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战前会议
新的一天只是普通的一天，但走在钱家大宅的唐少却有一种迎来新生的感觉。 走出钱玉莹的房间，正在打扫的清洁工大妈就给唐少鞠了一躬，然后很谦恭地叫了声：“唐法师好！”有点儿受宠若惊的唐少被这不大的一声吓得退了两步然后紧张得还了一躬然后回了一声好就赶紧离开了。 接着是下楼后经过餐厅时，端着盘子的美女又给唐少鞠了一个躬，问了句：“唐法师早!” 唐少又还了一躬。 当唐少转遍了半个主楼终于找到了欧阳北燕的时候，他那块没怎么锻炼过的腰肌已经累得麻木了。而且就在他离欧阳北燕还有两米正喘着气要跟欧阳北燕打招呼的时候，一个路过的也不知是干嘛的人居然又是一躬：“唐法师好！”正在大口喘气的唐少已经懒得再回礼只是很费力地抬起右手搖了摇算是打过招呼了。 “唐法师就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唐僧来了。”欧阳北燕显然也听不少人议论过这个唐法师了，只是传言已经传得神乎其神而且面目全非了，她怎么也不能把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唐神仙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唐宅男联系到一起吧。 这好像是欧阳北燕第一次给唐少留下了这个女人也不是一根木头的印象。欧阳北燕挖苦自己一下，唐少倒不怎么在意了。 唐少刚要开口就被欧阳北燕拉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你的事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 “那唐柔呢？你知道在哪儿吗？”唐少自从进入钱玉莹的房间就再也没见过唐柔。经过昨天晚上的辗转反侧之后，唐少得出的结论就是因为没有唐柔在身边，所以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安全感，表现出来就是没什么自信，所以临睡前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回唐柔。 “还以为你真关心我的事呢，唐柔在我房间里呢。”欧阳北燕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唐柔是她的私人物品似的。 “那我？我咋办？”唐少问完这句话突然又觉得有点儿心虚，问完了本能的偷瞄了欧阳北燕一眼，真怕会被欧阳北燕误解成一个**旺盛的不良少年。 欧阳北燕这么一个几乎是在封闭的实验室里长大的女孩儿联想能力也被那不大的空间限制了，她显然没多想只是不冷不热地反问了一句：“你？你不是挺好的吗？” “你留着她干嘛？” “干嘛？她要是随便在这个地方转来转去的，那我不就暴露了吗？而且晚上我还需要她帮我打探下消息。” “那她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没有！”欧阳北燕似乎一肚子气，不知道是被唐少没完没了的提问给问得恼了还是因为唐少问了一件令欧阳北燕心烦的事。 “没正事我就走了啊。”欧阳北燕看了一眼还在犹豫的唐少作势要离开。 “我有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不是唐少想卖关子，没有唐柔在身边，特别是昨天晚上已经意识到自己没多少自信的唐少并没有因为确诊了而自信一点儿，病情反而更严重了。 “说说。”欧阳北燕已经迈出的一条腿并没有收回来，而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头也没回头便说了一句。 “任九嫣一个月之前来过这里，而且还跟钱清华起了冲突。现在两个人似乎已经闹掰了，估计钱清华不可能知道欧阳教授去了哪儿。”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欧阳北燕终于回头了，而且那关切的表情还让唐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昨天我见过钱清华了，他现在对任九嫣估计比你还恨。” “真的？他说的？” “他没亲口说，但是真的。”唐少指了指胸前那块黑石牌子，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比钱清华亲口说还要真。 “那你还知道什么？”欧阳北燕好像来了兴趣，刚才还是一脸的不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脸的期待。 “没有了。” 欧阳北燕想xiele气的皮球一样转身又要走。 “诶，正事儿还没跟你说呢。” “还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你看我们从钱清华这儿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了，是不是该走了？” “不走！钱清华是E时代在东亚的最高层管理，就算他不知道任九嫣的事，也肯定知道E时代在中国沿海的其他基地。只要能拿到秘密基地的地图就一定能找到叔叔。”倔强的欧阳北燕说得很坚决也很自信。 “中国沿海？范围可不小，数量不多吧？” “大概有几十个吧。”欧阳北燕说得轻轻松松却让唐少几乎惊掉了下巴，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如果欧阳北燕沿着中国海岸一个一个去找时他还要不要跟着。他是一个宅男，一个骨灰级宅男，出门对他来说是身体的负担，财产的负担更是心理的负担。 秘会之后，唐少依然是大宅中神一样的存在，只是他已经没有享受那种虚幻荣耀的心情了，他开始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的微不足道。沉浸在自己心思中的唐少反而让人觉得深沉了不少，真正有了点儿高人范儿。 有些失落的唐少没有再回钱玉莹的房间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在花园的房间。那天他一直躺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直到天花板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 “喂！徒弟？”随着这一声听起来有点儿猥琐的呼唤，唐少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谁？”睡眼惺忪的唐少第一眼没看到人，心脏突然缩一下。他稍微抬头中终于看见了人，但这看见了反而更吓人，这次唐少那颗刚刚受了一小惊的心脏彻底停止了跳动。因为他穿过灰蒙蒙的夜幕看到的是一颗空悬在门缝中的长着白毛的人头。 “嘿嘿！徒弟，是我。”穿了一身道服的王清明从门缝里闪了出来。进门以后那颗雪白的头又伸出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番。由于已经是黄昏，唐少看不见王老道那张脸但老道那张挂着yin荡微笑的脸就像王老道说话的声音一样清晰地映在了唐少的脑袋里。 “哦，是你个骗子啊？又要来害我吧？”唐少自从碰到王老道以来碰到的事结果虽然都不算坏，但过程却不怎么美好。 “哪里，哪里。最近我可没少替你说话，咱俩可是最佳搭档。” 说话间王老道又走近了些，这次唐少终于看见了王老道那张脸，一张长在仙风道骨，飘然而来看起来像个老神仙脑袋上带着猥琐微笑的脸。 “搭档？什么搭档？你这是要硬拉我入伙儿啊？”唐少是不打算给王老道好脸色了，已经不自信一天的唐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增加点儿自信的对象。发泄，这不单是唐少表达不满的途径还是提高自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