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妇女聚会交谈梦
对于虎康父子的奇遇,不仅孩子们当作了玩耍的主题,也成了街坊邻里街谈巷议茶余饭后的话题。虎康也成了新闻人物,邻村的人们纷纷跑来看他,好像他这个人变了模样似的。这也难怪,天下有几人会遇到这种事?这不,他家历年出嫁的老小姑娘们一旦相聚,每天讨论的也是这事,甚至都想写成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想。 虎康回来已经五天了,这天夜里,福家的老小姑娘们和老少夫人们都聚在了虎康家,炕头上是荣庭老太和荣堂老太两位老祖宗,身后是虎健媳妇如兰,虎威媳妇玉珍,虎敏媳妇春梅。挨东墙坐了一溜老小姑娘们,依次是月娥、月桂、月丽、美娥、巧荷、妙荷、秀荷、春荷等。虎康媳妇玉珠坐在大锅台边上,吴妈秀珠挨她而坐,红梅在她们中间依她们而站。风箱边上坐着鲜荷。虎康坐在地下的长板凳上,其他人有的干脆站着,有的在地下蹲着。炕上已是一个挨一个,紧紧地围了大半圆圈,地下也是出入很拥挤了。这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问起了虎康这六年来的经历,虎康再次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讲述。她们呢,一个个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像在听天方夜谈。当虎康讲完后,这些女人们有的是呆呆地回味,有的是相互七嘴八舌地议论。原来,爱听故事的不只是儿童,女人们也不例外,她们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仍然兴趣未尽,恨不得钻进虎康讲得这件事中,也去经历一回。当虎康讲完后走出这个拥挤的家时,月娥说:“你们一点也别觉得奇怪,这个世上怪事多着呢,我也给你们讲一件我遇到的奇事,不由你们不信。你们都知道,四年前我得了个缠手的病,经常头疼不说,动不动就眩晕发作,每次发作人也随之摔倒了,几年来摔倒了多少次,没法说清。有一次,我的眩晕又发作了,随之我也又倒在了地下,手中提的一壶开水也都倒在了地上,我的右腿右手和胳膊全被烧伤了,那伤半个月后才好了。咱也都学过医,可是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我为什么会突然昏厥,我虽从小怕吃药怕扎针,但我自己也从多方面医治这个病,却总不见好。我先以为是肝阳上亢肝风内动,服了些平肝潜阳药,却了无寸效;后来又以为气虚血瘀,又服了些益气通络药还是无效;莫非脑部贫血供氧不足?于是再滋补气血,结果也没多大效应。我不像你们念的书多,我不就读了一年多不到二年的书?后来又三日打鱼两日晒网地跟着我爹我二叔学了三四年医?我还有什么办法?自己治不了,正打算回来找老爹扎针,结果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了?”大家异口同声。 “神仙给我治好了。”月娥的回答大出人们所料。 “那是哪个神仙,他是怎么治好的?姑姑,你快快给我们说说。”香荷、白荷一齐急着说。 “你们别急,我就说。”月娥本是半靠墙斜着身子坐着的,她正了正身子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