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一只小强的结局
“玉体横陈,前凸后翘,色泽光润,嗯~好!” “呵呵,老伯好眼光。” “嗳~小子,你干什么!别,别剌啊。” “不剌可挣不了大钱啊,老伯。” “唉,可惜,可惜啊。”沈有容连连摇头,面上一脸的不舍,啧啧连声,刚刚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点小郁闷。 身前一张方桌,光白玉润,上半部凸口,中折腰,下半部是圆体,整体成葫芦状的一件花瓶被一把锋利的小钢刀轻轻的在瓶底周边刮剌了几下,几丝刮痕出现,接着,一把小毛刷在刮痕上轻轻一扫,嗳,又变白了,不过那崭新的亮白色跟周边已经烧制成型的光白色显得格格不入。 接着沈有容眼睛猛地睁大,只见花瓶被双手小心的端起,走到一个小铁桶边,里面烧着红彤彤的焦炭,那亮白色被来回的远距离熏烤,大约过了一刻钟,花瓶摆放回方桌,再看,那亮白色变成点点灰白色,以点及面,再看这整体,咦?花瓶竟莫名变的有些年代感了。 “呵呵,老伯请看。”杨天这时才把花瓶端起递给沈有容,示意老人看瓶底。 “唔,庆历三年……宋仁宗?六百年前?” 老人更是糊涂了,这花瓶明明是刚出的新品,怎么莫名其妙的成六百年前的古物了。 “正是六百年前,”杨天指着这件花瓶,脸上有点神神秘秘的淡淡笑着:“老伯,你看这花瓶要是卖给海外那些番子,一千两,不多吧?” “…………你个jian商,不过,老夫喜欢。”沈有容懂了,这小子这是要弄虚作假,糊弄那些白皮鬼啊。 “嘿嘿,那些海外有钱的商人对咱们汉人这瓷器可是眼热的很,不把他们的银子忽悠到手,我这心还真就不舒服。” “哈哈哈。”老少两人相对大笑。 杨天边笑边解释:“这花瓶还得在密室里闷上三个月,到时就彻底是六百年前的古物了。” 老人笑着笑着,若有所思:“你小子看来要去蚝镜那边跟那些番子打打交道喽?” “当然,三个月内,朝廷也该跟我打了一仗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抽空去蚝镜看看了。”杨天悠悠的说着,他是想去澳门看看了,以他那有限的历史知识也知道,这会正是西方的大航海时代,西方那些国家的武器装备,军人的战斗力到底如何,他想亲眼看看。 “不错,三个月内,明朝确实该过来跟你打一仗了,小子,你就这么笃定你能赢?” “当然,我相信我会赢!”就明朝那四处漏风的消息,有了那些海外传教士又如何?野战炮,不是说造就能造出来的,为了这一百门野战炮,这一年多,造了多少门,毁了多少门,浪费了多少铜料,炉火温度,搅拌时机,泥模的捏造等一系列细节的结合,最后才造出极好的青铜,研究出炮身炮尾炮口三者间的最佳比重,要不是杨天坚持让他们试验到底,任他们浪费,又怎么会造出来,就连罗雅各也说过,这些黄金比例的铜炮,除了山咚,哪也没有,西方,也没有。 。。。。。。。。。。。 不知不觉,时间快到了八月十五,杨天的四府土地交接工作已全部完成,另计划额外开垦荒地两万亩,统计人口的工作也已接近尾声,只等过了中秋节,四府这土地承包就会分到具体农户手中,正好不耽误下一年的耕种,一切,都渐渐上了轨道。 八月的江南,凉风习习,那酷热难当的夏天早已离江南很远。 八月十三,后天就要过中秋节了,华亭县徐家府邸已经是华灯初上,星星点点,自有一番豪门气派。 秋荷自从找徐小宝聊过天之后,这几个月时不时的就找他去听松林聊聊天,解解心中郁结。 十三日这天傍晚,秋荷又是来到东厨门口等着,东厨管事徐清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谁让小宝这小子招人喜欢呢,秋荷这浪蹄子想勾搭小宝,她就勾搭吧,反正三爷死了。 徐清还给徐小宝出过主意:“宝啊,秋荷许是看上你了,你俩虽不能成亲,不过背后勾勾搭搭,没人见怪,她那一身浪rou,嘿嘿,便宜你小子了。” “叔,你说什么呢,我,我跟秋荷姐连手都没牵过。” “哎吆吆,得了,别装了,两三天就来找你一回,你俩八成已经……嘿嘿嘿嘿,跟叔说说,女人的滋味如何?” “……叔,我跟秋荷姐真没什么。” 徐清自是不信,这不,又在那等着了。 过了一会,徐小宝忙完出了东厨,跟徐清招呼一声,就跟秋荷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厨院。 徐清在后面干眼馋的咂摸咂摸嘴:“啧啧,好一对jian夫**。” “哗啦~啦~”一片竹海,随着秋风摆荡,发出有些朦胧的呢喃。 还是老地方,大石板上,她,坐在这边,他,坐在那边,傍晚的秋意有些凉,她,一身绸面仕女服,他,一身粗布衣裳。 “…………”秋荷奇怪的侧头看看坐在那不说话的小宝,往常都是她去找他,今天却是他托人捎话找她,可来了,为何不说话呢? “……小宝,你说咱们老爷奇怪不奇怪,到前几日还是喜怒无常呢,我们这些内宅下人哪个不胆战心惊的小心伺候着,又有三个姐妹……被老爷活活打死了。” 说着,秋荷有些黯然,这几个月,内宅婢女死了四个,外宅那些家丁死了六个,徐家这些下人真是过的心惊胆战,反而徐小宝倒好,一个地位低贱的厨子,根本没机会见着徐本高,再加上徐本高的夫人时不时的当面稀罕疼爱下这孩子,就是那些徐府管事受了老爷的气,也不好撒在徐小宝身上,所以这几个月,活的最滋润的徐府下人就是他了。 “…………” 徐小宝还是默默坐着,秋荷也不以为意,反正一直都是她说,他听。 秋荷吐了吐舌头,有些憔悴的脸上有丝庆幸的表情:“你不知道,上午我,我一不小心把老爷的一件唐三彩花瓶给打碎了,当时我这心就凉了,就活到今天了,可你猜怎么着?” 秋荷也不指望他真的回话,自问自答着道:“我,我竟然没事嗳,而且老爷还,还笑眯眯的直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叫我下次一定要当心,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说到这里,秋荷脸上有了些光彩,眼睛也有了几分生气,顾盼间,那个明媚动人的女子好像回来了几分:“以前老爷就是这么温文尔雅的,虽然,虽然我们有时要伺候很多男人,有时候也过的有些不情愿,可从没担心过被老爷活活打死,现在看来,老爷真的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了。” “…………你今晚上伺候老爷么?” “……”秋荷惊讶的转头看着他,没想到一向沉默的他开口了,问得还是这,这么羞人的话题,难道,他吃…… “不的,老爷今晚要跟大夫人睡在松菊亭,我,我在我的小院,就是,就是进了内宅月门,往左走第三个独门小院,那,那就是……” 秋荷有些脸红了,她以为他是要摸黑去找自己,虽然伺候过数不清的男人,可她在他面前,还是有些小鹿乱撞的感觉。 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天色有点暗了,看不清他的脸色:“不早了,回去吧,……秋荷,明天卯时之前,在小院里等着我,我不去,你别出来,懂了吗?” 他叫我秋荷,他叫我秋荷,没加姐。 她,一阵窃喜,脸色红艳艳的,幸亏天色暗了,不然羞死人了,咬着下嘴唇,声音有点小,但还是肯定的回答他:“嗯,我,我等你,你不来,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