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从未想过会离别
在我唱的喉咙发干时，突然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握着那杯水的手，十指修长。 “等下嗓子又该难受了。既然要当歌手，首先就保护好自己的嗓子吧！”不仅手指好看，嗓音也十分悦耳动听。我回头，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有天前辈。 他脸上的笑容温暖的像5月的阳光。 不像在中笑起来那样带着一丝丝邪气，也不会像俊秀那样阳光明媚。 更不会像允浩那样让我觉得透不过气来洽。 他的笑容比较平淡，不是太热烈，像5月的太阳，舒适的刚刚好。 虽然跟东方神起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断断续续也见过好几次。可以看的出来有天前辈是很安静的一个人。他话很少，在中他们开玩笑时他一般是在一旁淡淡的微笑。但他做起事来特别认真，对人也特别亲切真诚钤。 “谢谢前辈。” 就在那时，东方神起的经纪人推开了练习室的门。 “练习好了吧？1个小时后还要去拍摄广告，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允浩移步走到我身边，“我们要去拍摄。这样吧，走之前再练习最后一次，我们一起合一下。” 申pd打了个响指，接受了允浩的提议。 音乐响起，我们随着前奏进入音乐的世界。 张开嘴唇，全身心投入进行演唱。 虽然每夜听着他们的歌入睡，虽然在练习期间抽空看过他们的演唱会，他们甚至把我带到郊区单独给我开了专属我的演唱会，但不管听了多少次，我每一次仍旧会被他们五个人的声音轻易打动。 他们的声音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所以才会抓住那么多人的心。 我最初本来以为东方神起是idol组合，后来才发现无论是舞蹈还是唱歌，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是不容小觑的。换句话，甚至可以说如果让他们每个人分别当solo，也是绝对没问题的。 然而，我也知道是他们五个人一起创造了东方盛世，也只有他们五个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东方神起。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再完整。 如此默契的五个人，或许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分开吧！ 然而，世事变迁，现实最是残忍。到后来的后来他们终究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低头。 尽管每个人都很努力的守护着关于5个人的所有。但大家都明白，自从在中三人离开后，他们就再也回不去当初了。当初五个人灿烂无比的笑容，成了最美好的记忆。 却，再难追溯。 当然，那是后话。 如果，如果我早知道他们五个人会走到那样一天。在跟他们一起的那一段时光里，我一定不会只是从他们那里寻求安慰与帮助。我一定会努力去为他们五人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甚至会竭尽全力去阻止离别那一天的到来。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我会结合所有喜欢着东方神起那些人的力量。 然而，如果，永远只是如果。 我一直没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所以后来每每看到允浩明明很悲伤无奈却要故作坚强的模样，就会觉得对不起他。 东方神起马上跟着经纪人一起前往拍摄广告的地方，离去前允浩对我说，说他们会尽快回来。 我轻轻点头。 我知道他们担心2天后的pk，想在2天内竭尽全力的帮助我。 然而，我没有想到东方神起走后申pd会突然跟我聊起他们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那些在公司内部已经是公开秘密，只有练习生不知道的事情。 有人说，东方神起是上帝眷顾的孩子，可是上帝是不会轻易去眷顾哪个孩子的。 他们现在无比风光，但他们走过来的那些艰苦心酸，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受伤，晕倒，住院，那些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跟我们现在受的伤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那时，不管受伤到何种程度，公司对外界总有一套惯用的说辞。不管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医院提议要休息多久，他们仍旧要在公司的逼迫下继续各种行程。 2004年的秋天，他们的生活超出常人所能想象到的黑暗。 外人看到的只是舞台上热情的他们，只是拿着奖杯的他们，却不知那些荣耀是他们付出了多少才换来的。 “刚才我所说的是这个外表风光无限的公司的黑暗面。作为一个音乐制作人，我知道自己万万不该对你说这些。然而，或许是我觉得跟你很投缘，又或许是因为你长得像黎夏。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然后做出选择。” “选择吗？” “没错，是选择。现在还不晚。你可以离开这里，回中国发展。你的潜力的话，这里当然可以捧红你，让你光芒万丈，但是代价比你想象中还要沉重许多。你现在身为练习生所承受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能说的只有那么多，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明白的。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吧！趁还有后路可以退，尽早抉择。好了，能教你的东西我也教了，就不打扰你。你好好考虑。不管你要离开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歌曲还是要练习的。我相信以你的资质，再加上我刚才教的东西，没问题的。”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在，而后转身离去。 留下我一个人。 我将脑袋搁在桌子上，回想申pd刚才说的所有话。 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听得太明白，所以心里的情绪才无法用简单的震惊二字来形容。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公司原来是这样的。 虽然有善良的人，但也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黑暗面。把艺人当做家人来对待，在这个公司根本就是一种奢望。对于公司来说，艺人不过是赚钱的工具而已。 我也明白了之前为什么源城哥会突然对我们说，如果后悔的话可以离开，原来那话并非莫名其妙。 但是，已经通过那么几个月的艰苦练习坚持到了现在，在得知那些残忍的真相后，要走吗？ 我一遍遍在心里问着自己。 走了，丽娜跟露西怎么办？ 走了，我就再也看不到喜欢的那个人了。 在某一个时刻，对他们五个人的心疼却超出了对未来的恐惧。 我甚至想，若是我陪在他们身边，会不会好一点？ 申pd说我还有后路可以退，只需要我做一个选择。 不，早在来到韩国的那一刻，甚至把时间往更早之前推移，从我离开叔叔家的那刻起，我早已经无路可退。 回到中国会更好吗？之所以申pd会那样说是因为他不了解我的情况。他如果知道就不会那样认为了。 回到中国家徒四壁的我根本没有钱去学习舞蹈跟唱歌，而s.m却有最专业的老师教我。回到中国孤孤单单的我我没有人脉跟后台，在这里至少有源城哥跟东方神起他们照顾我，还有两个好姐妹陪我一起努力。回到中国并非专业科班出身的我根本没有公司会要，在这里至少我还有走上舞台的机会。 最最主要的是，我是一个犯人的女儿。 这件事在韩国至少比在中国安全许多。 在韩国我可以安安心心，只为成功而努力救可以了。但在中国，我要无时无刻担心着人们翻出爸爸的事。 所以我相信s.m内部再怎么黑暗，也不会比我回到中国更艰难。至少我目前这样相信着。 恐惧？申pd说的那么恐怖，当然会很恐惧。但就像一直以来告诉自己的那样，有些东西没有到来之前就是不存在的，如果你提前担心只是庸人自扰。 心里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就不必一直纠结。所以我大叫两声，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然后开口继续练习我那部分的歌曲。 时间就在我一个音符一句歌词中逐渐过去。东方神起的前辈们始终没有从外面推门而入。 我不禁担心起来，难道是拍cf太累所以把我忘记了？ 想去找他们，然而我却连一个地址都没有。 所以我只能继续练习，继续等待。 等啊等，也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更不知道等待了多久。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看到那张脸我愧疚不已，“源城哥，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就别担心我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没错，出现的人是源城哥。 池元走后没多久，他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很快离开了。应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我看的出来他很不放心我，也很想陪在我身边为我加油打气。 可是他为什么又突然来到这里？ 他靠近我，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很为难。 “慕夏呐……我曾经跟你提过，如果后悔的话就离开。还记得吗？” 果然，被我猜中了么？ 可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当着池元的面说要捧我成名的源城哥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难道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是。” “这句话我在今天要再对你重新说一次，非常严肃的。所以请你一定要慎重的考虑。慕夏，如果后悔的话现在就离开吧！趁还来得及！” “为什么这么突然……” “真的很对不起，是我错了。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带你来这里，这里虽然会让你成为偶像，但相对的，也会在某些方面把你推向深渊。你是如此的单纯，这个地方一点都不适合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