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酒气他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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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着这样大的雨,酒气又这样重,雪颜猜测,这可能是哪个在旁边酒馆里喝多了的酒鬼。 在感觉到那股酒气之时,雪颜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然而,她颈后的那股酒气并没有被她躲开,一双铁臂更是得寸进尺的从身后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子搂入怀里,这个动作就过分了。 身后人的衣裳早已湿透,贴在她的衣服上,很快将她背后的衣服也沾湿。 秋雨的冷意,因衣裳的湿润,传到她温热的皮肤上,冷的她哆嗦了一下魍。 雪颜的脸色倏变,怒意顿起,灵活的手指自衣袖间掏出银针,便要将银针刺进身后人手腕的**道上,这样可以让身后人吃痛的松开她。 但是,她的手指还未动,身后的人突然在她的颈间咬了一下,咬的正好是她耳后比较脆弱的那部分皮肤,那阵痛意,令她捏着银针的手指松了一下,她手里的银针因此掉在地上。 地上因为下雨,早积了一层水,银针掉在水里,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偏偏身后人的力道极大,顾及腹中的孩子,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挣扎,以免动了胎气檎。 零应当在附近,只要她唤一声,零就会下来帮她。 “这位公子,如果你还有一点意识,就请放开我,否则,我要叫人了!”她是悄悄出来的,不想惊动太多人,在惊动他人之前,她还不想把事情闹大。 “好香~~”身后人的唇贴着她的耳朵,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着。 这个声音…… 熟悉的嗓音,在午夜梦回之时,常常会听到,那样沉稳又有磁性的嗓音,呼吸间熟悉的热度,无一不让雪颜确定,身后的人就是秦夙无疑。 她的脊背抵着他的胸膛,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那样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还有熟悉的心跳,是阔别一个多月之后的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感受。 她的鼻尖竟然因为这样的贴近一阵酸涩。 因为知道身后的人是他,雪颜一瞬间的怔住,没有再反抗,身后的人,也因此更加放肆的搂紧她,唇沿着她的颈项一点点的前移。 他的唇有点粗燥,动作也有点粗鲁,落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令她的皮肤上泛着一丝丝的疼痛,疼痛中却又带着一点酥麻的愉悦感。 他鼻尖的气息从她的颈项,一点点的浮到她的脸前,从他的鼻中,呵出了浓重的酒气。 酒气!他喝酒了! 因为感觉到那阵酒气,雪颜的大脑有片刻的清醒,此时,他的脸已经几乎在她的眼前。 那张在梦里都能仔细一个线条一个线条描绘出来的俊美脸庞,此时是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脸上粗硬的胡渣擦过她的脸颊,这种真实的感觉,绝非是幻梦。 不是幻梦! 他这个时候不该是在客栈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们现在的身份…… 她手里的雨伞掉落在地上,冰冷的雨点打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儿,将她身上的衣服淋湿,冰冷的雨水,也让雪颜彻底清醒了过来。 而秦夙的唇,已经沿着她的下巴,欲吻上她的唇。 手上突然用力的将秦夙推开,酒醉的秦夙,因为雪颜的这一用力推开,竟然踉跄不稳的跌倒在地上。 本想推开他就离开的雪颜,看到这副样子的秦夙,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旁边的路灯,照出了秦夙狼狈的身影,他眼神迷离,身上上好布料的衣裳,此时,已然染上了泥污,看不出本来面貌,一片狼藉。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秦夙,何时有过这样的一面? 被摔倒在地上,他也不急着爬起来,头靠着石墙,脸歪在一侧,嘴里咕哝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雪颜皱紧了眉。 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他以前不是千杯不醉的吗?现在怎么醉成这样? 捡起地上的伞,本来想一走了之的雪颜,实在又不忍看到秦夙这样,如果一直淋着,他一定会淋病的吧? 想到这里,她只得暗暗的咒了一句‘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然后走到秦夙身边,将秦夙从地上扶了起来。 秦夙的身体很重,雪颜用了好些力气,才将他扶起来。 扶着他的时候,雪颜还听到秦夙酒醉的话:“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雪颜的额际三道黑线。 刚才是谁抱她的?现在居然说不要碰他,说的好像是她在占他的便宜似的。 旁边的包子铺因为是晚上,已经没人,雪颜便吃力的拖着秦夙,到了包子铺的棚下,并将锅台旁边的稻草在地上铺了一层,再把秦夙放在上面。 此时,她全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 她累得气喘吁吁的站起来,拧了一下衣袖,湿哒哒的衣袖,有水被拧到了地上。 这下她被淋成了落汤鸡,一阵冷风吹来,吹在她的身上,再加上身上的湿衣服,冷的她浑身发抖,上下牙床直打架。 她从衣袖里拿出手帕,拧了水,为他擦了擦脸,突然他的头要歪倒,她赶紧去扶住他,手帕直接丢在了一旁,忘了捡起来。 望着眼前一动不动阖上眼睛的秦夙,她的手指,在他的颊侧停住。 望着他真实的五官,雪颜的手指忍不住想在他的脸上划过,想要触摸他。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当然也这么做了。 她的手指在他颊边的皮肤上停住,只一下子,温热的触感令她一下子缩回了手。 她不该再与他纠缠在一起,她明明知道这一点的。 她苦笑了一下,只得缓缓起身。 棚外的雨依然很大,雨水‘啪哒啪哒’的从棚沿滴到地上,雨被隔在棚外,棚内只有她与秦夙,好像万物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明明,他们两个现在距离这样的,可是,却又感觉两个人又离的极远。 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吧! 地上的秦夙已经不会再淋到雨,看着这些,雪颜放心了些,重新拿起伞。 临走之前,雪颜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秦夙。 微弱的灯火,忽明忽暗的照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映得不甚清晰,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微眯的双眼,视线竟灼灼的盯在她身上,那种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无法忽视。 待她定睛看时,却只是看到秦夙的目光盯在地上,似乎根本就没有在盯着她。 她松了口气。 想来,刚刚应当是自己看错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吧。 “喝醉了还到处乱跑,幸亏是遇上我。”雪颜庆幸的说完,撑开了伞,重新走进了雨幕中。 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周季的身影,雪颜决定不再等他,转身离开了原地,往青云阁走回去。 回去的时候还在想,这周季不知道在玩什么,回头见了他才要好好的问问他。 因为雪颜走的时候没有再回头,亦没有看到靠坐在地上的秦夙突然站了起来,狭长的凤眸中氤氲着复杂的光亮,远远望着雪颜离开的背影。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那张俊美如神谪般的容颜上,双目乍冷,如冰一般凉。 既然已经与他断情绝爱,刚刚她做的那些事,又是为了什么? 在旁边的地上,还躺着一只脏污的手帕。 修长的手指将那只手帕捡了起来。 不一会儿,王明找了来,看到了秦夙,他松了口气:“陛下,总算找到您了。” 面目冰冷的秦夙,左手的手指捏住了手帕,不着痕迹的将的手帕收进了衣袖里。 “发生什么事了吗?”秦夙低沉着声音淡淡的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明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陛下,您喝醉了。” “嗯,回去吧。”秦夙简单的几个字,阴着一张脸从王明的面前走过。 王明以为,秦夙脸会那么臭,应当是因为他喝醉的原因吧,毕竟……秦夙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醉过的,还这样狼狈。 而且,秦夙酒醉之后,来的地方竟然是这里。 如果他猜的不错,这里拐过去一条巷子,就是青云阁,秦夙为什么会来这里,答案昭然若揭。 果然,秦夙还是放不下柳雪颜的,即使是恨。 曾经若是没有爱,此时……又怎会有恨? 爱的越深、恨得越深。 ※ 孕妇的身体是脆弱的。 淋了雨的结果,雪颜光荣的得了伤寒。 早上刚起来,雪颜就开始流鼻涕,喷嚏打个不停。 用早膳的时候,鼻子里一阵痒,雪颜转了个头,舒服的打出了一个喷嚏,正好对准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雪冰。 而雪冰嫌弃的从椅子上下来,坐到了雪颜的对面,不愿意坐在雪颜的旁边。 “你下次再打喷嚏,能不能到外面去打?”雪冰瞪了她一眼。 拿纸擦了擦鼻子,雪颜的鼻头已经有些红了。 “我要是能自己控制住的话,刚刚那个喷嚏就不会打出来了。”雪颜低头舀着面前碗里的汤,舒服的喝下去。 温热的汤水从喉管滑下胃里,暖暖的感觉,舒慰了她全身的毛孔,让她整个身体也暖和了许多 “你也真是的,昨天晚上淋成落汤鸡回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你现在的情况又不能吃药,也不小心一点。”雪冰啰嗦个不停:“现在又开始不停的打喷嚏,你说,这受罪的是谁?” 被她这么一说,雪颜又打了一个喷嚏,这一个喷嚏,打的她眼睛也挤了出来。 她一边擦着眼睛,一边笑着说:“我说姑姑,你现在说话还真像个长辈,我看你今年不止四十多岁,得有五十多了吧?” “……”雪冰咬牙切齿的对着她,哼了一声才又道:“某人昨天晚上出去,突然淋得那么湿回来,你昨天晚上到底是去见谁了?” 突然问起这个,雪颜下意识的转头,躲过了雪冰的视线,支支吾吾的说:“没,没见谁。” 雪冰直勾勾的盯着雪颜的眼睛,不打算放过她。 “没有谁才怪,你心虚的时候,眼睛会到处乱转,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只是一时兴起,想去淋淋雨,所以才会淋湿得了伤寒回来。” “难道不行吗?” “雪颜,自从你认识秦夙之后,你就已经不会撒谎了!”雪冰一针见血的拆穿她:“所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见他了?” 既然被拆穿,雪颜也不打算再隐瞒,便轻松的点头:“是见他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雪颜耸了耸肩:“昨天晚上齐王……不对,他现在已经是太子,我收到太子的消息,他说要见我,却遇到了秦夙,他喝醉了,我只是扶着他,让他在旁边的棚下躲雨,后来我们就分开了。” “只是这样?” 雪颜翻了一个白眼,矢口反问:“你以为呢?” 雪冰算是信了雪颜的这句话。 “你们两个,没有做其他的事?” 雪颜的耳边一热,现在她还能感觉到他的唇摩挲在她颈后时的感觉,当然了,这一点她自然不会告诉雪冰。 “我们两个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你觉得还能有其他什么事?” 雪冰笑了:“我以为你们两个,碰到了一起,干柴再来个烈火。” 雪颜的回答是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咱们纯情的女祭司嘴里说出的。” 雪冰不以为然:“女祭司也是人。” “对了,差点忘了说了,我卜算到骆公子今天也会到达大周国,怎么样,你有兴趣见一见他吗?” “你说谁?” “骆天寒!” “不、见!!!”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幸亏雪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否则,她一定会十分狼狈。 昨天晚上的心跳,也只是她一个人的。 等酒醒之后,秦夙怕是会忘了昨晚的所有事情。 绣鸭子的时候,鼻子发痒的雪颜又对着雪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雪、颜,你够了没有,你不要再打了!”雪冰忍无可忍的吐出一声豹吼。 ‘哈啾’‘哈啾’的声音,在青云阁里久久未歇。 ※ 晚上一场大雨,一直未停,到了中午时分,雨仍沥沥的下着,所以,秦夙便没有出门,门外的行人,或拿着雨伞或戴着雨笠匆匆走过,雨点落在窗子上,水花四溅。 雨天人的心情也会受到影响。 守护着秦夙的守卫们,守卫也稍显松懈。 一名头戴雨笠、身穿蓑衣的男子,突然走进了秦夙所在的客栈,并直接上二楼。 待守卫发现的时候,那名男子已经走上了台阶。 “二楼已经被包下了,不允许任何人上去。”一名守卫喊了一声。 那名男子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守卫的话,快步走上了二楼。 “你是什么人?”守卫大叫道:“来人哪,快把他拦下来。” 守在楼梯上的守卫,听到那名守卫的叫声,慌忙上前去拦,可惜,那名男子身子却是灵活的闪过了守卫的攻击,轻易从他们的中间穿了出去,直奔向秦夙的房间。 走廊上的守卫亦来不及防止他。 “快拦住他,不要让他靠近陛下。” 那名男子走到秦夙的房门前,一把推开了房间,直接闯了进去,对准正在窗下正在看书的秦夙,突然展开了手里的玉扇。 门外的守卫连忙对秦夙大声喊:“陛下,小心!” 话落,男子手中的扇子已经抵达秦夙的颈下,秦夙却还是稳如泰山的坐在原处。 守卫们以为秦夙可能会命丧扇下,一个个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谁知,那男子手中的扇子,抵达秦夙的颈下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在男子停顿的当儿,他的颈子已经被数把雪亮的银剑围住。 “喂喂喂,你们当心着点儿,刀剑无眼啊,别把我的皮肤弄破了,弄破了,血滴到我的衣服上,你们要赔我的!”被围住的那人,一被围住就哇哇的叫了开来。 众人还不知怎么回事,那边就又听到秦夙低沉的嗓音开了口:“天寒,你怎么来了?” 守卫们听得秦夙这一声,才发现,被他们围住的人就是骆天寒,这才赶紧将剑撤了下去。 其中一名守卫,没好气的斥责骆天寒:“骆公子,您下次来,能不能好好的打招呼,每次都是这样!” 骆天寒好气质的站定,妖娆的妩媚一笑,摇了摇手中的玉扇:“你们怎么不说你们的守卫松懈,所以,才被我钻了空子?” 守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属下失职,还请陛下责罚!”守卫立刻向秦夙请旨谢罪。 骆天寒看也不看守卫一眼。 “你们都下去吧。” “是!” 骆天寒笑吟吟的看着秦夙,不请自坐的在秦夙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在异国看到故友,有没有很开心?”骆天寒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没有!”秦夙的目光始终放在手里的书上。 秦夙冷淡的话,犹豫如给骆天寒的热情浇了一盆凉水。 他无趣的白了他一眼:“你也太无情了,怎么说,我也是大老远的从秦国跑来大周国看你,你连一点欢迎的表示都没有。” 秦夙仍然头也不抬:“你来,应当不是来见我的吧?” 或者说,骆天寒因为某个原因,根本不会来大周国,他来此,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这个重要的事,自然不会是为了来见他。 他太了解骆天寒了,他抬起一条腿,他就知道他要撒什么尿。 骆天寒尴尬的笑了笑。 “事实上,我是奉我爹的命,过来与青云阁的阁主谈生意的。” “青云阁?”始终低头的秦夙,听到青云阁三个字,突然抬起头来。 “对!”骆天寒见秦夙有兴致,便道:“对,我爹与青云阁阁主是故交,青云阁在江湖各处的生意都是与骆氏合作的,你应当听过青云阁吧?在江湖上很有声望的。” 秦夙性感的薄唇勾起阴鸷的弧度。 “你骆家的祖宅还想要吗?” “什么?” “我要你现在立刻飞鸽传书全大陆各地负责人,现在、立刻停止与青云阁合作!” ---题外话---嗯,下周的加更也定了,周二和周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