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烟消云散
娄夏连续一个月没出现在英雄台,对于花渊而言这一个月少赚取的银两应该都可以建立一个国度了,所以花渊背后的人不得不着急了。 此刻赤州花渊上上下下皆笼罩着一片乌云,唯一还能笑的出来的人当属盛世烟,从她进入花渊那天起她就只会笑,她的笑比她的舞还要动人,她的笑可以令男人生亦可以令男人死。 曲终,人散,花渊又恢复了平静。 盛世烟站在绣春台上灯火聚集最醒目的位置,十年了那个位置一直都是属于她的,她站在那里轻轻的撩拨着裙摆、梳捋着长发,就连那印着她倩影的绣春台都有人愿意出重金上去嗅一嗅那残留的芬芳。 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都觊觎她的美色,但从来没人敢言行亵渎,因为能配上她的男人当世只有一个,那便是七洲花渊剑王娄夏。 “出去,都出去,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明天都不用来了。”突然一旁小屋里传来老妈兰姑恶狠狠的谩骂声。 只见一堆人跪在一个身材臃肿、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跟前,妇人坐在太师椅上上气不接下气,胸中似有万千愤怒。 “兰姑,是谁惹你生气了?”盛世烟推门而入微笑着说道。 有人听闻盛世烟的舞很美,但来过花渊的人都知道她的笑应该更美,可此时此刻当她发声才知道原来她的声音更胜一筹,温润如玉、甜蜜如春、空灵如曲,貌似这世间所有的形容词都是为她而生。 盛世烟进门那一刻,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看这个在此万分紧急关头还敢盈盈发笑的女人,女人不敢是因为她们自知不敌,男人不敢是因为他们怕自己余生都为此种美而惶惶不可终日。 “烟儿,你来了!”老鸨起身笑呵呵的说道。 盛世烟径直朝着老鸨走了过来,老鸨向后退了几步腾出位置,盛世烟也毫不客气的坐下,她已经习惯在花渊呼风唤雨的日子,这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享受到礼遇。 “兰姑何事如此大发雷霆呢?”盛世烟再次问道。 “烟儿,难道你不知道吗?娄夏已经一个月没有回过花渊了。”老鸨无奈的说道。 “我岂能不知,他可是那个曾日日夜夜陪伴在我枕边的男人。”盛世烟收起笑容愤怒的说道。 “上面的人开始着急了,要是三天之内找不到娄夏,这座花渊便会被拆掉,我们这些人离了花渊可怎么活下去呀?”老鸨满腹委屈的说道。 “花渊只要有我在,少了任何人都可以。”盛世烟冷漠的说道。 “烟儿,你快救救我们吧,如今只有你让娄夏回来。”老鸨哀求道。 “一个快死的人回来又有何用?”盛世烟一脚踢开老鸨扯住自己裙子的手恶狠狠的说道。 越美的女人越冷,越冷的女人越寂寞,越寂寞的女人越狠。 见盛世烟如此冷漠决绝,老鸨还准备哀求的言语又咽了回去,老鸨跪在那里腰上的赘rou就快掉在地上,她一边轻轻的啼哭一边轻轻的擦着眼泪,这里的下人和舞女依旧纹丝不动的跪着。 “女人千万不要哭出声别让别人知道你输了,那样你便可以继续做会人前的赢家。”盛世烟上前一边搀扶老鸨一边叮嘱道。 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盛世烟朝着门口望去,这个月里多少次午夜梦回惊醒时她起身望着屋外期望听到这阵脚步声,然而多少次午夜梦回又无情的演绎成彻夜不眠的空等。 此刻闻见这阵脚步声,她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毫无波澜,想必是恨意和爱慕正好各自抵消。 “赢家也可以哭,输家也可以笑,输赢只有你自己知道。”屋外之人的话音缓缓传来。 话音刚落,娄夏已经站立于门口。 眼见娄夏突然出现,老鸨赶紧上前嘘寒问暖丝毫不敢责怪,下人和舞女心中也在暗自窃喜终于躲过一劫。 无论什么时候盛世烟都不会允许有她在的地方还有另一个主角,即便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也不行,望见一群人围住娄夏打转她瞬间怒火中烧。 “都给我滚出去。”盛世烟愤怒的后嘶吼着。 瞬间屋里的声响戛然而止,老鸨一看盛世烟脸色突变立刻领着下人们出了门去。 “烟儿,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娄夏上前问道。 娄夏试图用一个拥抱去熄灭盛世烟心头的怒火,然而这个从来不曾被拒绝的拥抱今晚第一次被盛世烟拒绝了。 “我如今的样子怎么了?哪里不如你的意?”盛世烟愤怒的质问道。 “你看你方才的样子,十年前温柔贤淑内敛婉约的烟儿去哪里了?”娄夏已濒临愤怒高点直言不讳的指责道。 “把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人当人看,这种事情我永远做不到,我们来到花渊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将世人踩在脚下吗?如今我们如愿以偿了你却何故要来指责于我?”盛世烟反问道。 娄夏望着盛世烟的眼睛,他知道眼睛不会说谎,他希望从她眼神中找到一丝当年那个少女的影子,但可惜的是如今这个女人的眼神中只有鄙视、傲气和权利,连对他的爱都已经无影无踪。 娄夏怒目圆睁此刻他又爱又恨,他可以任意去辱没眼前这个女人,毕竟天下间还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但他没有去那样做因为他还爱她,不然他又怎会回来? “我今日归来所为两件事,要么带你走,要么与你道别。”娄夏转过身去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