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节 (羞羞答)
唐苏双手变成了树根,不停地抨击着眼前的一切,山丘,树木,大石,一切的一切,在他的双根树根下皆化作了飞灰。 大地震颤,一道道深陷的痕路被狂砸了出来,地面可谓是千疮百孔。 唐苏疯了,夏华虽死,但他的怒气却没有完全发泄出来,潜意识中现在见到的一切都是“夏华”,都要粉碎。 一会变成树妖,一会变回人形,唐苏的模样在两者之间来回徘徊。 随着他的发疯破坏,他身上的修为波动也在逐渐削弱,仿佛只要将身上膨胀的魂力发泄完,他才会平静下来。 方园百丈内,疮痍满目,地面全是一个个裂坑大洞,犹如万马奔腾而过踩踏而成的模样。 直到此时,唐苏皮肤上的痕路和五彩缤纷的长发开始逐渐消退,修为气息也一步步下降,仿佛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妖状开消退,但他依然还在发疯的咆叫,面目狰狞,似乎洞天境的修为一时不退,他也不会恢复人身。 终于,唐苏的头发从五光十色慢慢变成黑亮,身上的五彩长袍却在一寸寸的飞灰,露出痕路密布的身体,眼眶里出现了眼瞳,但瞳孔却是血红色,变成树根的双手也在徐徐退化,用不了多久,他理应可以完全脱离妖化。 就在这时,远处天际突然掠来了一道红光,急速停留在慢慢退化的唐苏头顶之上,正是不放心他,去而复返的全书君。 全书君万万没想到回来看到的会是一幅这样的画面,一片狼藉的大地中,夏华的身体被撕成了两半,内脏鲜血堆满一地,脸上依然残有死前最后一刻的惊恐表情。 全书君一下子呆住了,她感应到唐苏身上逐渐消退的妖气,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其会是一只妖,而这就是所谓的底牌。 唐苏痛苦的咆吼着,如同万蚁缠身,身上密布的痕路彩光冲天,他似在挣扎,又像在发泄,身上的五色长袍在渐渐崩飞,露出结实的身体。 全书君心里涌现了浓烈的退走之意,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唐苏怎么说也是帮了她一把,现在前者处于痛苦的根源,她这样一走了之,显然有失公允。 全书君感应到唐苏身上的气息正在消退,顿时打消了退走的念头。 就在她打消念头留下来的时候,唐苏咆吼的声音中,居然还有另外一道声音传出,是唐苏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挣扎,痛苦。 “快…走!” 短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来的,非常挣扎痛苦。 “不好!” 全书君瞬息便明白了过来,刚欲指挥长空鹰退走,可是还是慢了一步。 唐苏的两条树根如同两支长枪,瞬间将全书君缠绕了起来,而后猛的拉了下来。 无论全书君如何挣扎,无何反抗,压根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全书君全身绷紧下来,惊恐万状,因为她被扯到了唐苏的身前。 唐苏双眼血红,身上的衣服早已化成了飞灰,结实的肌rou如同一块块石头横布,此时此刻,他像极了一个打了野兽血液的猩猩。 此时的唐苏根本就没有了意识,刚才提醒全书君的话语都是身体的本能,现在脑海内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发泄。 全书君侮不当初,她不知道唐苏接下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对她出手,她只知道,其现在根本就是敌友不分。 唐苏的修为在消退,全书君也不是对手,她就像是一块板上的rou,命运在唐苏的手里。 唐苏的呼吸越发沉重,树根变回了双手,在全书君惊恐的目光下,开始将她身上的衣裙撕扯,非常粗蛮。 这一刻,全书君终于知道唐苏想干嘛,她想逃,她想叫,心在滴血,心在颤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比杀她还要让人疯癫。 一片片飘零在空中的衣服碎片如同一朵朵随风飘舞的凋零花朵,全书君拼命挣扎,拼命的叫着“不要”,拼命的叫着“唐苏”,她现在能做的都做了,却难以改变局面,那怕是一丝,身上已经一丝不挂,在唐苏粗暴的撕扯下,如羊脂玉露的肌肤上出现了一条条痕路。 两人!一丝不挂,玉帛相对。 “啪!” 双眼血红的唐苏一把将疯狂挣扎的全书君拉了回来,两人的玉体猛地撞在了一起。 唐苏下身一动,哧地一声,点点鲜血飞溅,仿如漆黑夜空中的点点星光。 夜很深,很黑,明月高悬于空,洁白如玉的月光铺满大地,狼藉疮痍的地面打上点点莹光,无人知晓,在大荒巴蜀的某个地方,发生了一件斑驳蹉跎的事情。 这一夜,对于唐苏和全书君来,绝对是改变一生的事。 旭日初升,成束成条的阳光从厚实的云层里头探出,裂缝横布的大地里,两具洁白如玉的身躯相互缠绕在一起。 荒山野岭,野花杂草,如此爱好着实让人啧啧称赞。 当第一束照射在唐苏脸上的那一瞬间,他眼睛轻微一跳,眼未睁,脑袋就传来了让他倒吸冷气的剧痛。 脑海嗡嗡作响,如同成千上万只蚊子在飞舞,阵阵有节奏的痛楚仿如交响乐般在回荡,脑海一片混乱,思维无法接上,断片一样。 纵使这样,唐苏并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而是极力让自己的脑海平静下来,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依稀记得,昨晚他妖化后在追杀夏华,但这些片段却像破碎镜子一样,一片片沉浮着,无法接连起来。 还有,他好像见到了全书君。 当脑海嗡鸣逐步平静下来,唐苏突兀发现自己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他平静下来的脑海里再一次炸响了轰鸣,如同天崩地裂,天雷横空,久久不能平静。 唐苏双眼睁到了极限,眼内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到了极点,完全不知所措。 不单单是自己一丝不挂,这连全书君也是一样,全书君巧夺天工的脸庞略带几分痛苦之色,秋水美眸紧闭,显然是睡着了,洁白如玉,玲珑有致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此情此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都干了什么!” 唐苏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生怕会惊醒全书君,不知如此面对。 唐苏连呼吸都闭住了,脑海一片空白,彻底傻眼了,打心底的难以置信,这比对上夏华还要心神剧烈。 唐苏终究还是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完了完了,妖化的副作用为什么会是这样!” 现在,他脑海内满满的都是如何面对全书君,从后者脸上的苦色可以看出,自己昨晚定然非常粗暴与疯狂。 在唐苏胡思乱想之际,全书君那如同瀑布般的睫毛突兀动了动,显然是想要苏醒过来。 就是这一瞬间,他的思维非常纠结起来,不知是直接面对全书君,还是逃避这现实。 经过瞬间的思想斗争,唐苏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头一歪,眼一翻,他…装睡了! 在唐苏装睡过去的那一瞬间,全书君睁开了茫然的美眸,如同两颗从乌云中探出头的星星。 茫然若失地看了自己与和唐苏身体一眼,全书君并没有哭闹,整张绝美的小脸刹那间冷了下,如同冰霜般,眸子里充满了杀意,冷漠无情的盯着唐苏。 全书君不知从那拿出一套衣裙,迅速将曼妙诱人的身资掩盖起来,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把寒芒闪闪的匕首。 唐苏暗叹一声可惜,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有七情六欲,但他从来没有对全书君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全书君面孔冰冷,眼内杀意闪烁,寒芒毕露的匕首毅然横在了唐苏的颈前。 唐苏知道她这一举动,但并没有起身,继续装睡,现在如果他一起来,恐怕事情更加难以调解,因为他根本不知如何应对,难道一句不知道就能还人家一个女孩子清白么。 全书君握刀的手有点颤抖,她似乎也在挣扎,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她还是将匕首抽了回来,唐苏再次暗松一口气,倘若全书君真的下手,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反抗才好,毕竟是他犯下弥天大错在先。 全书君对着空中盘旋的长空鹰招招手,犹如一只丛林精灵般飞身直上鹰背,怨恨地望着依旧躺地不起的唐苏。 “现在开始,我们各不相欠,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全书君知道唐苏早已醒来,她其实也知道唐苏身不由己,她恨的是,其居然不敢面对,在地上装睡,其实一直以来,她对唐苏也有几分异样的感觉,但今天,她失望了。 全书君撒下这句话后,长空鹰犹如一道闪电般直冲剑霸宗闪掠而去。 到最后,全书君双眼之内还是涌现了伤意,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这滴泪水包含了她太多太多。 从天而降的泪珠滴落在唐苏的脸上,让他不禁睁开了双眼,凝视全书君离去的方向。 擦拭脸上的泪珠,唐苏深吐一口气,轻声细语道:“真的要形同陌路么。” 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后悔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迫在眉睫的是如何救。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不了那么多!” 唐苏用杂草为自己织造一块草皮挂在腰间,现在他可是一丝不挂,再不拿着东西遮挡一下重要部位,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 再次无可奈何的深吐一口气,唐苏沿着残破的战斗痕迹一路返回。 百花钟应该还留在战车废林,他必须要找回来。 这一天,不少人看见荒山野岭里,一个裸露的少年甩着自己的老二在寻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