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之三部曲(三)夜未央
2016年3月31日,明天是愚人节,也是“哥哥(张国荣)”的忌日。 人生总是瞬息万变,因为看不惯领导的人品和心胸,离职去了赛菲尔,总觉得终于可以重新开始,没想到遇到一个更变态的女人,上班时间都是我催着要工作任务,下班因为玩了几局游戏,被打“小报告”,人生第一次被公司辞。我连最后的辨白都没有做,直接安静的收拾好东西,和所有的人笑着告别,与每一个做完拜别后,风轻云淡的离开。带走的除了行李就是几盆杜鹃、春兰的花草。 我一直告诉自己无论遇到多少世故人情,无论遇到怎样的非难都要优雅的迈过去。离开北京,回到老家,我想钱挣的多少其次,挨的亲人近些,这样也可以照顾。mama身体不好,哥哥眼睛又不好,作为家里的男孩,我要努力照顾好这个家。回来真的不适应,格局小了,从事的工作也不是那么规范了。原来一心想做个纯粹的管理人员,有闲暇时间就思考自己喜欢琢磨的思想问题。2015年是人生最灰暗的一年,到目前为止,奋不顾身的爱情让我遍体鳞伤,工作又没了,连带着“气吞万里如虎”的豪迈。 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我庆幸自己没有糟践自己,没有那些戏剧中的行为。很多人活着,不是为了感动别人,只是为了感动自己,尽管以“让别人看得起自己”的名义,无论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的范畴里。也是在我最冷清的时候,我开始和世界开始划清疆界。以前在乎的人,以前在乎的事,慢慢“淡以交”、放下。倒不是说自己要和现实妥协,也不是因为无奈,只是想活的清淡些。 2015年12月22日,一个女孩突然跟我表白喜欢我。可是要知道,我什么也没有,车、房、优越的生活,当时感觉整个人都傻掉了。因为我比较“另类(不是异类)”,所以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都不可能被喜欢,因为无论思想还是处世原则,我觉得和和现实好远好远。我当时觉得:不合适。一是兴趣爱好,我的兴趣爱好估计在几百万人的潍坊也找不出几个;一是感觉思想境界,柏拉图曾经以“圆里圆外”来解释知与不知,我没有多么高深的境界,但恰好行走在圆的“线”上;还有一个就是我不是不想找,我想找一份真正能够安下来的感情,两个人真的能够并肩携手走下去,不会因为世俗的各种计较而纷飞流散。这时候的被表白不像大学时期“永远无悔的是我的双眼”,也不是在公司那时候“意气风发”。贫贱时见知交,富贵时见至交。我毕竟不是24、25的年纪,没有放纵自己的理由,虽然从来没有放纵过。我跟她说:我们不合适,没有共同语言。女孩哭了,当时说的那样坚决,非要在一起。我知道人在起性的时候总是说出“賭誓”的话,我不需要去戳穿,也不需要轻视。你所谓的风景,别人毕竟不能身临其境。只能好好待她,只希望她对我只是一时迷恋,无论是因为容颜还是因为世人所谓的“气质”、“才华”。等哪天她厌倦了我,自然也就选择离开,我又何必强行扼杀。对于爱,我“再”也不是那种付出了就放不下,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人潮人海中,方生方死后,如果不能驾驭自己的心,不能收放自如,我这一路的修行也不过是浮夸的“泡沫”,除了对至亲之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