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扮相,悬梁自尽
这个凤夙,现在一口一个姨娘,也不知到底知道些什么。【】白袁柔踏出屋子,望了眼不远处的玫红色身影,唇角勾起一丝毒辣,随后快步向主苑走去。 凤轻柔见她走了,忙吩咐丫鬟为自己描眉上妆。望着铜锦里精致但却透着苍白的容颜,凤轻柔不觉捏断了手里的梳子。 一旁的丫鬟昙香见自家小姐露出这副表情,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待得白袁柔到达主苑书房时,刚迈步就被书房外的家丁拦了下来。当即白袁柔也顾不得体面,直接在门外就扑倒在在地上哭喊。 声音又急又哑,扰的里面的人一阵皱眉。凤倾南抬眸望向对面一脸温润的男子笑道:“内人不知规矩,扰了六皇子,老夫去看看便回,还望六皇子稍等片刻。” 刚一打开门,凤倾南就望见白袁柔趴到在地上,冲着他涕泪摒出:“老爷,老爷,求你救救轻柔,方才妾身去看她,却见她……她竟是悬梁了。若非妾身去得早,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凤倾南身子一震,抬步就向荷月苑走去。六皇子墨祁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哭得宛若昏迷的女子,随后悄然跟了上去。 凤倾南推开门时,凤轻柔依旧在床上昏迷不醒,脖子上明显勒出一道红印,看这样子,竟是真的上吊了。 “老爷,你可要为轻柔做主啊。今日三小姐来,也不知道同轻柔这孩子说了些什么,她竟然这样想不开……”白袁柔站在他身后捻着帕子哀声哭着,字字句句都不离凤夙。 凤倾南怒道:“闭嘴,人还没死呢,你就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老爷……”白袁柔刚抬眸便对上凤倾南满脸带着怒意,顿时闭了嘴。 “凤将军,既然凤夫人说是四小姐受了三小姐的刺激。我看,不如凤将军将凤小姐喊过来问一下便是。”墨祁臻望着白袁柔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淡笑一声提议。 听此,白袁柔面上露出喜意:“老爷,既然六皇子都这般说了,不如……” 凤倾南见她在六皇子面前露出这个样子,忍不住想一手掐死她。 然而白袁柔却是对此一无所知,一想到待会儿便能让凤夙身败名裂,白袁柔就忍不住一阵欣喜。 凤夙自荷月苑出来后便直奔凤陌邈的皓月苑而去,恰巧碰到凤陌邈同太子下棋。 见到她来,凤陌邈当即停下棋子,拉着她对太子介绍:“太子殿下,这是我meimei凤夙。” “凤夙见过太子。”凤夙望着眼前这个熟人,不由微微一笑。 墨祁渊抬眸望向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细细打量了凤夙一番,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凤夙转头将目光落到棋盘上,见凤陌邈紧锁眉头,伸手捻起一黑子轻轻落下。 凤陌邈眼眸一亮,原本被逼到绝境的黑子犹如困龙探头一般,顿时绝处逢生。 见此,墨祁渊的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凤夙身上,恰巧对上凤夙幽黑的眼眸。墨祁渊不由微微一笑,复又将视线落到棋盘之上。 “公子,老爷唤您去荷月苑。”管家跑得满头大汗,瞥见凤夙站在一旁,顿时眼眸一亮,“小姐,你也在就好了,老爷在荷月苑等着呢。” 凤夙不禁莞尔一笑:“管家,你且在一旁等着,莫要惊扰了太子同哥哥的棋局。” 管家急的满脸通红,张嘴欲说。凤夙顿时柳眉微蹙,面上明显露出一丝不快来。 管家登时心头一惊,抬手在怀中的荷包上按了按,这才定了定神急道:“小姐,不是老奴执意打扰,实在是事态紧急,您快去瞧瞧罢。” “也罢,小妹,即是父亲唤你我前去,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了。”凤陌邈落下最后一子,伸手拉住凤夙温声笑道。 凤陌邈又偏头望向墨祁渊,谦声开口:“太子,我还有些家事要前去处理,这棋局,你我下次再下。”一旁的小厮连忙上前一步记下棋局局势,以留作备用。 “陌邈,你这可是赖皮啊。”墨祁渊笑着放下手中的棋子,“不过既然是家事,我也不便多加打扰。只是你可不准偷偷向凤小姐求招。” 这话分明是指凤夙方才开口相帮的事,凤夙不由嫣然一笑:“太子谬赞了,我哥哥棋艺本就在我之上,不过是当局者迷,一时看不清罢了。夙夙身在棋局外,自然看得更清楚些。” 墨祁渊一双桃花眼霎时眯起,盯着凤夙半晌,方才转开目光轻轻叹息一声:“祁渊受教了。” 凤陌邈有些诧异地望了眼凤夙,见她唇角上翘,在面上勾勒出一丝清浅的笑意,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管家,替我送太子殿下一程。”凤陌邈一把拉过凤夙,见管家站在一旁面色惴惴,突然开口吩咐道。 管家连忙应是。凤夙冲着墨祁渊盈盈一拜,随后抬脚跟在凤陌邈身后往荷月苑走去。 刚一踏进荷月苑,便望见满屋的丫鬟婢女跪倒一地。凤夙面上划过一丝讥诮,道:“父亲,不知您叫夙夙前来是有何事?” 凤倾南脸庞上露出些许笑意,故意咳嗽了一声:“夙夙,你去看看你四meimei。” 凤夙顺着凤倾南身后望去,顿时惊呼一声:“四meimei这是怎么了?” 床上的凤轻柔眼眸微闭,眉如翠羽,肤若凝脂,唇若朱砂,娇靥如花,真是我见犹怜。若非眼角一滴清泪滑落和脖子上那明显的红印,任是谁也看不出她受了委屈。 这样细细上了妆,难怪有人要心疼了。凤夙望向六皇子墨祁臻面上的疼惜之色,不免在心底嗤笑一声:“父亲,四meimei她这是……” “三小姐,轻柔就算是不小心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言语。也是因为轻柔担心你,这才轻信了别人。”白袁柔捻起帕子假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何况轻柔这孩子已经向你赔礼道歉,三小姐也说了不会同她计较,为何……” “白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逼四meimei自杀的不成?”凤夙顿时冷哼一声,道。 “我……”白袁柔忙将目光转向凤倾南,一脸委屈地开口,“老爷,你看,妾身不过是说一句罢了,三小姐便这般反应,妾身日后还是不要说话了。” “咳咳……”正在这时,床上原本紧锁眼眸的人突然转醒过来,喘着气望着白袁柔喝道,“娘,快住口……此事……此事同三姐无关,是……是我不对在先,三姐早已说过不同我计较。” 说着,凤轻柔又望向凤夙眼带歉意地开口:“三姐……此前是我不对,我只是自觉对不起你,才想要以死谢罪。只是,没想到,还是给三姐添麻烦了。” “你既然知道会给我添麻烦,就不要做出这样的事来。”凤夙只觉恶心,当即开口嘲讽道,“若是你想玩,只管自己玩便是,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凤夙的脸色登时煞白,一双妙曼含情目立即就蒙上一层水雾,贝齿轻轻咬着唇瓣,似是想哭又不敢哭出来般,当真是楚楚可怜。 墨祁臻不自觉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望着凤夙略带责怪道:“凤小姐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四小姐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声誉才会如此。你身为她的jiejie,却说出这样落井下石的话来,实在是令人齿寒。” “六皇子,此事是我凤府的家事,还望六皇子回避。”凤陌邈一进屋就听见白袁柔哭哭啼啼的。这会儿听到墨祁臻出言讽刺,顿时挺身护住凤夙。 墨祁臻登时一派正义地道:“陌邈兄说这话就不对了,本王既然看到了不平事,自当管一管的。” 墨祁臻是所有皇子中唯一封王的,因而难免傲气了些。凤陌邈刚准备开口,墨祁臻已然笑嘻嘻地道:“何况四小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本王心中看了实在不忍,这才开口想帮,想来陌邈兄也不会怪罪罢。” “哦?”凤夙陡然上前一步:“六皇子这意思是指我meimei生得美,所以便不能指责了?” 见墨祁臻面色一白,凤夙已经抢先出口,打断他的话接着道:“那这世界上的美人儿多得是,就连那尚在冷宫的慧贵人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凤夙眼角微微翘起,一双美眸迫视着他,“六皇子这样仁慈心善,想来对于慧贵人被贬冷宫一事也一直是于心不忍,耿耿于怀了?” 慧贵人是墨祁臻的生母,曾受宠过一阵。然而慧贵人毕竟出生低微,得宠多时原就惹人眼红,又不知天高地厚了些,因而最后沦落到被贬至冷宫的地步。墨祁臻生为其亲子,不能为她审冤便罢了,还被送至皇后身边养着,实在是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