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郭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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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夜,青泥河的河面上长满了芦苇,微弱的月光下,看不见一个人影。 看着静悄悄的河面,夜风吹拂下,芦苇随风摇曳。石隐和圣因师太、人厨子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二张搞得什么鬼,大半夜把他们带到这静悄悄的河边,说什么三千忠勇之士,歃血会盟,要破鞑子水师水寨,救援襄阳云云。 石隐脑海中的画面是人声鼎沸,连绵的火把,众人喝过壮行酒,把酒碗砸在地上,然后cao起兵器去和鞑子拼命。 可是这会儿却只有二张、杨过及石隐寥寥几人面对河面发呆,着和想象反差太大,石隐有些适应不过来。 杨过此时却一脸冰冷的表情,抬头看了看躲在云层里的月牙,又回过头看了看二张,什么都没说。 张顺见众人都不作声,也不解释,将拇指和食指含进嘴里,一声呼哨响起,蓦地,河面上的芦苇乱动起来,眨眼睛,数百艘小船泊在水面上,每舟八到十人,总共也能有个两三千人,一时间人声鼎沸。 一舟靠岸,一名宋将打扮的中年人上得岸来,拉着二张的手,显得很高兴地说道:“二位张爷能赶来参加我们的起事,那么此次救援襄阳指日可待了,这是吕文德吕大帅亲自给你们颁发的襄樊水师都统的任命书,你们应当感念吕大帅的恩德。”说完从怀里两封封有火漆的信件递给二张,二张赶紧跪倒在地一脸诚恳的结果任命书,并发誓为吕大帅尽鞍马之劳。 张顺磕头完毕,站起身来,向宋将介绍杨过等人,并将杨过等人偷袭南阳的义举详细说了一遍,那宋将听了对杨过也十分敬佩,对杨过拱手道:“杨英雄真乃忠义之人,倘若我汉家儿郎都似杨英雄一般,何愁鞑子不灭,大宋不能尽复疆土呢?只是杨英雄等大破贼寇,又夜袭南阳,已是奇功数件,末将等实在不能在劳累杨英雄再赴疆场了啊!” 杨过见他说的真切,也拱手道:“将军言重了,杨某身为汉人只身,必不与胡虏共戴日月,况且此次夜袭南阳乃是杨某对一位小友的承诺,自然要办到的。” “不好啦,鞑子来了,鞑子来了,我们被发现了!” 宋将刚要说话,忽然听闻鞑子来了,回头一看,却见汉水上游方向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却伏在马背上,大声疾呼。 那马儿靠得近前时,骑士滚下马来,扯着宋将衣袍,人已经很是虚弱,说道:“谷城方向有大队鞑子朝这里来了,我们被发现了。” 宋将扶起那人,解下腰间水壶给那人喝了几口,问道:“葛雄,你说清楚些,慢慢说,谷城的鞑子大约有多少人,何人领兵,还有无其他鞑子人马?” 石隐听宋将问话,心中道:刚才听着宋将拍吕文德马屁,还以为是个草包,却原来有些本事,且看他如何处置。 那葛雄渐渐有了些力气,挣扎着垂手站好,“回宋将军的话,”这宋将确实姓的大宋的国号,“小人等领将军的军令去打探鞑子动向,小人监视的是谷城方向,一刻钟前大约有五六百鞑子兵,也不打旗号,直奔青泥河而来,因此不知领兵者是何人,古城一线并无其他鞑子人马。” 宋将军回头问二张道:“你们是走的那条路?” 张顺抱拳道:“杨英雄夜袭南阳后,恰巧与我兄弟二人会合,我等是走新野绕过樊城过来的。” 一个从北而来,一个从西而来,明显二者并无关系,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倘若被这些鞑子兵拖住了,那么夜袭蒙古水寨的事情就要泄露,可是鞑子转眼就到,现在出发也未必能甩掉鞑子。 杨过见宋将军踌躇不决,说道:“请宋将军率领儿郎们即刻出发,杨某两千鞑子也杀了,这几百鞑子,还真不放在眼里。”言下之意便是而独自断后。 宋将军抱拳道:“杨兄弟,你这个朋友宋某交定了,倘若今日不死,日后襄阳城中见到杨兄弟,定要与你干上三大碗。”说罢自去整顿舟船准备出发。 数百艘小船顺流而下,张顺、石隐、圣因师太三人有折了回来。 “宋将军命我为杨英雄掠阵,待杀退了鞑子,再去襄助宋将军破水寨不迟。”以张顺的水上功夫,迟上一刻钟也许能追上大队,可谁也不知何时能杀退鞑子,甚至能不能杀退鞑子,宋将军此举用意其实是在鞑子势大时让张顺带领杨过走水路撤退,此处并无鞑子水师,鞑子又不通水性,即使断后失败,逃命应该没有问题。 没有让杨过等人等的太久,远处一队鞑子骑兵已经听到马蹄声,杨过让石隐等人多点火把,故布疑阵,那队鞑子兵看见此处遍地火把,果然上当,只是鞑子却并没有人出来问话,只是控制马速慢慢的兜着圈子,石隐灵光一闪,“骑射,快离开火把范围。“ 果然,夜空中传来呲呲的破空声,幸亏石隐示警即使,张顺就低滚出一仗多远,圣因师太和人厨子也将手中兵器舞得水泼不进。只有杨过如同浑然未觉一般,只是衣袍鼓胀,内力汹涌而出,密密麻麻的箭支未及靠近杨过三尺便先自断折落地了,看的石隐不断咋舌。 只见杨过右臂衣袖一卷,如漫天飞蝗的羽箭都被吸了进来,转身一甩,无数羽箭反倒射杀不少蒙古军士。 三轮骑射过后,蒙古兵卒以将众人围在中间,敌阵中两骑越众而出,当前一骑是个俊美的公子哥,身着汉服,手持折扇,骑在马上也给人柔若无骨的感觉,奇怪的是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蒙古精锐加汉服少年已经很是奇怪,在加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让这件事透出格外的奇怪。紧跟其后的是一名西域女子,一身红色衣裙,骑着一匹青骢马,马鞍上挂着一杆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