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妖兽小白
按照林传风的构想,墨奴需要在水中进行《千尺流云》的修炼。 第二天一早,林传风便扛着一卷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铁藤找上门来。铁藤是一种苍龙大陆上特有的藤蔓类植物。它坚硬的表面不失柔韧,很有张力;常被用来做负重的拉锁使用。 在林传风的嘱咐下,墨奴身绑铁藤,跳入了河水中。 刚入河的他在残龙的负重下,直接向着水下沉去。随着入水深度的增加,墨奴的左胸鼓荡,一层薄膜似的暗青色念气罩渐渐覆盖了他的上半身。 念气罩使得他的上身和水隔绝开来。在水里,有念气的加持,墨奴倒是不用担心呼吸的问题。 很快,在铁藤的拉力下,他便悬停在了距离河面一百五十米上下的位置。 第一次下水,墨奴还是很期待的。小孩儿总是喜欢幻想。他也不例外。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他略作调整,渐渐掌握了身体的平衡。 墨奴并没有急于修炼。充满好奇的他忍不住先仔细打量起了水下的世界。 百米左右的水里倒是没有什么稀奇。墨奴的四周略显昏暗。整个水里显得很是幽静,偶尔只有几条小鱼从他的身边游过。 墨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露出了失望之色。还是专心的修炼吧! 由于是在水下,他的四周充满了挤压之力。据林传风所说,墨奴所需要的正是这种无处不在的外力。水的阻力可以锻炼他的出刀速度。重刀的破坏力本就惊人。若是有了速度的加持,它的杀伤力还是很可观的。 渐渐沉寂下来的墨奴并没有直接修炼《千尺流云》。他的武技修炼是从简单的拔刀和收刀动作开始的。 虽然已经背了残龙一个多星期,但是墨奴只是把它作为负重的工具而已。对于残龙的简单使用,他并没有概念。 恰如他的念气修炼,基础是墨奴非常看重的东西。墨奴想通过简单动作的训练,熟悉和适应残龙,以便为将来更好的修炼《千尺流云》提供一个良好的平台。 然而,墨奴的第一次拔刀并没有成功。 拔刀的动作看似简单,但这里是在水下。墨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低估了水的外作用。在水压的加持下,拔刀的阻力很大! 深吸一口,他开始第二的次尝试。 墨奴的右手移过肩头,紧握刀柄。他略显鼓胀的肌rou瞬间发力,渐渐将残龙从后背抽了出来。残龙缓慢的在水中划出了一个弧线,然后在墨奴伸的笔直手臂的把持下,停在与肩齐平的位置。废了不少力气,墨奴总算是将残龙拔了出来。他不禁呼出了一口浊气。 接着是收刀。 收刀自然比拔刀还要艰难。与拔刀不同,墨奴在克服水中阻力的同时,还要完全的把控残龙的本身重量。 他艰难的尝试了很久才将残龙准确的插进后背的牛皮刀鞘中。 随着残龙入鞘,墨奴完成了第一个拔收刀的动作。 他舒了口气,继续开始起下一遍的拔收刀训练。 就在这样重复的拔收动作中,时间悄然飞逝。 也不练了多少次的墨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感觉他的拔刀和收刀动作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可能让这两个动作的速度在快一分。 于是,墨奴收了残龙。 在水中甩了甩因为长时间训练而变得肿胀的右臂,然后他顺着铁藤向河面游去。 “还不错!第一次下水就呆了五个多小时。” 船上,看着露出红肿右臂的墨奴,林传风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句。 可不是么!天上的日头正足,已经移到了南方。 “这么快么……” 墨奴眯着眼睛,看着太阳,露出了一脸的傻笑。 从这天起,墨奴每天便过上了单调而枯燥的修炼生活。 白天入水训练;晚上《拟魂》修炼。 随着不断的修炼,墨奴的身体和气质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这是他在船上的第三十天。墨奴的入水深度已然达到了两千米。已经完全熟悉水性的他,早就去掉了身上的铁藤。 林传风用封字印将墨奴的一股念气定在了客船的船舷上。凭着这股念气,墨奴可以轻易地找到客船的位置。 两千米左右的深度让墨奴到达了双界河的最底部。 双界河的河底并不是大家所讲的漆黑一片。 它的底部是坚硬的地面。目之所及,有莫名的蓝光从中发出。蓝色光芒将整个河底照的雪亮,很是神奇。 墨奴又一次的来到了这里。 墨奴现在已经全身撑起了念气罩。他的双脚踏地,手持残龙,身体辗转腾挪,很是流畅。他已经在修炼《千尺流云》了。 渐渐河底仿佛出现了很多的墨奴分身,那是他的残影。残影手持残龙,或劈,或挑,厚重中不失灵活。 五个小时后,已经背脊湿透的墨奴盘腿坐了下来,进入了冥想的世界。这是他从炼体开始就养成的习惯。累的筋疲力尽的他,很享受天地元气的滋润。 墨奴的四周渐渐被浓郁的天气元气充斥。已经激活念兽的他,赫然吸收天地元气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对于修炼,他最喜欢的就是冥想。天地元气的滋润给他很温暖的感觉,和他小时候梦里的感觉相似。 沉浸在冥想中的墨奴并不知道外界的事情。 在他闭眼以后,一个小兽便怯生生的靠了过来。小兽的模样与密林深处的山虎类似。它的头部是纯白色的,只是额头并没有“王”字形状的毛发。本应该生长在陆地上的小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小兽的全身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红色念气包裹着。它身体上的毛发已经被全部染成了红褐色。那赫然是它自己的血造成的! 它伤的很重。只见小兽的身上皮rou多处卷起外翻;从伤口处隐约能够看到连带着血rou的断骨。 小兽的双眼疑惑的打量了会墨奴,便悄然的趴在了他的身旁。 它歪头想了想,好似在感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