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理清晰优质的梦

    李敬有了钱就要买“材料”了，在这之前，他又去了一次黄奶奶那里，黄奶奶又指派那两位曾帮李敬搬运零件的大男人，去帮助他。

    李敬在那两个“大力士”的帮助下东奔西跑，一年下来，照每种机器原样的零件，各种做了好几个。这期间，他又要求父母给他一个大点的房间，他要当厂房。

    他的父亲睁大眼，惊诧地研究着他的儿子，他想，我儿子看来是非要玩出些花样来不可，儿子的要求不能不满足。因为这个孩子不调皮不捣蛋，也不惹事生非。如要不答应他，自己的老母亲也不高兴，那不是上级下级全得罪了。别说一间房子，就是要月亮，也得赶快造梯子。再说李敬他聪明懂事，虽是玩，却也玩得与众不同别开生面。我倒要看看，他要房子干什么。于是，他忙着就给儿子腾出一个房子来。想不到的是，又两个月后，李敬在那两人的帮助下，安装好了几台样式不同，功能各异的机器。为了试那机器，李敬在那房中又纺纱又织布地忙了起来。虽然都是手工cao作，机器也相当简单，但他的这一行为惊得全家人目瞪口呆。他们都以为他的这种知识和能力，来自于每天教李敬读书的那位先生。他的父母恭恭敬敬向那先生表示谢意时，先生却一头雾水不知何故，他忙不迭“下乡”了解情况。当先生看了李敬的“工厂”时，大吃一惊，回头对李敬父母说：“神童面前，凡人安敢称师？”说完，收拾行李走人了。

    先生走了，李敬暗自高兴，所有的知识，黄奶奶那儿都能学到，何必让这个老夫子每天耽误自己的时间，现在他已经有了很扎实的语言文字基础了。当然，这些知识的获得，大部分来自这位老先生。现在他走正好合时。黄奶奶每天安排他到她那学馆学习新知识，他学了《数学》、《常识》、《机器设计与制造》等，还学了许多关于纺织方面的知识，比方，纺织方法和图案花色的设计等。

    李敬的行为引起了亲人们的关注，他的爷爷奶奶和父母，曾多次暗地跟踪了他，想知道他在何处“学徒”，他究竟出去干些什么。结果，他们发现李敬每天去离家一里左右的黄河湾那儿，当他站住时，就好像从天上洒下一股水，从他头顶直冲而下，只瞬间，那股水不见了，李敬也便不见了。这种情况引起了家人的纷纷猜测和议论。他父亲说：“咱儿子说不准是黄河里的什么修成的精怪投胎来到了咱家。”母亲则不舍得把儿子的前生想象成精怪，她说：“他说不准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你不看，天上降下水梯把他接走了。”

    议论归议论，奇怪归奇怪，一家人都严守这个秘密，并在儿子面前也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任由儿子“学习”去。

    一天一天过去了，李敬每天按时走，按时回家。

    一年一年过去了，李敬逐渐长成一个大小伙，他英俊而帅气，一直到十八岁这年，他都一边学习，一边回家自己纺纱，织布，有时还在家里“写书”。他们家里的人，每人都穿上了他织的布做成的衣服，而李敬仍然去学习。他学的课程和相关的知识，他的父母，他的亲戚朋友和邻里熟人，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而当李敬在黄奶奶那里学习完后，每每又要和陈旭东谈谈心，谈谈学习体会，甚至研究磋商他们所学的知识。经常的接触和交往，使两人的友谊也与日渐增。

    当李敬完全掌握了黄奶奶那里所有的纺织技术，掌握了所有机器的使用和构造时，黄奶奶提出要他研制新的高效的机器。黄奶奶说：“一百年后，纺织用的机器要用‘电’带，那时纺织速度将要比现在提高百十多倍，现在这机器太笨重。咱这些机器也只比现在城里那纺织厂的机器略胜一筹。你要研究出一些轻便而高效的寿命长的新型机器来。”

    黄奶奶交给李敬的这个任务，等于给李敬出了个大大的难题。就是别人制造的机器，他还学习研究了这么多年，才刚刚掌握了它的制作方法。了解了他的构造原理。要自己制造发明更先进的机器，这是多么难的事啊！正当他愁苦万分地钻心研究着，但尚无眉目的时候，黄奶奶又下达了任务，她说：“先设计一些新的纺织品，比方：新颖的图案和花色，超前的质量，或超厚超薄型的新产品等。这些设计，你要一年拿下来，有困难就来找我。”

    这一年，李敬进入了他人生的第二十个年头。在经过狠下决心，并和陈旭东反复商量后，在黄奶奶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一年之中没有设计出可行的新样品，任由黄奶奶惩罚”。这年中，李敬昼思夜想废寝忘食地伏案工作。他多次失败多次重来。翻了很多书，和陈旭多次研究讨论。他把失败当成宝贵的经验，把失败的原因当成“金属”，把这些“金属”在自己脑海里焊接成“梯”，他要“蹬”上这“梯”，爬上成功的“高峰”。他先在黄奶奶那里设计好了图纸，写了说明，回家立马试制。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年底，他真就研制出了质地揉中有刚，颜色鲜亮，耐高温免熨烫的超薄型不透明布料。还有一种揉和光滑保暖的厚布料。他把他的研制成果放在黄奶奶面前时，黄奶奶笑了。她说：“你通过了这一关的考试了。专心研制你的机器吧。”

    后来，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在陈旭东的协助下，研制出了两种机器，一种是速度较快的，专做轻薄料的秀珍小型机器，一种是速度很快，但专做有一定厚度布料的大机器。经过自己试用，两种机器的性能都又比黄奶奶那里的略胜一筹。当他再次把他的“研制成果”拿给黄奶奶看时，黄奶奶又笑了。她说：“你已经毕业了，当今社会有这样的机器已经就领导了新朝流，这是社会上尚无的创造，但又是社会即将“出世”的新机器，你创造的机器，它将正像非常健康的‘早产儿’，你可以按你现在所设计创造的机器开设厂房，来生产你设计的和你想要的纺织品。但是你要记住，无尽的发明创造长途，你刚刚迈了第一步。由于社会现状和社会其他方面的综合条件，你这机器也算先进的生产力了。你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从五岁开始跟我，至今已经十八年了。你该出徒了，你该自己闯天下。但是你还得跟我参观一个真正的纺织厂。这也需要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