷没在逼迫他什么，转而去找自己的爷爷帮忙，爷爷是以将军的头衔退役的，听爷爷说起往事时，雷婷还记得爷爷曾经说起过，军队里也有一支特别的军种存在，是从武警部队里千挑万选出来组成的，全称是特殊勤务部队，简称特务，国家领导们的安保工作就是他们具体负责的主要事项，当然，国内有大事发生时也会有特务的身影出现作为某些部门的补充和后盾，而自己的爷爷曾经参与过这支特务部队的正规化建设工作，这支部队和国安部是有紧密联系的，而国安部则是国家保密局和国家特勤总局的顶头上司。 经不住宝贝孙女的纠缠，雷老爷子到底还是给一些熟人打了电话，包括海市的几个老部下，说了自己的孙女要去海市拜访他们的事情，要他们多照看下，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放下电话后，雷老爷子还是严厉的警告了雷婷一番，好奇想知道一些什么可以理解，但一些原则性的问题决不能去碰触，别人能告诉你可以告诉你多少就是多少，绝对不允许胡搅蛮缠，否则从海市回来就会被禁足！ 雷婷吐吐小舌头于是就去了海市，陪着伯母和王新月逛街购物休养之余，雷婷抽空去拜访了一些人，于是她知道了更多细节，例如去营救她的人并不是特勤局的正式特工，只是个秘密警察，这一点也印证了李凤的话，李凤确实没有骗她，在例如，雷婷也知道了海市特勤分局大抵是在什么地方，但被告诫不要去那里，那是自找麻烦还会连累人，并且她要找的人也大概不会在海市特勤分局那里出现，另外就是反劫机反绑架特别行动处的地址了，这一点尤为重要，但某个爷爷的老部下无奈的告诉雷婷，这个本来是可以告诉她的，但查过问过之后答案却让人无言，这个所谓的四十三处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因为经费不够特勤总局也没给这个四十三处分过办公地点，那四十三处怎么办公呢？答案是自己随便租个便宜点的屋子住就算是了，租金还要拿自己的工资来补贴那点微薄的经费补给，所以能肯定的是在海市的任何一条大街上都不可能看到四十三处的办公地点，至于这个临时的办公地点到底在海市的那个角落里也无从得知，海市特勤分局里面某些极个别的人应该是知道这个地点的，不过真的去问了这些人那就犯了忌讳了，所以这事还是再说吧，最后一点则是，由于特务系统和特工系统互不统属，所以想要查看李凡的资料和档案也无多大可能，不过能确认的一点是，这个不知道名字的秘密警察对外公开的名字还是叫李凡，因此事情到最后是雷婷手里多了一大叠的资料，全是海市差不多符合雷婷描述中年龄段的叫李凡的男孩子的资料，足足一万七千多份，拿着这份资料雷婷也是心底直嘀咕，怎么叫李凡的男孩子这么多！？这让她如何找起！？ 但雷婷岂会死心，有志者事竟成，托人托侦探工作室找就是了，不就一万多人吗？把其中怎么看怎么不可能的再筛选掉也就剩下几千份而已，不信找不到，于是几个月里雷婷都在忙这件事，但几个月过去后，在得到的几千份各式各样的照片里，雷婷怎么都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