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半之见
高兴连忙应着,朝书房外走去,走到书房门前,似乎仍是不甘心,回头连续看了几眼,最后终是心中叹了口气,走出书房。 待高兴走出书房,屏风后人影晃动,慢慢走出一位女子,年龄约莫十六七上下,姿色娟丽,神态清秀文雅,眼眸荡漾间犹如那空谷幽兰绽放,是一种深邃宁静的美,美的脱俗美的怡人,好一位绝代佳人! 高兴慢慢走出花圃,走过长廊,刚想回自己那处,陡见典韦几人伸长脖子朝自己簇来,“看到你进了内院了!看到大小姐了没?长得什么样啊?”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高兴看着几位,尤其其中的典韦,伸长着脖子,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高兴叹了口气,“惊为天人!” 确实够惊人的!好好的书房摆什么屏风啊! 那时的屏风属于工艺纺织品属于极端的奢侈物高兴也是知道,可是你干嘛整那么大的屏风,还摆放在书房,这世界还真是类同,不论什么年代都是有钱任性啊! 高兴心中也是悔恨,刚才蔡琰都要走出,你没事答应那么早干嘛? 犯贱!! 后面几日高兴等人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工作,眼见长街上慢慢做起了木架,长长的坐榻,工作也慢慢接近尾声。 做工期间,高兴趁给老总管将故事时,含蓄的问起与典韦学武的事,不想范总管竟痛快的答应了。 那几天高兴与典韦闲暇都去请教老管家武技,学了几天老管家很是惊异那典韦的武技,虽然典韦虚心请教,但老管家也知若是生死对敌只怕一个照面便被那典韦打的人事不知,而更可惜那典韦力蛮身坚,武术套路也是应该大开大阖,似乎天生战场的猛将,但老管家所习都是小巧腾挪的武技,没有任何习练的可能,只是把飞刀的手法传于典韦,倒是高兴这几日学了不少擒拿摔打的绝技,飞刀技法却只是个皮毛。 飞刀绝技看似简单,也是属于暗器一种,非要内功外力兼而有之,而没有经过严格训练也是不可能掌握手法,高兴不比典韦,学习时间也短,自然掌握不到飞刀精髓! 由于讲经时间临近,慢慢的远近的书生一一临近,周边的店肆都已是人满为患可以想见当时这蔡邑论经究竟有着多大影响力,而随着时间的临近,杂役的事务又是繁重起来,置办酒水茶食,各种桌椅方凳,却原来是这蔡邑这次论经时间整整一小天,待到晚上也会设宴邀请其中有能之士入府痛快畅聊。 这天晚上,高兴照例给屋里典韦几人讲了个精卫填海的典故,因为第二天就是蔡邑讲经的日子,这一整天的事务繁杂,众人也都是乏了,都合衣早早睡下,高兴本来睡的正酣,可似乎因为说故事时那田猛不时的递上茶水,不一会就被尿意憋醒,伸个懒腰,从屋里朝外走过几个长廊,径直朝外院茅厕走去,而因为蔡邑明日讲经,明日需要制备诸多物事,人事繁忙,府里暗夜的家卫也都没有踪影,早早睡下。 待回来时抬头看着皎洁的月色挥洒,被夜晚寒咧的冷风冻得清醒不少,突兀的想起前世看的一个很有名的电影。 那里的主角不也是一个杂役,只不过人家却是故意入了豪宅,只为抱得美人归!借着月色普照,刚好看到院墙上一株梅花探过头来,高兴记得院墙那边应该就是内院的花圃,借着月色晕染,那梅花倒有点像株桃花般的风韵姿态,忍不住脱口而出:“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种花仙,桃花仙人种桃花,又折桃花换酒钱,只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是一首前世耳熟能详的诗,只是高兴忘了中间的一部分,但如此一来倒更显得此诗句淋漓盎然,洒脱不羁。 诗句诵完,感觉自己也有了古代文sao墨客那种洒脱不羁的心性,很有一些畅意,却蓦然听到似乎是花圃内一声清脆的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不多时院门处跑来一个少女,借着月色高兴看清是前几天叫上自己一同去买书的小兰。 “是你?”小兰表情有着些许诧异! “是我!”高兴的回答很低调。 “刚才是你念得词句?”月光下的小兰微扬下巴。 “啊……….!” 那时候的人除了一些夜夜笙歌的声乐场所,基本入夜后都是早早睡下,本来只是一时兴起不想还是被人听到。