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6)白连被捉
次日清晨,天微亮,虞欢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身体,门窗虽关的紧了,外头的寒气却不知怎么的还是渗了进来,令虞欢不禁打了个寒颤。 思绪逐渐回笼,虞欢方记起昨日所见所闻,苦恼了半宿,头疼的厉害,虞欢摇了摇头,可能是临考在即,他有些累着了,出现幻觉了吧。 天逐渐大亮,沈寻卿下朝归来,换了身衣裳,便询问黑奴道,“昨日,你送虞欢回来时,可曾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黑奴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并无可疑之人,主上,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沈寻卿蹙眉道,“昨日回府闻到一股子讨厌的气息,很熟悉,大约是时间太过久远了,吾都有些记不清了。” 黑奴闻言正经道,“既然是主上已察觉到,那属下便好好布置一番,以免让人有可乘之机。” 沈寻卿轻点头,算是应下了,自从魑来之后,府上算是添了点人气,每每沈寻卿回到府上,都会听到魑与那小天狐的吵闹声,今日却奇的很,院中安静非常,沈寻卿下意识一问,“府上的人呢?” 黑奴默默回道,“回禀主上,魑带小天狐出去游玩了,而夫人,夫人从昨日回来起,就未出过房门。” “未出房门?”沈寻卿蹙眉,他接着道,“他早饭没吃?昨日里,他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黑奴,“没有,夫人和平常一样。” 那可就奇怪了,莫不是与他闻到的那股子气息有关?沈寻卿想着,便道,“如此,你便先做自己的事去吧!我去看上一看。” 沈寻卿说着,空气中突然扭曲了一瞬,沈寻卿跨过那被扭曲的空气,再入他眼内的便是虞欢房间的门,沈寻卿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往四周看了看,虞欢的房间,门窗紧锁。 究竟发生了何事,弄的虞欢这般戒备,沈寻卿一时之间有点摸不准,他礼貌的敲了敲门,房中并无人应声,沈寻卿凝神一看,只见虞欢以极为端正的姿势躺在了床上。 沈寻卿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由轻笑出声,就算转世了,性格有差异,有些习惯还是不会变的。 沈寻卿直接穿过了那一扇门,来到了虞欢的床边,虞欢依旧是那般面朝上睡着,双手交叠着放置腹部,眉头轻微皱着,沈寻卿下一刻便伸出了手,想放在那侧成岭的眉间,没成想,那圆润的指尖被躺着的人一手抓住了,抓住他手的人,不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虞欢眼神空洞却出奇的亮,看的沈寻卿一愣。 虞欢茫然的睁开了双眼,回神,他缓缓松开了手中抓着的东西,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人,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他眨了眨眼睛,果然他看到的都是幻觉吧,这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沈寻卿难得看见虞欢茫然不设防的模样,他笑道,“睡的可还好?若是还想睡那就等吃完饭再睡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睡觉不是?” 虞欢闻言,意识仅一瞬便清晰了,他面无表情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耳尖却不自觉的红了,沈寻卿浑然不介意,在一旁静静等着,虞欢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便随着沈寻卿出去了。 沈寻卿往后一瞥,瞧着一直低着头的虞欢,他缓缓的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与虞欢并排走着,沈寻卿侧头询问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虞欢却是抬头对沈寻卿一笑,那笑容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沈寻卿整个人一愣,突然转过头去,一只手捂着有些发烫的脸,只听的那于他而言犹如的嗓音响在了他的耳旁,“没事,我只是在思考,我该教你些什么,毕竟你的府上不是不养闲人,不允许人白吃白喝吗?” 沈寻卿听罢,啧了一声,撇了撇嘴,“你心眼真大!” 虞欢淡然一笑,“过奖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难得如此祥和,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却是一下子将这氛围打破了。 魑在黑奴多次的“好言相劝”下,终是换了身衣裳,依旧是红衣,但裹得那不是一般的严实,他本以为来了主上这是有任务做的,可没想到却是让他为主上追夫来出主意的。 要是主上真让他当追夫的“军师”,那还有得玩一些,可偏偏,自从上回说过话之后,既没见主上采取什么意见,也不见主上再寻过他,想来估计又是把他给忘了吧!不过幸好,没想到府上还有一个人,不对,是一只狐,是与他一样闲的,光是逗弄这只狐狸,就给他带来了不少乐子,主上捡这只狐狸还是捡的很值的。 “快把玉佩还我!”只见一“粉衣少女”红着眼眶咬着唇,提着裙子,不停的跳着,而另一个身穿红衣看着很是轻佻的男子手里高高举起一块玉佩,见“粉衣”跳的又高了些,他举得更高了。 “粉衣少女”那精致如画的脸蛋不稍片刻便红了个彻底,他怒瞪着魑,“不是你说,只要我穿女装你就把玉佩还给我的吗?” 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傻啊!我说什么你都信,亏你还是天狐族人,怎么那么蠢!难怪你离族这么久,向来爱惜幼儿的天狐族没有派人来找你!” 白连怒不可竭,指着魑道,“你住口!” 魑不以为然,“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拿嘛!” 白连,“你……” 魑摇了摇手中的玉佩,在白连眼前晃了晃,“我,就是我怎样,你能拿我怎么办?” 魑刚说完,手中的玉佩便突然不见了踪影,原是白连趁机抢了回去,他刚想追上,顺着白连跑的方向看去,魑看着站在那里的人,笑容僵在了嘴角,他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主上……” 白连一下扑到了沈寻卿身上,沈寻卿望着穿女装的白连轻笑了几声,少见的温柔的摸了摸白连的头,沈寻卿再抬头,眼中寒光一闪,笑道,“来了这,没事可做?” 沈寻卿虽笑着,语气中却无半点笑意,魑“哈哈”笑了两声,“怎么可能了,主上您多虑了,我忙的很,忙的不得了,奴兄给我布置了很多任务呢!我这就去找他完成。” 魑边说着边后退,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虞欢整个人都呆住了,不过一夜,怎地看到的人全然变了个样?听着声音,他能分辨那红衣的是沈寻卿的下属,白衣的便是那长的很是好看经常在暗处偷看他的那个小男孩。 而现今,他眼睛里所看到的,却宛若两个世界,扑在沈寻卿怀中的赫然是一只穿着白衣的狐狸,而那身穿红衣的,竟是具可行走的骷髅,虞欢被惊出一阵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