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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仔细观察了下它的脸色,心中突然微微一动,有些迟疑的问道:“莫非……你试过?”话刚出口,便看到它的脸色在瞬间变成了黑色,我呆了呆,才撑起半个身子,幸灾乐祸道:“这想法在我心里徘徊了许久,却一直未曾真正付诸行动,你可知这是为何?”魏青征抬眼看我,眼底有些委屈,让我有些不合时宜的差些笑出声来,我连忙摆正了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道:“那是因为我……”聪明啊!我看着它湿漉漉的双眼,饱含期待的模样,心头突然一哽,默默地改了口:“那是因为我怕疼啊!不仅爬上去疼,若是一不小心还会摔下来,我向来胆子小,自然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去,没想到阿征这么勇敢啊!”< 待我一字不顿,快速的将这些糊弄人的话全数说出来后,果然便看见阿征满意的眼神,顿时心头松了口气。< 以前与南无说笑的时候,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埋汰人的话是信手拈来,不带丝毫犹豫的,也因为熟了,许多不合时宜的话有时也会不过大脑的直接脱口而出,说的过分了便是全心全意的道歉,而有些可能会让对方难堪的话,越熟悉了这句抱歉反而不大好意思说出来,往往都是一笑而过,试图带过这个话题。往日里说话无所顾忌,如今刚刚与魏青征它们熟悉些了,这些坏习惯便也随之而来,说话又变得不经大脑起来了,以至于在往日的相处中,这个坏习惯也慢慢传给了魏青征它们。< 若是寻常时候倒也没什么,毕竟我们之间向来是冷嘲热讽,以把对方噎到说不出话为荣,这也算是我们枯燥无聊生活中唯一的几个小乐趣了,但放在现在……显然不怎么适用。< 我少有几次直面死亡的经历,严格算起来大概有两次,一次是山中精怪狂性大发,被一个姓白的狐妖一爪子穿破了胸膛,若是没有枢哥哥他们,我这时或许还在地府待着呢!当然若是自己积了几辈子福,且还没被自己祸害干净的话,没准还能被免役提前投胎。< 再有一次,便是西华老头那一遭,虽然当时对死亡并没有正面碰撞,只是心里清楚自己一直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并为此一直惴惴不安。< 前一次尚且幼小,如今想来,才发觉自己对那段记忆已经相当模糊了,只是身上那种痛处我到现在还有些印象,当时意识模糊,鲜血洒了一地,我努力仰起头看着血液顺着胸前的那道伤口汩汩的流出来,我想用手去捂住,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无力的将手垂下来,再后来,我觉得自己的灵魂慢慢的远离,耳边传来古老神秘的吟唱声,眼前一片漆黑,我只知晓我想抓住我的身体,不想脱离,再醒来,便看见了枢哥哥他们围坐在我床边上,也是在那时第一次认识了南无。< 而第二次……说实话,直到从西华老头那里出来,我心头都没有太大的负担,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后来,南无每**着我喝掉五大碗汤药,每碗药的苦味皆是还未进门便先感觉到了,那种感觉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欲哭无泪的。反正,总而言之,直面死亡,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除非你一心求死。< 那么,魏青征虽然曾经尝试过多次自杀,却没有崩溃,不过是因为每个神兽心中的荣耀与责任罢了,但心底那层阴霾却是无论如何也消不掉的。我摸摸它的头,打算解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既然如今阵法在削弱,那么依你之见……我们何时能出去?”与此同时,我便感受到手下的阿征极为明显的僵硬了片刻,我怔了怔,掰过它的脑袋,将它举过头顶,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它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答道:“陆英在这阵里呆了这么久,这阵也没有丝毫动静,直到如今,我也才感觉到有一点波动罢了,要是想等到这阵法自行消散,只怕还要再等很久。”< 我听了,恍然一笑,安慰性的摸了摸它的脑袋,才慢慢的将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我觉得吧!陆英在这阵里呆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太过焦急,我们自然也不能输给它,况且……这阵法里灵力浓厚,既然快要出去了,不若我们闭关修行吧,我是不曾有过这样的体验,但我听人说过,神兽闭关修炼的时间长达千万年,短至十几万年,没准我们潜心修炼一阵子,睁开眼这阵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