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奇人不做平常梦
现在,我还需回过头来介绍白朵,因为她的故事才开头。 白朵生下后不哭却喊话,合家当时也颇感奇异,但后来一度也曾正常,谁知此孩子长大后不仅本人性格奇特,她遇的事更是奇而又奇,既遇上些奇事,这奇人便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有时甚至更要钻研一些自古以来谁也弄不明白的问题,其执着程度似痴似呆,但最终对于有些问题,肯定是弄不明白的,因为她问天问地问万物,甚至涉及到生命起源问题。 这白朵四岁之前,基本和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只是体质弱些。五岁时,有一天,她突然问她父亲几个不该出自她这个年龄者之口的问题:“爹,人为什么要死” “人到老了就活不动了,都要死,没有不死的。” “山上就没有一种人吃了不死的药吗?” “我看没有。要是有,古今中外那么多人,怎么能没发现呢?”虎康认真地对她说。 “我看有,只是人们没有找到它。爹,我看那好的药,都让神仙拿走了,哪能轮上人呢?” “也许吧,朵朵说得有道理。” 接着她又问:“我是mama生的,mama是姥姥生的,姥姥又是她妈生的,那第一个人是谁生的?” “?”虎康答不上来。 末了,那白朵忽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信心百倍地说:“我想人不是神仙种出来的,就是神仙造出来的。我长大了一定要弄明白的。” “好了,好了,我们朵朵长大了一定会弄明白的。”虎康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以后,那白朵经常纠缠她妈要读书要写字,她jiejie红梅就教她认几个字,她就把那字念了又念写了又写。红梅再教几个,她很快又学会了。她的记忆力和领悟力使全家人感到吃惊。她妈说:“如今看来,应该让她去学馆让先生教去。” 她哥秋实就把她领进了学馆。那先生见了她,问她几岁,她说五岁,先生就拍拍她的头说:“好了,玩一会儿回去吧,别影响哥哥jiejie们读书。” 谁知她大声说:“先生,我要读书!我会背好多唐诗,我会背《百家姓》,《三字经》。 说着就真的背了起来,那先生一听她背得又熟又快,像倒豆子似的,竟赶上在学馆里学了一年多,而岁数比她大的学生了.就二话不说收下了她。一年后,她赶上了那些学了二年的学生了。二年后,她超过了学馆里任何一个学生。三年后,她要求和先生对句,那时她刚八岁。先生说:“这孩子哪里是在学,简直是在吞哪,是在往里倒呀!”三年半后,她经常问先生一些令人头疼的问题,接着她就不上学了,她跟mama说:“先生教得我都会,我要在家练字,要像哥哥们一样,跟爷爷爹爹学医。” 后来,她就搬了个桌子放在诊室,没有病人的时候研墨练字,有病人的时候,她不言不语,静静地听爷爷或爹爹叔叔和病人的对话,或坐了他们身旁看他们开药方。时间久了,就要求帮他们抄方子,时不时还问大人几个问题,而且问的问题准是很关键很重要。 有一天,爷爷福荣庭把白朵叫到跟前跟她说:“朵朵,你再喜欢学医,将来再会看病,我们也不会让女孩子给人看病,现在你已经十岁了,跟你mama学点针线活吧,以后别往下房跑了。” “不么!我就要学医,您们不教,我看书学,将来我给女人和孩子们看病。”白朵固执的说完一转身走掉了。 以后,她不仅仍然学医,学开方配药,还亲自认药,而且跟大人上山采药。剩余的时间就手不释卷地读《本草纲目》、《针灸大成》、《脉诀》、和《汤头》,学得既认真又刻苦。看书学习必竟是好事,大人们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