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血光

    改变到这里再次停了下来，日子似乎只是换了个平淡的方式。

    唐少每天就对着那块屏幕无聊着，唐柔每天都在查看那一排似乎永远查不完的资料。至于那个两千万，唐少已经确定那是在梦里听到的事儿了。有几次唐少实在太无聊了就想帮唐柔一起查找，只是每次唐柔都是一个微笑加上一句“不用了，谢谢！”每次都像一次录像回放。

    若非要说这些天有什么不一样的经历的话，那就是来学校上班第三天，他们在走廊里碰见了程国强和刘晓晴。

    那时他们的面色不怎么好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一次争吵。他们应该是去找尚云天。在刘晓晴和唐少用一个强装的微笑打招呼后，程国强似乎和刘晓晴又吵了一次架。

    那天晚上唐少接到一个短信，发信的是个陌生号码，只写了一句话“尽快离开BJ有杀身之祸。”看过之后唐少顺手就把短信删了，只把这条短信当成了一个恶作剧。

    然后日子就真的再无特别之处。

    但是，就像之前说过的，日子总是不遂人愿，就在你开始习惯平静的时候，改变就又来了。

    经过几天之后唐柔似乎是看完了那堆泛着霉味儿的文件，开始不甘寂寞了。她开始偶尔外出，每次唐柔外出时，唐少都感觉心烦意乱，严重时甚至有隐隐的头疼。

    这天，唐少头脑昏沉，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楼道里已经安安静静了，唐柔依然没有回来，而他的头痛似乎更严重了，疼得他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唐少摸着走廊的墙，向着不知什么方向摸索着。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让唐少那迷糊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欧阳北燕！”唐少轻呼了一声，没人回应。

    唐少侧耳倾听，似乎有个男人在说话。

    唐少使劲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趁着疼痛带来的短暂清醒循着声音的方向摸去。

    “呵呵，想不到那个废物居然能找到你这么个尤物，听说你还会两下子。我这次来呢首先是感谢您替我教训了我那个不懂事的弟弟。只是您这下手也忒狠了点儿吧，我那个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多处骨折，有变成植物人风险，你说我这个当哥哥的该怎么办。”唐少摸到那个依然开着灯的房间门前时就听见程国强深沉冷峻话语，那语调虽然很平和，但杀机尽显。

    他扒在门上的玻璃窗上向房间看去，唐国强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两只脚摆在桌子上。桌子两边是四个赤膊大汉，而桌子之前一个女人挺身站着，头发有些凌乱，那张娇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手印。

    “欧阳北燕！程国强！这两个人为什么在这里？！”唐少的脑袋似乎已经濒临爆炸，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区区一个问题再一次引得唐少一阵眩晕。

    “你那个小情人在哪儿？还是做了软蛋把你扔这儿就跑了？”程国强不阴不阳的问道。

    “唐少不在这儿，以前不在现在不在以后……”

    还没等欧阳北燕说完一个巴掌再次打在了欧阳北燕的脸上，出手的大汉面带戏谑地说道“这么漂亮的小妞我是不舍得动手的，要不然跟了我吧。”说着还伸出食指勾向欧阳北燕的下巴。

    就在那只短粗肮脏的手指即将碰到欧阳北燕那娇嫩的下巴的一瞬间，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了，唐少踉跄地冲了进来狠狠地撞在了那个壮汉身上。两个人裹在一起冲向了那张单薄的办公桌，把桌子连同桌子之后的程国强一起撞到在地上。几个保镖反应过来时，唐少已经敏捷的起身当在了欧阳北燕身前，那速度不但让程国强感到意外，如果唐少清醒的话他自己也会感到惊讶。

    唐少凭着仅有的意识站立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无神地盯着程国强的方向。这时他的大脑基本已经瘫痪，空空荡荡的意识里只留下一个信念：“我本来就是要死的，这样死反而更好。”

    看着这个摆出拼命架势的唐少一时间几个人竟也被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