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pater30记忆拼图1.5
耶路撒冷特区，更像是一个**的小国家，这个国家是一种变体的**社会。【】阶级分化现象异常严重。耶路撒冷的脑星被划分为五个区域，分别是流民居住的d区，贫民居住的c区，平民居住的b区，还有被判定为基因优良的贵族们所居住的a区，而耶路撒冷的政府部门和科研机构则设立在s区。 蔡珏现在身在耶路撒冷脑星最乱的d区。这个区域里有着来自宇宙各地的人，有罪犯有星盗有逃荒的人。按着耶路撒冷的美学理论这些人都是应该被抹杀的，但是他们没有，原因很简单，这些来自宇宙各地的流民是最好的实验材料。 流民会用自己作为条件与耶路撒冷签订合约。耶路撒冷为他们提供庇护，但是他们需要在必要时间为其提供实验材料。人体试验虽然在联邦被禁止，但是在耶路撒冷却是非常常见的。从地位最高统治者到社会最底层的流民，都是实验的材料。 “其实这个地方的最高统治者，应该是那个叫做进化的东西吧。”身在耶路撒冷额蔡珏经常如是想。 三个月前，在联邦军部谍报部门实习的蔡珏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向耶路撒冷脑星上潜伏的联邦间谍传递一份重要资料。资料在一片纳米芯片里，蔡珏把他藏在自己颈后皮下。 耶路撒冷虽然和联邦水火不容，但是现在也只是小范围的摩擦，并没有真的宣战，所以两边的无论是商业还是民用的航线都没有关闭。 接到任务后，蔡珏以游客的身份进入耶路撒冷，在耶路撒冷边境内的秘密联络点换上联邦事先为他准备好的身份，再前往脑星的联络点。 虽然任务地点非常危险，但是任务本身的危险系数并不高，一个简单的传递信息的任务，蔡珏做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听说他要去耶路撒冷执行任务，沈年跟蔡珏生了好长时间的气。 蔡珏觉得他们仿佛回到了他考上一军院的那个暑假，大概是老夫老妻的缘故了，这次蔡珏倒没有跟沈年冷战，他觉得沈年这种闷葫芦的样子越看越萌，忍不住的去哄沈年。哄了两三天沈年才开口跟他讲话。 “耶路撒冷的那条线很久没有用过了，也不是没有叛变的可能性。你到了一切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沈年对蔡珏严肃的说。 蔡珏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捏捏沈年的脸，“你放心，等我回来我们就造小人。我爹说我们最好这个年龄就要孩子。” 沈年听到这里眼神里闪过欣喜的光芒，然后他把蔡珏搂到怀里，沈年坏笑道，“那我们先练习一下。” 第二天蔡珏就踏上了前往耶路撒冷的路，只是被爱人高浓度的信息素滋润了一晚上，难免有点脚步虚浮。 行动一开始跟预想到的一样顺利，等到了耶路撒冷脑星时却出了问题。 蔡珏心里一直非常不安，从沈年嘱咐他“一切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时候开始，蔡珏就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进入耶路撒冷之后这种预感更加强烈。 蔡珏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一切都太正常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按照计划继续下去，所以在进入耶路撒冷脑星之后，蔡珏便让自己失踪了。 联邦为蔡珏准备的身份是b区居民，但是蔡珏在到达耶路撒冷脑星之后就抛弃了这个身份混入了流民所在的d区。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d区这样的地方，让蔡珏这个“做贼”的人感到十分安全。蔡珏接到任务之后，沈年虽然用冷战表示他的不接受，但还是为蔡珏找来了很多可能用到资料，其中包括耶路撒冷脑星所有联邦秘密联络点。 蔡珏此次要使用到的那个联络点安全系数很高，本身蔡珏觉得沈年有点小题大做了，可当他到了耶路撒冷之后才发现任务本身是存在这极大的缺陷的。 比如，任务中只告诉了蔡珏一个联络点，并没有备用联络点，甚至任务失败的暂时避难所都没有涉及到。联邦好像笃定那个联络点一定是可以使用的而蔡珏也绝对不会失败。 蔡珏不知道联邦哪来的自信，反正他自己是没有自信，所以他选择了消失。任务没有完成期限限制，蔡珏不着急，他想等等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东西等不及了会露出马脚。 蔡珏的流民身份证是从一个死在街头跟自己身形差不多的醉汉身上扒出来的。蔡珏接收身份之后就处理了尸体。耶路撒冷视流民为垃圾，这导致整个d区成了法制真空区域。多了什么人，少了什么人都不重要，只要实验材料足够，耶路撒冷就不会在乎d区流民的死活。 流民的身份证里只有最基础的信息编码基因序列还有耶路撒冷为他们提供的一些福利。 蔡珏毫无压力地住进了这个醉死街头的可怜人的宿舍，好在这位仁兄周围住着的都是一些脑袋不清明的家伙。互相不熟蔡珏也不担心自己身份暴露。 从沈年给蔡珏的资料上来看，联邦在d区有三个联络点，联络点里会储备着一些必须的物品比如说药物和武器，这也是现在的蔡珏所需要的。 蔡珏没有挑最近的那个联络点而是跑去了稍远些的。那是一个废弃的教堂，耶路撒冷特区的人都信教，教堂是d区每个街区都会有的东西。耶路撒冷对这帮流民唯一带有怜悯色彩的施舍，都显得如此荒诞可笑。 蔡珏的目标联络点所在的街区，据说曾经发生过一场瘟疫，耶路撒冷派来部队隔离了整个街区，居住在该街区的流民大多在那次瘟疫中去世。勉强活下来的也都作为实验材料，在隔离结束后被送到了耶路撒冷的相关研究机构。从那时候开始，整个街区就变成了d区少有的鬼区，几乎不见人烟。 教堂大门紧闭，蔡珏检查了周围只发现了一个监控，他躲开监控教堂塔顶的窗户翻了进去。 现代人进化的身体素质，爬高上低完全无压力何况蔡珏还是军人出身。翻过窗户直接跳了下来。 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小教堂，只是废弃的时间有点久，无人搭理便变成了一副妖魔鬼怪的样子。 蔡珏虽然没有异能，但是五官的感知能力却很强，尤其是在跟沈年结合了之后，虽然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也差不到哪去，就像现在，黑暗里即使没有光他也能把眼前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蔡珏很快就找到了储备物品的隐藏地点，耶稣像的基座。蔡珏没有宗教信仰，倒是他爹爹那一家子中医都信佛。这次出任务沈年有心，从白恪那求了个护身用的东西给蔡珏，男戴观音女戴佛，沈年求了一对两个观世音菩萨，小的给了蔡珏稍大一点的那个留给了自己。蔡珏本身是不想带来的，但是沈年不依，还跟他讲这是一块玉雕出来的两个菩萨，还开了光，可以保平安也能让他知道蔡珏的安危。蔡珏拗不过沈年就挂脖子上带来了。 蔡珏摸了摸胸口，那个玉观音他给搁到胸口的口袋里了。带脖子上不行，有可能暴露身份。蔡珏感觉到了那块玉已经被自己的温度捂热，心里也暖暖的。 蔡珏朝神像鞠了一躬，对自己的打扰表示抱歉。蔡珏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尊重是最基本的美德，一些事情能做他还是会做的。 蔡珏从基座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两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武器药品还有各种工具和货币。蔡珏仔细挑选自己需要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的补给并不是能够跟上需求的，为了保证下一个来这的人能拿到救命的东西，所以按照惯例联络点的储备物品是不能被一次全部取走的。 蔡珏捡自己需要的拿了几件，他挺纳闷的，按照沈年给的资料这个联络点可是一百三十多年钱联邦设立的，这武器却都是联邦最新的科研成果，连药物的生产日期也是最近两个月内的。这些东西的成产方不是耶路撒冷，而是联邦那就代表着联邦有一条可能甚至不止一条线打入了耶路撒冷内部的运输路线。 “既然这种危险品都能运进来，那为甚传递一个小小的资料还需要我来走一趟？”蔡珏心里更加疑惑，他不相信联邦连这东西都能运进来而且是持续不断的更新，会连个传递信息的快速渠道都没有 需要派专员亲自传递的东西该是多么重要的玩意儿。 蔡珏心里嘀咕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芯片是他自己种到皮下的，坏处是取出来比较麻烦，好处是藏得深一般发现不了。 蔡珏先憋着疑惑收拾了现场，把箱子放回去又抹掉了自己来过的痕迹，远离返回。蔡珏刚翻出教堂，就看见两个人从远处走来。 两个人穿着便装但是从眼神情态看来，应该是两个警察。 他们打开教堂门走了进去。蔡珏返回到窗户口想看个究竟。只见这两个人先是走到神像前像蔡珏一样取出了暗格里的箱子，发现箱子里的东西少了一些之后便一人检查周围，一人打开通讯设备开始通话。 蔡珏开始清醒自己超乎常人的视力，让他这么远的距离还是看清了那个通话的警察口型。唇语是联邦间谍的必修课程。 “16街区教堂联络点有猎物出现痕迹。” 蔡珏读出来这一句话眯了眯眼睛。 那两个警察并没有继续追查而是补充了被蔡珏拿走的那一些东西，便和蔡珏一样物归原位并且抹去了有人来过的痕迹。 事情果然如沈年说的那样，联邦设在耶路撒冷的秘密联络点被发现了，看那人通话的语气，被发现的联络点肯定不止蔡珏光临的这一个。这件事情让蔡珏非常震惊，秘密联络点被发现，最有可能是联邦内部出现了叛徒，有人出卖了国家。 这个结论让蔡珏非常震惊，责任使然，他觉得这件事必须传达给上级，这此任务恐怕是不能完成了，因为蔡珏的目的地那个位于平民区的联络点有非常有可能已经被耶路撒冷控制。 每个联邦派遣进入耶路撒冷执行任务的特工身上，都会装备一个一次性的通讯仪，只能与总部进行一次童话，通话结束后自毁。这一般是特工用来向总部求助的。蔡珏回到住的地方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使用这玩意儿。 蔡珏向联邦总部汇报了他的发现，但是得到的回复却是要求他继续执行任务，并且务必遵循原定计划，不能有任何差错。 蔡珏颓了一下，有一种自己多管闲事的感觉。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了，那么看来联邦对那个联络点的安全性还是有把握的，之所有没有再任务中添加除此之外的备用联络点可能是领导已经知道了这些情况。 太多此一举了，蔡珏摇摇头。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心里似乎有那点害怕原来那点不安的小情绪现在更强烈了。 蔡珏隔着衣服摩挲着口袋里的观音，满脑子都是沈年的样子。 “如果我出事了你一定要来救我啊沈年。” 蔡珏执行任务的第九天，正在开会沈年突然觉得心上一阵刺痛，而挂在胸前的那枚玉观音…… 碎了。 蔡珏执行任务的第六天按照上级最近一次通话的指示，还是去了原定的b区联络点。蔡珏待过流民区也经过了贫民区，b区作为平民居住的地方，但是跟联邦领土下的城市似的。 联络点是一个书店里。书店还在营业，并不像d区的教堂那样破败，书店很大，大概是地理位置的原因，客流稀疏。 蔡珏进到书店四处逛了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走到了里面的一排书架前，把书架上的书拿出来挨个翻了翻，最后拿起上面的一本《几何原理》。蔡珏确认了一下书的出版日期和版次，便将夹在这本书第一页的书签放到了第76页，然后又把书放回了书架。 蔡珏走到吧台点了一杯咖啡又拿起几本杂志，坐到离门最近的座位上，余光观察着一切。不一会，那个刚才在吧台接待他的服务员开始整理书架。整到蔡珏刚才停留的那一排时，那位服务员拿起那本《几何原理》，蔡珏看着他把书签拿了出来。这是他们联络的暗语。 不一会那位服务员收拾完书架便端了一杯咖啡过来。 放下咖啡服务员却没有走，蔡珏端起来喝了一口。 “我要的是拿铁。” “抱歉先生，没有拿铁了，所以给您端来了蓝山。” “我不喝蓝山，我只要拿铁。” “抱歉，如果您想要拿铁可以去二楼的咖啡店。” “可是我不认识路。” “没关系我可以带您去。” 对话跟计划书里写的一字不差，蔡珏在确定了对方身份之后便将公文包放到座位上起身让他带路。按着计划，他会在二楼的包间里将芯片交给来接收的人。 一脚踏上楼梯的瞬间蔡珏想到了一些细节，心中起了疑惑，我看着那位服务员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你是哪的人啊？”蔡珏然突然开口。 走在前面的服务员脚步顿了一下，“奥丁。” “那可是个好地方，奥丁的葡萄酒真是太美妙了。听说你们那里种满了葡萄。”蔡珏称赞道。 “是啊，”服务员的脚步似乎轻松了很多，“奥丁是个适合种植葡萄的地方。” 蔡珏听到这里停下了脚步，走在前面的服务员也停了下来，转身想催促蔡珏，迎来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 子弹穿过头颅，那位服务员老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停止了生命。蔡珏扶住他的身体让他轻轻地倒在地上。 “奥丁的葡萄酒宇宙文明，可那并不是一个适合葡萄生长的地方。”蔡珏说着为死不瞑目的人合上了眼皮。 看来这个联络点也被控制了，蔡珏迅速的在脑内制定逃跑计划。楼道是全封闭的，楼上大概都是耶路撒冷的人，楼下的书店是蔡珏唯一有机会逃跑的路线。 蔡珏整了整衣服，轻松的下楼，快走到一楼楼梯口，他转身向上面说了一句，“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您等我片刻。”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一楼书店里的人听见。蔡珏神色轻松的走出楼道来到他刚才的座位旁。蔡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书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身上，甚至还有武器摩擦衣料的声音。 看似不经意间遗落的公文包，和这个最靠近大门的位置，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现在果然用上了。 蔡珏丢出早已准备好的微型□□，白色的烟雾带着刺鼻的气味弹指间弥漫满整个书店。 扔出烟雾弹的瞬间蔡珏便夺门而逃。 蔡珏在这之前已经详细分析了周围环境为自己规划了合理的逃跑路线。这条街上埋伏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大部分的埋伏点都在蔡珏的计算之内。 街上已经乱作一团，行人们纷纷吓得哆哆嗦嗦地蹲在路边，蔡珏边跑边躲避着横来的子弹。蔡珏再次万分感谢自己的敏锐的无感，要是没这依照，蔡珏早被子弹打成筛子了。 蔡珏最后掀开他计划里的那个井盖跳进了下水道。 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古地球时期，就有人提出了“海绵城市”的设想，这样的城市就像一块海绵可以吸收多余的水，也可以在缺水的时候讲自己储存的水释放出来。在那个时代这个设想的提出是为了解决城市内涝问题。 而人类被迫离开家乡在广袤的宇宙中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家园，最开始城市化过程中使用到的排水系统弊端越来越多，于是“海绵城市”这个古老的设想又被了提出来，并且在科技的加持下得到迅速的发展。 新的排水系统的建立导致老的被废弃，耶路撒冷脑星是一颗古老的星球，人类宇宙文明最早的那一批星球，这颗星球上遍布着废弃的古老排水系统，这些蜿蜒纵横的人工地下水道连通着每一个城市，这里成了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的交易地点，也就是俗称的黑市。 耶路撒冷最大的黑市就在蔡珏跳下去的地方。 蔡珏滑到底又跑了十几分钟，果然见到了传说中的耶路撒冷“地下城”。 地下城的营业不分昼夜，只要人有**这里的生意就不会萧条。 蔡珏混入黑市的人群中松了口气。地上和地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规矩，那些追捕他的人是不敢贸然闯进黑市的。 蔡珏的腰上，背上还有右边胳膊个中了一枪，疼得要命。蔡珏想从口袋里拿药，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口服的抗生素和外敷促进愈合伤口的药，半片止疼片都没见着。蔡珏躲到角落里干嚼了抗生素勉强给伤口上了药，疼得蔡珏龇牙咧嘴的。 蔡珏这辈子最烦的事儿之一就是忍痛，痛这个东西不是他不能忍是他真的忍不了。黑市里面牛头马面群魔乱舞的感觉，蔡珏也不用注意那么多，随便找人问了问路就提着枪往卖药的地方去。 蔡珏是白白嫩嫩的就算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也是白嫩的像个少年，皮肤怎么糟蹋都弄不坏。不过这一路逃命把他弄得灰头鼠脸，加上忍痛的一身戾气，把这个大男孩搞得像个凶神恶煞。本身有人看他是个新人还想好好宰一宰呢，但刚一靠近就被蔡珏身上的戾气一个耳刮子糊远了。 蔡珏跑了三个药摊净卖的是些和谐类药物，蔡珏疼得快要狂暴了终于在第四个药摊老板给他找来了一盒止痛片，可一看日期，昨天刚好过期。 蔡珏也不管了抢过药瓶先吞了一把，然后把那把打空了子弹的枪拍到桌子上。 “没钱，拿这个换。” 蔡珏见老板不说话皱了皱眉头，语气不悦，“怎么？不够？” “不不不不，”老板慌忙摇手，“太贵重了我找不开。” 蔡珏打量了一下这个胖老板，刚才吞的那一把止疼药起了作用，已经不是那么疼了。 “那你把你腰上那刀找给我吧。”蔡珏指了指老板腰上那柄和式长刀。 老板心里算了一下帐，然后点点头把刀解下来递给蔡玨。蔡珏提起刀点点头，转身走了。可没走几步又被那老板拦了下来。 蔡珏瞥了他一眼以为人要反悔。结果不是，这个老板真是实诚人，觉得自己占便宜又送来一样东西。 廉价玻璃瓶里装着十几毫升的粉红色透明液体。 蔡珏接过去来，挑了挑眉毛，问老板，“对a有用么？” “您放心，无论他是啥就算是个机甲用了我家的药也得酥软酥软的乖乖听话。”老板一副信誉有保证的样子。 蔡珏脑补了一下沈年酥软酥软躺在床上任他采撷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收下了，谢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