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医院考察得新梦
转眼，虎威来到了这里已经四天了，这天，虎威带着哈又开始了工作，他要考察幻城，我就跟踪记录。但是，我握着笔的手迟疑了，因为我觉得，有些话——或者也可以叫做题外话，不能不说。那就是虎威的所见所闻和他自己的那些记录，都很奇特，奇特的出乎人们的意料和想象。我心中明白，关于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那只是师母和我说的体己话，她并没让我写进书里。但是，我不能不向我的读者交代清楚。 前面已经说过，幻城的人忠厚善良正直诚实，没有一点歪思歪念。可是，您在阅读后面的时候，却会发现，幻城的人不仅jian顽狡诈贪得无厌，对自己的工作也蒙混敷衍，而且有时又处处显得愚蠢和幼稚。不管什么场合，人们的言行不仅不严肃不认真，反而时不时像是在开玩笑或愚弄人。看上去根本就不厚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的诚实和善良，那只是在全民受病痛折磨时，一种无奈的表现吗？ 不是，绝对不是。 他们这个民族的人，确实既善良又仁慈厚道。他们之所以出现了后面虎威见到的情况，乃是因为他们移居异地，在水土和饮食改变了的过程中，生理也在积极适应这种改变。在生理方面适应的过程中，又引起了精神上和神经上的变化。这个变化使得他们既敏感自私和狭隘，又单纯愚昧和斤斤计较。其实，他们的这种精神错乱般的荒唐和戏谑的言行，也只是一个短期行为。如果他们能长久地在一个地方居住，最多两三年后，这种现象就会逐步地消失；如果他们回到他们的故居，毋容置疑，他们也自然会回复到他们以前的老样子。试想，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一个气候温润、四季如春，不受战乱和尔虞我诈或勾心斗角的干扰，不争名不夺利，又享受着大自然恩赐的天然食物。在这样的一个与外界互不相往来的孤独环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自然非常纯洁。人纯洁，自然社会环境也纯洁；社会环境纯洁，人们的精神家园肯定也纯洁。所以，几百年如一日，人们像清教徒一样，忠实地履行着他们那简单的法规。平和的心态，平和的生活环境，陶冶就了人们平和的性格特征和处事理念。再加他们全民信教，祖辈口头流传下来的教规教义，也不断地清除着人们头脑中偶尔滋生的杂草。所以，他们的人格是至洁至纯的。眼前出现的情况，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 与此同时，大家还会发现，本章的主人公虎威，也像中了邪一样，一改以前的常态。他语言怪异思路**，就连他在各地考察后，所作的记录，似乎都在闹着玩，甚至牛头不对马嘴。关于这一点，您也别奇怪。幻城的人这次来，不仅带了城池，连他们月亮岛的地也带了来。两处水土的混合，两处饮食的混用，故而，他的精神也有了异常反应，使得他有时也言不由衷。就说了一些他自己也不清楚的话，记下些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记录。不过，请不要着急，他的这种情况，也是短期的，我们不必杞人忧天。 试想，天下哪个人曾有过虎威这种奇遇？他的这种奇遇如果让你遇上，你的心理和生理也会有变化。所以我说，他们有些行为和语言不正常，那才是正常的；如果你遇上那种，天下人连听也没听说过的奇遇，而一如常态，那才叫不正常呢。下面我们就跟着虎威，看看他尽去哪里考察，怎样考察，并定了些什么法律条文。 虎威他们先了去医院进行考察。进去后，首先看到了腰腿病门诊，见诊室外的长椅上已坐着好多人。虎威二人公务在身不受阻拦，跟随病人进入诊室。来看病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医生给他看完病，喊进一位护士，医生对护士说：“这位病人腰椎肥大，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安排他住院吧！” 这个病人忙着对护士说：“护士，我是个人没有固定收入的人，请你把我安排在最便宜的房间吧！” “难道你就没有亲人？”护士冷冰冰的问。 “只有一个哥哥，是一个寺庙里的方丈，岁数也大了，他也没有钱。” 护士听了后说：“方丈最有钱，因为他是释迦牟尼的管家，释迦是佛界的总经理，他的管家怎么会没有钱呢？” “好的，那你就把我安排在最好的房间吧，我出院后，你直接去释迦公司结帐好了。”病人说。 虎威听后就做了这样的记录，“护士应按病人要求安排住房，估计那个公司不负责员工亲属的医疗费。” 接下来，第二位病人进来了，他说他闪了腰。医生要他躺在床上，然后给他做了推拿揉捏，不一会儿，病人全身轻松，腰就神奇般的一点也不疼了。病人千恩万谢地对医生说：“医生，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 医生一脸严肃地说：“自从人类发明了金钱以来，那金钱就会说话了，你不知道怎么感谢我，为什么不请教它？” 虎威听了后，想了想就写下：“病人不想让他的金钱出头露面。” 从这个门诊室出来，他们在血液病科和肾病内科转了转，这一天也就结束了。虎威回到住处后，根据所见所闻，写了一些笔记。他觉得，他写下的那些内容，将来便可以做为广大百姓所遵循的律法。他自己很满意。 新的一天来到时，虎威在哈又的引领下，又来到了医院。他们先来的是眼科门诊室，这里的病人也不少，都在门外排着队，虎威他们推门进去。 紧跟他们进来的是母女俩，那位老妇人进门就对医生说“医生，我女儿深度近视，快快给她看看吧，她刚度完蜜月回来，可他还没认住她的丈夫。” “这怎么可能？”医生说，“都一块儿度了蜜月，还能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