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看戏

    “到了高级法师，其实就要开始对于法则的研究和利用了！”苏云一眼就看出来了哈利的急切，估计是又一个高级法师的出现，他却依旧原地踏步带来的焦躁感。

    “你要搞清楚，自己学习法术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苏云伸手，直接从远处抓住一只恶魔，一阵银色火焰燃起，将其烧成灰烬，几本破烂的法术书籍被苏云收起。

    他带着自己的弟子在灰色的天地之中步行，那些逃逸的恶魔和巨龙，只要出现在他的感应范围内，纷纷死于非命，这吓得那些家伙往远离苏云的方向逃窜。

    “如果心志不够坚定，对自己的认识不够清晰，”苏云回头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在九级法师向着传奇晋升的时候，冥想世界动摇，十死无生！”

    “路要一步步地走，慢些无所谓，方向别错，要一步一步地走踏实了，才能走得更远！”哈利默默点头，像是听进去了。但苏云一看就知道，他依旧焦躁不减，想了想，他说道，“我依旧可以让你成为魔法选民，如果你愿意的话！”

    在苏云刚到此地的时候，就已经给出过这个选择，但是哈利当时就拒绝了。这一次他却站在原地，思考了老半天，心里进行着激烈的心里斗争。

    选民拥有着神赐予的一丝神性，可以说只要神不死，那么选民也就不死。他们的职业等级可谓是一步登天，但是代价却是彻底失去登上不朽阶层的可能。神是不会允许选民炼化神性的，那会对神本身的权柄造成撕裂。

    在一般人看来，这当然是个划算的买卖，但是在稍微有些层次的人眼里，选民更像是宗教和神的吉祥物。

    神性赐予选民不朽的rou身和灵魂，但是无法给他们一颗不朽的心。古往今来，许多的选民，被漫长的时间折磨得发疯，要么走向自我毁灭，要么就是麻木不仁，最后彻底堕落。

    过去了好半天之后，哈利脸上重新坚定了神色，苏云看他身上的焦躁去掉了许多，正想赞许的时候，一阵奇怪的感应顺着魔网传递而来。苏云一把抓住哈利的肩膀，两个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北爱尔兰的一处临海的悬崖之上。

    在冷硬的空气中，青色的草在海风的吹拂下，肆意地变换着方向，生出一层层绿浪蔓延开去。在草地的中间，两条黑漆漆的石条孤零零地立着，只有日复一日的海风作伴。

    此时此刻，墨染一样的空间涟漪散开，一个一头凌乱的黑色长发，神色带着睥睨一切的女子，从漆黑的空间通道中走了出来。

    “看来，奥丁终于还是死了！”这个女子叹息着说道，带着一些恨，以及不易察觉的茫然。

    “我想是的。”一个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海拉迅速转身，看见在悬崖边，两个年轻人样子的男子站在那里。其中一个站在另一个的身后，神色中带着一丝恭敬。

    “你是一个神？”海拉神色凌厉依旧，但是心里却渐渐地沉下去。她被囚禁了近两千年，割裂了和阿斯加德的联系，此刻是她力量有史以来的最低谷。对付一些不太强大的神还好说，要是对上面前这个明显强大异常的神，连一分的把握都没有。

    “显而易见。”苏云笑着回答道。

    然后两人就都不说话，这片山崖之上寒风呼啸而过，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哈利觉得自己浑身都冻僵了，周围的魔网似乎也跟着冻僵了，好在似乎原本的巫术还可以用，这让他在心惊胆战之余，略有些安慰。

    海拉，奥丁的长女，雷神索尔和恶作剧之神洛基的长姐，米奥尼尔最开始的主人，阿斯加德军团首领，也是奥丁的心腹大患。

    “你想干什么？”最后还是海拉先开口，被囚禁了这么多年，她简直虚弱到了极点。

    “一个承诺！”苏云说道，“海姆达尔是绝对不会打开彩虹桥接你回去的，我可以送你回到阿斯加德，但是我要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阿斯加德是海拉力量的泉源，她现在迫切希望回到那里汲取力量。

    “你不能再回米德加德！”苏云笑了笑，“以及奥丁宝库里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海拉根本不在意脚下的小小星球，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永恒之火，这个名字苏云在魔网的记忆里就看到过。那是月亮女神从火元素界深处取出的至宝，祂用之点燃了一个天体，创造了永远光明炽热的兰森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