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身边有人导游梦

    虎康静静的听着，却不大明白他所说的话的意思。

    “今日咱所到之处，离你家乡那地方，已是几千里之外的南方城市，这是按地理上的远近距离而算，按时距上算，从你在二道沟山上那一刻算，距现在已经是一百五十年后，至于我们在时空隧道中行走的那段时间，你感觉很短，其实那也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这你以后就知道了。这段时间，我实在讲不清应该属于一百五十年前，还是属于现在，或者兼而有之。这些我们都用不着去管。今日你听我之言，咱须快点更衣换戴，像你这中式夹袄大裆裤，让人一看，就会感到你是一个几百年前的古人，你英气逼人的形象，完全让你这身衣服抵消了。你在你们村时，同样的装着打扮，大家都习以为常。可是现在，你注意一下，周围的人对你的回头率多高，这可不是因为你是帅哥，而是因为你的服饰。就你这双布底牛鼻子鞋，也不是你这个年龄穿的，至于这个有汗渍的帽子，你还是把它收起来的好，这个地方，这个季节的中年男子，是没人戴帽子的，这点你一看就清楚了。

    现在我们落脚在雪城的近郊，咱现在进城吃饭登记住宿，洗澡理发，而后按我的安排办事，今天晚上，咱先出去玩玩转转，明天中午我要扮一个港商，去和一位华商谈一笔生意。当然咱并不真做生意，只不过是要通过和一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腕儿接触，让你见识一百五十年后，一部分地球人的生活。后来这笔生意估计对方是不做的，那咱和他也就不再见面。倘若他当真喜欢做成这单买卖，那我帮他赚笔钱就完事，这也无关紧要，到时你只说是我的副手，并且尽量少说话，该问的事以后再问。”

    虎康乖乖地服从命令，凭空碰了个顶头上司，无奈却有趣。

    宽哥说毕一招手，滑溜一下，停过一辆就他先前看到的那像房子又像车，又似动物的银灰色的家伙，宽哥拉开右方后边的门，用左手一指说：“上车！”虎康忙坐了进去。宽哥自己却拉开前面一个门，坐在了虎康前边，和左边那个大概是车馆儿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

    虎康想起了自己家那辆全村人羡慕的马车来，他曾多少次为自己那辆大车自豪过。原来天下还有这样的车！也不知这个赶车的人，赶着这样的车，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仔细的观察那车，怎么也看不懂，这车没套畜生怎么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只见这个车馆儿四平八稳一言不发，手握一个铁圆环，每到拐弯就转那圆环，拐过弯后仍转那圆环。他似乎有点明白了，车行的方向定然与那个圆环有关。

    车停下后，二人下得车来，虎康不禁说了一句：“这真是好车！”

    “太一般了，这是雪铁龙。宝马、奔驰、保时捷等，好车多着呢。”宽哥不加思索地说。

    虎康听了就想，那一定是那些较大的车了，刚才他就看到好几个，一会儿停一会儿走的那又高又长的车，那里面坐满了人。那肯定是好车。

    他二人走了一会儿，虎康渐觉内急，忙四顾，看哪有茅厕。在他的想象中，茅厕应该是个不大的土房子，可是他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也没发现这样的房子。他只好问宽哥：“这里哪有茅厕？”

    宽哥也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向西北方的两个建筑物之间指去。虎康仔细向那儿看去，见那儿有两间房那么大的一个整洁而干净的建筑。上面果然写着“公共厕所”四个字，虎康忙向那儿走去。当他进去后，感到十分茫然，因为里面的左右各有一个门，一边的门上画着一个红颜色的人，一边的门上画着一个黑颜色的人，却没有写字。虎康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城里的茅厕都贴着门神？可是自己该向哪边走呢？他正犹豫，却见从他身后走过一个男人，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那画黑人的门，紧接着又有两个女人，也大大方方地进了那画红人的门。虎康这才明白，原来那画着的人，是提示入厕者哪边是男厕，哪边是女厕的标志。他也忙进了那男厕。进去后一看，里面的两头高出地面的台子上，有两排小隔间，每个隔间的门都关着。他按顺序拉第一个门，结果拉不开；再拉第二个，还是拉不开，不过里面传出两声咳嗽声，那是在提示那里面有人。还算顺利，第三个门拉开了，他忙解开裤子，准备解决他急需解决的问题。这时，他隔壁的小隔间，一位男子说话了：“喂，老兄，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