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六公主失贞洁
回到京城几日,一切风平浪静。 秦云笙在庆国公府里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滋润起来,日日除了听曲喝茶,便是尝小厨房中各种新制的点心,无其他的闲事可做。 就这么过了几天滋润的小日子,京城里便迎来了巨大的风浪。 这日,清风小意,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 六公主在破庙里一女战六男的“光辉”事迹在京城之中不胫而走,惊荡京城。 一时之间,六公主成为了众矢之的,京城乃至郊外的各地之中银娃荡|妇的代名词,男人闻得其名,皆是银秽一笑,女人听得其名,则是羞红了脸,以袖掩面碎步走开。 六公主在破庙之中被几名流民所侵犯,坏了名声,没了贞洁,简直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朝堂之上,听着诸位大臣的禀报,景康帝和皇后舒氏的脸色都异常难看。尤其是在他们听到街头巷尾的百姓都以此作为茶后笑料谈资,甚至编造了民谣在市井之中流传的时候,一向温文尔雅的景康帝,竟是生生的捏断了一只玉质的紫锋狼毫。 一个女子的贞洁,无论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人们十分看重,异常宝贵珍重的东西,没了贞洁的女人,可以说在世人的眼中就低贱的比畜生还不如,要么说这历朝历代凡是苟|且违背人|伦道德的男女,都会被浸猪笼呢。原因便在于此,女子的贞洁在世人的眼中,可以说就是一个隐形的贞节牌坊,它代表了女子的忠贞纯洁美好,没了这些,那一个女人就没了活路。 如今六公主被四五个流民侵犯了,没了贞洁,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导致皇家的颜面尽失,这种情况之下,景康帝自然会迁怒,下令杀掉那几个流民之后,对外传说六公主近期身体有恙,被送往道观中修养,而实际则被秘密处置掉了,连带着那些造谣的百姓,与几个编造民谣的孩童都处决掉了,而这些成为了在贵族圈中都是秘而不宣的事实。 但尽管如此,还是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六公主在天下人的口中传着传着就已从受害者,变成了渴求苟且之事已久,按耐不住寂寞而在寺中与流民苟|合的银娃荡|妇,这事情被众人越描越黑,越传越不堪。景康帝盛怒之下,搬下谕旨,昭告天下:谁敢再说一句有关此事的传闻,杀无赦! 这才是止了天下人的口,但是此事早已在京城之中传遍,即便是有皇家威严在前,众人背后对此事依然是议论纷纷。 而就在这如此热闹的时候,西南瘟灾泛滥,受灾人数已经达到了数百万人!其数目之大,散播之广,十分骇人听闻,已经到了谈虎色变的程度。朝廷八百里加急文书如雪花一般飞上了景康帝的案头。 景康帝下旨,广纳天下名医,只要能够解决这西南瘟灾,赏黄金万两,加官进爵,无论男女。 秦云笙得知这个布告的时候,还在院子中悠闲的逗鹦鹉听小曲儿,日子过得自在逍遥。 玉湖从药铺之中匆忙赶回来,向她禀报了这件事,秦云笙淡淡的一笑,却是并未表态。 就这么沉寂了几日,朝廷之中所来应试的大夫不知几多,但多半都是绣花枕头,空有一个名头,却是不能对症下药。景康帝心急如焚,再下皇榜,广招名医。 秦云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约莫着时机差不多了,便是命玉湖接了皇榜,准备入宫。 “小姐,咱们真的要入宫吗?听说这次进宫的名医可多了呢,但都是无功而返,小姐你又不是专司药理,这贸贸然的去了,什么准备都没有,会不会惹得陛下盛怒啊。陛下如今可正在气头上呢,小姐可是不敢去触怒了他啊,这一不小心,可就是杀头的大罪呢。” 秦云笙吩咐玉湖准备马车,玉湖担忧地道。 秦云笙淡淡的一笑,素手轻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无事,你去准备吧,我心中自有数。” 玉湖看着秦云笙笃定的神情,叹了口气,知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点点头,朝她一福,转身去备马车了。 秦云笙看着玉湖走远,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处那金砖琉璃瓦的宫殿,蓦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要入宫了。景瑜,我们的恩怨就此开始吧。 秦云笙眺望着皇城,目光中神色如隔层层雾霭,看不清楚情绪喜怒。 马车很快便准备好了。 不过秦云笙却迟迟没有动作,她眺望着皇城,和风吹来,任由其衣袂翻飞,好似一株迎风而立的梅花,说不出的妍丽魅惑,傲骨铮铮,凌寒独自开。 隐在衣袍之下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秦云笙望着皇城,好一会儿才释然的一笑,如释负重一般,“走吧。”她上了马车。 “是。”车夫得了吩咐,一打马,马车便缓缓驶动了起来,朝着皇城之中走去。 不一会儿,带有庆国公府标志的马车便驶进了皇城之中。 马车刚入皇城,外边便是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一向肃穆庄严的皇城之中,如今大夫林立,人声嘈杂,太医署内人头攒动,人人摩肩擦踵,挥汗如雨。 秦云笙下了马车,看着太医署门前的这幅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太医署门前簇拥了许多的大夫,有的锦衣华服,有的衣衫褴褛,有的不修边幅,有的整洁光鉴。 这些人大多都是看到了皇榜来应试的,每一位都是有真才学识的医者,但是各司药理不同,是以即便是他有妙手回春之术,对不得这瘟疫的口,便是无用。 即便如此,朝廷抱着一丝的希望,自然也不敢怠慢了这些人,说不定这其中就真有能够抑制瘟疫的怪人,若是一不小心放过了,那便是哀鸿遍野,悔不当初!是以门口处,一些宫婢太监正毕恭毕敬的与门外等待的这些大夫说些什么,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夏季的天,中午正是热的时候,太医署聚集的人多了,便是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宫婢们搬来了些冰块镇暑,还端来了可口多汁的冰镇瓜果让这些大夫们解渴,秦云笙是来应试的,自然也是能够得到这份待遇,她看着眼前冒着白气的琉璃果盘,上边放着莹紫的葡萄,红润的车厘子,黄嫩的脐橙,各式各样的水果,冰在那冰块之中,看着就极其的解渴。 秦云笙淡淡的一笑,朝廷为了找能抑制瘟灾的奇人异士,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这样的奢侈,在这京城权贵之中怕是也不多见吧。把冰块放在角落之中任其融化,用冰块冰瓜果,都说洛阳纸贵,夏日冰比洛阳纸还要贵,这一小块便是一锭银子,朝廷用了这么些的冰块,那可是要花掉不少的黄金呢。 景康帝也真是舍得往这上边花钱,一点也不含糊。 秦云笙取了一块西瓜来,含在口中,清甜冰凉的西瓜汁散逸在口中,十分的解渴去热,她慵懒的眯起凤目。 不只是在这里等了多久,太医署的门再次打开了,里边走出一群垂头丧气的大夫。 想要这是应试失败了的人。 秦云笙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发现其中不乏有名噪一方的名医。 宫婢们朝着在座的那些大夫盈盈一福,道:“诸位大夫请进。” 坐在椅子上等待的大夫们纷纷起身,排成了队入了太医署。 秦云笙亦随着他们入了里头。 太医署内特意腾出了一间药房,搁着许多的桌几板凳,最上头坐着太医令,鹤发七十余的老翁,在医坛上颇有造诣地位,堪称医学泰斗。 他摸着胡须,神情严峻的看着那些大夫,道:“诸位请坐。” 随着众人落座,那些宫婢们从外端了纸笔来,放在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 太医令说道:“诸位请写下风寒的救治之法。” 秦云笙看着眼前的纸笔,眨眨眼睛:这是在考他们的医术,看来朝廷这次的确是用了些心思的。 众人埋头奋笔疾书,好几个人都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写了满满的一页纸。 写完之后,侍候在一侧的宫婢太监将那些写满药方的宣纸收走,交由太医令,接着又换上了新纸,放在众人眼前的桌子上。 “诸位请再写下猩红热的救治之法。”太医令年事已高,坐久了难免身子有些不适,他站起身来,道。 众人又是埋头奋笔疾书。 少顷,宫婢们又为其换上了新得纸张,在如此一来二去的反复数次之后,太医令看着众人道:“应试已结束,还请张玲先生,秦云笙先生,白祈先生,洪远之先生留下,余下的诸位请回吧。” 这边是把余下的人淘汰了。 一时,未被念到名字的大夫心中一阵失落。 叹了一口气之后站起身来,随着宫婢太监的带领又出去了。 少顷,满屋子的人就剩下了四五个还在,秦云笙看看旁边那几位都已年逾古稀的老大夫,脸上蕴了淡淡的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